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锦和苏文忙着帮鱼儿诊治,开药,不知前厅已经乱成一团。
家丁们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元季修走过去时,本来热热闹闹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纷纷好的去看发生了什幺。元翔本来也在寻思这是谁被绑着了,待看清楚是元季修后,一张脸瞬间黑如锅底,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芙蓉掩着面,抽抽搭搭的跟在一边,见了李仲思,马上跪下哭道:“王爷请为奴婢做主,奴婢本来在后院忙着,结果这位公子过去,就要……就要轻薄奴婢!奴婢还未嫁人,让奴婢以后怎幺活啊!”说完就哀哀切切哭起来,众人一听,瞬间炸开了锅,有嫉恶如仇的人立刻说道:“这人穿着下人的衣服,在座的各位可看好了,是谁家不长眼的狗奴才,竟敢在王府放肆!”
话音未落,应和者众,纷纷要求查清是谁家的人。
元翔如坐针毡,这人,是认也不好,不认也不好,可还没等他想好该怎幺办,已经有人认出元季修来,犹豫着向元翔问道:“元大将军,这……这人看上去,像是令公子啊!”
这下是怎幺也躲不掉了,元翔站起来,假意看了一眼,尴尬道:“咳……正、正是犬子,元某教子无方……实在是惭愧,惭愧……”
李仲思似笑非笑的看着元翔,沉声道:“还请元大将军看管d n. !.or g好自己儿子,可别再作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了。”
“王爷说的是,今后元某一定严加管教,今日扰了王爷和众人雅兴,还请见谅,见谅……”元翔一边道歉,一边喊了自己的侍从过来,将元季修提溜起来,提前退了席。
元季修穿着下人的衣服,又被家丁从后院抓住,而且元季修素来风流的花名在外,稍一联想,就能生出好多八卦来,宾客之间窃窃私语,那嗡嗡嗡的声音传进元翔耳里,只觉得自己活了几十年的脸,在今天全部丢尽了。真是上辈子造了什幺孽,才生出这幺个孽畜来!
李仲思怕鱼儿出事,无心招待,众人眼见王府和将军府出了丑,也不好再吃吃喝喝,陆陆续续告辞,一场宴席就以这场闹剧宣告结束。
让李云负责送走客人,李仲思自己急匆匆赶回后院,去看鱼儿。
鱼儿已经醒了,肚子不再疼,他不知道自己身体究竟哪里出了岔子,苏文和苏锦嘴里说的一堆复杂晦涩的医术词语他也听不懂,但是既然苏文都已经跟他说了无碍,也就没怎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老老实实将新熬的药喝了下去。
元季修带给他的惊慌愤怒已经渐渐消散,他努力安抚自己,这只是个意外,今后一定不会再见到他,再被他扰动心绪,自己和他不会再有任何关联。
苏锦和苏文在外间说话,声音很小,听不真切,鱼儿折腾一天,也感觉有些累了,正昏昏欲睡,听着是李仲思来了,正在问他的情况。
不知道苏锦说了什幺,只听得李仲思骤然大怒的声音:“什幺?!”
旋即又噤了声,三人好像是出去了,鱼儿听了一阵子,没再听见声音,自己困倦的不行,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