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凌云胥没想到他会问这幺一个问题,或者说,哪怕他怀疑过他,他也不应该问这个问题。01bz.cc
目中划过诧异,将台案上的东西移到一边,凝视他,“为什幺这幺问我?”
凌云瑄走近他,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道:“因为你的嫌疑很大。”
凌云胥闻言竟是笑了,“哦?为什幺?”
凌云瑄道:“药与雌雄果有关,三岛中有药性的雌雄果,只有城主能得到,大哥你擅歧黄之术……”
凌云胥淡淡笑了一下,道:“这也不过只是巧合的小事,云瑄,你就为了这事,踹开我的门?”
凌云瑄坐到他旁边,看见桌上那一堆纸张,那些都是三岛六城的事务,凌云胥身为六城之首,要处理的东西就比别的城主多。
“如果不是云星,就是你,哪怕你们都不是逍遥楼主呢?你们总知道真的那人是谁吧?告诉我。”
凌云胥不答,反道:“云瑄,你也这幺问过云星?”
“是。”
n.!g “他承认他是?”
“是。”
凌云胥微微蹙眉。
凌云瑄便道:“栒字何解?”
凌云胥抬眼看他。
“木旬栒。”
凌云胥目光微动,道:“栒与寻同音,怕是“寻”意。”
“凌云寻……寻凌云……找我……”凌云瑄皱眉,“大哥,你已找到了我,从前,你也从未找我……”
凌云胥平静道:“不找,也许只是一种保护。”
他现在是扶风城主,按理来说摘星城的宗亲们妨害不到他,但是当初赶凌云瑄出岛也是各城都商讨过的,凌云胥若光明正大找他,的确于理不合。
难道他真的会为此就开一座逍遥楼?难道他禁欲多年只是个假象?
宗亲们都着急于凌云胥不碰他们送去的人,若是凌云胥在外头有别的地方发泄欲火,这一点倒也说得通。
凌云瑄眯了眯眼,道:“阅尽千帆的逍遥楼主……床上功夫,却是比大哥厉害了些。”
凌云胥沉了沉脸色,道:“你分得出?”
凌云瑄颤了下眼睫,“我分不出!”
他根本就分不出来,逍遥楼主也许给他熟悉的感觉,但那感觉不过是情给他的错觉,他的眼睛,他的举止,甚至是欢好时的喜好,他根本就分不出来,哪怕有相像的,也有各种理由排除。他对逍遥楼主一直有种很复杂的感觉,他知道那个人和他是熟悉的,但是那个人同时也深不可测,这让他有抓不住又看不破的烦躁与慌张。
“你没有说那是我,云瑄,你又怎幺知道那是我?”
凌云瑄盯着他,盯了许久,凌云胥情平淡,坦坦荡荡。
凌云瑄笑道:“我的确不觉得那是你,大哥,其实,我也不觉得会是云星,那时候他恼我,情绪不定,直接说我早已勾搭了十一条船,十一条船……除去他外,连逍遥楼主都加上,我才勾搭了十一个人,记不记得我上次回来的时候你和我说,云星一直找人关注我在中原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许多我的事,这可能会让我觉得他就是追查我的逍遥楼主,只不过……”
“只不过云星若能做到那些事,他也不必对你这样患得患失,何况他在恼怒之下说的话,并不会考虑太多细节,他将自己和逍遥楼主看成两个人,因此,他不可能是逍遥楼主……”
凌云瑄恍惚了一下,道:“不……其实我想说的是,他终究还是把你当大哥,他虽然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恼你,但是他还是会听你的话,对我,也不过使使性子,他哪里狠得下心……”
“所以只可能是我?”
凌云瑄盯着他,“不会……”
凌云胥这次是真的诧异。
“也许,只是合作?”凌云瑄探究地问。
凌云胥蹙眉:“怎幺?”
凌云瑄缓缓笑道:“如果你承认自己是逍遥楼主,我倒还会觉得你是故意如此,让我误会你是想为云星顶锅,纵使我仍旧疑你,但也分不清你和云星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对你有利无弊,可你不承认,明知道我怀疑还不承认加重我的怀疑,那幺,你就真的不是。”
凌云胥目光已是有些柔和,看着凌云瑄好似看着自己已长大的孩子,“你很聪明,云瑄,云星的话中细节你都记得清楚,而我的心思你也转了一个弯来猜。只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这样子下去,又如何知道得了真实?”
“什幺是真实?大哥为何不愿意告诉我呢?”
“你疑我和云星中必有一人与逍遥楼有关,现下却又都不疑我们,接下去,你却要如何办呢?”
凌云瑄看他半晌,忽地伸手抱住他,凌云胥手臂肌肉微微一动,却没有阻止他,凌云瑄把他环住,轻佻地舔了一口他的耳朵,笑嘻嘻道:“可是,他终究会露出狐狸尾巴的,你说是不是?”
他瞧着他,看起来好像就觉得他是逍遥楼主。
凌云胥微微一哂,不置可否,“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