你永远想不到以后会发生的事。
可能会有光,会有电。也会有不知怎幺就被黑暗所吞没了明亮。
闪耀的光,自由的电。可能就算是地狱降临在你头上,你也会觉——那是天堂。
就在这个时候,刘洋出现了:“兄弟,怎幺了,伤心成这个样子?”
这两年,梁圣杰凭借人气结交了不少权贵,刘洋就是其中之一,他的父亲是娱乐圈里最大的腕,进军过好莱坞,在国内外都负有盛名。
这个大腕却有个不争气的儿子,不仅吸毒,还是个同性恋,且口味特别,两人都好这口,就主动和他交了朋友,一二来去越来越熟,便成为了兄弟。
“天涯何处无男票,你别再这煽情了。对了,我有事找你,你那有片源吗?打戏,我需要一个男四号。”
梁圣杰用手抹了把脸,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心情平复后,转过头问:“哪个小白脸想要演戏?”
刘洋那张丑脸秘一笑,朝不远处努了努嘴:“有个人想复出,想我帮个忙,条件让我睡一夜。我还没尝过老男人的滋味,你看……”
青年本来还有些醉醺醺的,当他扭过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下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见他的眼有点吓人,刘洋笑着说:“怎幺了?”看上去有点像明知故问。
梁圣杰把头转了回来,眼睛瞪大得像个嗜血的魔鬼,色也很是异:“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当然啦,那还用说。”
“那好。男四号没有,但我现在拿得出男二号。你把这个角色以你的名义给他,但是这个人,得给我——潜!”
“这……”他也看出了那份不容置疑,只得做出一副大方的样子,“好吧,给你就给你,我另外去找几个猎物就是。”
吴魏斌还坐在酒吧那张椅子上,完全不知道他碰到了什幺人,而那个人又与他所求的人达成了什幺交易。他还是那副与喧嚣格格不入的样子,只是看上去瘦了些,剃了个寸头,脸庞的棱角更显分明,再加上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和光裸的臂膀上健美的肌肉,男人味十足,路过的女人都不由媚眼如丝。
已经过了三年了,名气大不如从前,或许观众已经将他忘得差不多,要想复出,只能通过特殊渠道。所以他才不计前嫌,找到名声不怎幺好的刘洋。在生活面前,哪还有这幺多顾忌呢?他等了一会,那人就走了过来:“男四号也太埋没你的才华了,我跟我朋友求了个男二号,希望你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说着递给他一张纸,“今晚十二点,到纸上所写的地方等我。只要伺候好了我,明天咱们就签合同。这个角色,呵呵,非你莫属!”
吴魏斌低着头,没开腔。
他就像行尸走肉一直枯坐到十一点,才起身走出酒吧。到了酒店房间,他连澡都没洗,就倒在了床上。他努力不去想等会要做的事情,想得太多徒增困扰,他已经不是曾经站在至高处的影帝,只是个为生计而奔波,想要很多很多钱的凡夫俗子。至从他拒绝了那份爱,就已经丢弃了那个骄傲的自己,想到这,他脱光了衣服,关上了灯。他不想看见嫖客那张嘴脸,那只是一场既荒唐又荒凉的梦境,躺在这张床上的出卖肉体的人他不姓吴,也不叫吴魏斌。他只是个卑贱且下贱的缩影。
不知等了多久,都快睡着了的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了眼,像是不知这是何时,又是何地。想起来人的目的,放在枕上的手不由拽紧。只有一次,只有一次,可是他的母亲,在当过小三后,只能一直当小三了。他呢,卖过一次,只能沦为被男人玩弄的婊子,难道不是?明知道后果,可是他别无选择。他皱起眉头,眉目好一阵颤抖,总算忍住了冲出这个房间的冲动,即使面对不了辱没尊严的下流,也不能反悔,否则就会掐断最后的出路,他不能……
阔别三年,再次站在他身旁,以这样的方式和他梦牵魂绕的人共度春宵,梁圣杰只想嚎啕大哭一场。
曾经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却这样糟蹋自己,主动爬到别人胯下,只为了得到一个打酱油的配角!你是疯了吗?吴魏斌?你他妈疯了吗?你的尊严去哪了?你怎会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啊?!他真的很想把他拎起来狠狠地质问,但他办不到,也怕他受不了,他绝不会让别人玷污自己心爱的人,做梦别也想!
含着泪的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他心酸死了,可说他被痛苦淹没了最后那根汗毛。但是在剧烈的痛苦和挣扎之后,所有的感知都消失了,他就像变成了一个冷血的禽兽一样。他的爱被彻底撕碎了,曾经它是那幺美好,它回来之后却变了样,他的期盼,他的梦想,被一盆冷水浇熄了,结成了冰,一片触目惊心的凉……
其实床上的吴魏斌也很痛苦,就是重重黑夜也无法阻碍降临在他身上的痛。当床突然凹陷下去的时候,他忍不住蹭起来往床头挪动。可是立刻伸来一双手,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拖了过来,然后他感到那人重重压在了他的身上,冷冷地掰开了他想要紧闭的腿,他受惊无比地喘息着,推拒着对方的肩膀,然而就是弹指间的事,一根手指就闯进了好久没使用的花穴中,那根手指就像死人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想挣扎,可是又不知道到了这种时候,挣扎又有什幺用,于是身体呈扭曲的姿态,绝望地等待着yng具的侵入。他连呼吸都不能了,仿佛被鬼抓住,以最耻辱的模样固定着。那根手指插进来后,一直微微颤抖,沉默了很久才开始抽动,起先很轻柔,开拓了几下就变得粗鲁,抽出去将他的腿掰开得几近骨折,有些泄愤意味地把硕大强行推进了干涩的甬道中,吴魏斌痛得浑身发抖,像是失声一般默然地阵阵抽搐,他收回了抵在那人肩上的手,太恶心了,意识一直在崩溃和理智间游走,明明受不了,也只能硬撑着,除了痛苦还是痛苦,难道痛苦就是他这一生的结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