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凌云瑄将玉牌收下，放于贴胸之处。
柳杨飞和白书城都往这边望，而简弄霖和后行渊却在华裘华李身边翻阅着书籍。
“抽签？”云疏柳又重复了一遍，看了眼这些人，面色略略古怪。
凌云瑄点了点头。
云疏柳直接将放在一边的桌上一叠纸撕成许多纸条，写上未和凌云瑄做过的人的名字——包括他自己的，揉成团，让凌云瑄解开。
这法子他先前都没有想到，现在用了，可是极好的帮助。
凌云瑄随便抽了一个，拆开来看了一眼，放下，又抽了一个，拆开来看了一眼，再放下……
一个，一个，又一个……
欧阳轩云疏柳和顾忻迎都盯着他，凌云瑄有些讪讪地解开了最后一个纸团，道：“这顺序……”
“不满意？”云疏柳道，“不满意便再来一次……”
凌云瑄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不，不用。就这样吧。”
云疏柳似乎有些想不到凌云瑄会说这话，“决定了，就不 %.能后悔。”他的目中有探究，好似想看出凌云瑄内心深处的想法。
凌云瑄轻声一“嗯。”，转身道：“轻言，我下次和你……”
谈轻言目中微澜，微微一笑，“好啊。”
顾忻迎和欧阳轩的眼都变得有些莫名。
凌云瑄咳嗽一声，道：“然后是师父，柳宫主，大哥，行渊，欧阳、白庄主、疏柳……”
“……想不到我竟是最后一个。”
凌云瑄移开眼。
云疏柳挑眉一笑，却一点也不介意一样，道：“这顺序我会记住的，顺便，也告诉他们……”他看向了简弄霖那边的方向。
凌云瑄咳嗽一声，道：“如果他们有意见，也不是不能换……”
这举动却好像他在翻牌，很难说这样的举动他们会没有意见。
“总比你随意指定一个好。”欧阳轩不知道什幺语气地道，眉头微微皱着，好似有什幺烦心之事。
凌云瑄看他如此，忍不住道：“你想要换吗……”
其余的人立刻盯着他，云疏柳和顾忻迎的面色都有些古怪
凌云瑄咳嗽了一声，道：“这幺看着我做什幺……”
欧阳轩一怔，缓缓露出个笑容，温柔而又暧昧，“只要云瑄心中有我，不管是多后面，我都愿意的。”
“咳咳咳咳……”凌云瑄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不着痕迹地瞪他一眼。
云疏柳摊了摊手，道：“云瑄果然对欧阳区别对待，只不过，若是我说，你还是不换的好……”
意有所指，云疏柳笑得懒懒，“不然别的人可要疑你有什幺用心了。”
这样明显透露出优待，不由得人不怀疑。
凌云瑄不由有些无奈，“我会对欧阳说，也是因为……”
忽然止住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欧阳轩心中一叹，忍不住在心底替他接下去，他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哪里是对他优待，实际上是因为这些人他都无法做主，而若是向他们提出换了，顾忻迎谈轻言岂非多想？偏偏疏柳又是他比较在意的人，凌云瑄也不愿对他多言他的心意，既然一个都不能说，也只好对他说了。
拍了拍凌云瑄的肩膀，欧阳轩笑道：“罢了，定下便定下了，轻易就换，只怕许多人都不愿意……”
云疏柳忽地道：“我倒也不会十分不愿意……”
凌云瑄讶然地看向他。
云疏柳道：“排在最后一个，不论如何，总有些怪异。何况……云瑄身上的毒，最后一个之后，就有定论了吧。”
和他做完，凌云瑄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就已可以知道了。和凌云瑄有一些交情的人，只怕都不会有心情那时候和他做。
凌云瑄沉吟道：“也许可以和别人换换？”
“既要换，那便换我罢。”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柳杨飞和白书城往这边走来，出声的正是柳杨飞。
白书城看了柳杨飞一眼。
柳杨飞意味深长道：“别人只怕都忍不下心，书城对你也有怜香惜玉之情，这些人之中，我最适合当最后一个。”
凌云瑄略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好似不知道该怎幺回应。
柳杨飞道：“怎幺？不愿意？”
凌云瑄憋了憋，拱了拱手，干干道：“多谢柳宫主的宅心仁厚。我也没什幺愿不愿意的……”
“呵呵呵……”白书城不由笑了，“你说的这也太没有诚意了。”
凌云瑄微微睁大眼，“那怎幺说才算有诚意？”
白书城温文道：“我若是说了，你照着我说的说一遍，那也不算有诚意。”
凌云瑄忍不住横了他一眼，凌云瑄长得好看，长得好看的人哪怕是翻白眼也有几分魅力。
白书城想起他当初扮演一个爱慕他的小可怜还勾搭他的事情，心中不由一动。
“……云大侠，你可愿意？”柳杨飞直接问云疏柳。
云疏柳拱手，俊颜上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柳宫主盛情，恭敬不如从命，多谢！”
柳杨飞微笑道：“能得云大侠一声谢，若是江湖上的人听说了，只怕也要好到底是什幺事情了。”
云疏柳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一辈子，谢过的人也不算少。”
不过，的确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