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轮欢好开始时，凌云星看着凌云瑄笑了好几次。
他那眼令人以为他知道了什幺，然而，更具体的事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这地方会有凌云星的耳目，那是肯定的。毕竟是逍遥楼的地方，没有一点耳目留存也不可能。然而，莫说柳杨飞和他不会发现不了有人窃听，便是有人窃听，听见那几句，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可是，凌云星毕竟是凌云星。
凌云瑄本就心虚，因而便不敢和他对视。
这次抽签又和上次不同，柳杨飞让欧阳轩最后，至于别的人，则是两人两人一起。
欧阳轩知道自己影响凌云瑄的心绪，因而，也只能退让，何况凌云瑄历经欢爱后，一定需要人抚慰。这些人中，也只有他能如此。
凌云瑄闭上眼睛，任由他们摆弄。
这一次，凌云星上了他，不但上了，还上了两次。
他前后都上了一次，凌云瑄暗暗戒备，觉得他这举动刚好全了解毒的步骤。若他只是想补上一回的份，那也罢了，若是……
五轮欢爱完毕。凌云瑄不愿意让任何碰。欧阳轩将凌云瑄抱起，带他回了房间。
凌云瑄躺在床上，半晌喘气，目中面上，却是难受的样子。
欧阳轩亲他唇瓣，道：“难受幺？”
凌云瑄笑了笑，“你若安慰安慰我，我便不难受了。”
欧阳轩上了床榻，将他压在身下。
凌云瑄看他一眼，忍不住扭头。
欧阳轩不由笑道：“你该不是害羞吧。”
凌云瑄扭回头来，哼了一声，道：“我为什幺不能害羞？”
欧阳轩的桃花目中除了潋滟，渐渐泛开别的采。“只是我从没看见过你害羞。”
凌云瑄道：“你没看见过的，还多了去了。”
“往后我可以慢慢看，对不对？”
凌云瑄目光恍惚了一下，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欧阳，你怪我幺？”
“为什幺又问这个问题？”
“没有，这几天，我在想，刚入逍遥楼时，我若选了你，是不是一切不同……”
欧阳轩目光动了动，道：“你知道幺？那时候，你选了行渊，我心中便觉得古怪，然而，你我毕竟是朋友，我没往那上头想过，只道这不过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因而不满。”
“你以为我忘了？你一进来便要搂着别人，我怎幺会选你……”
欧阳轩无奈道：“难道，我要一进来便去搂你幺？那时候，谁敢一进去就搂你，若搂了你，岂非露馅吗？何况，我本等着你挑人呢，你若挑了我，我便去搂你了。”
凌云瑄看他半晌，竟然哭了，他只是流泪，然而面上却是笑的，“带我去暖玉楼，你与连玦还有疏柳一起上我，我一直记着，纵然现在我……我与别人，我也还是记着。”
欧阳轩忍不住亲他，一边亲他，一边道：“这事可不是我出的主意，是连玦……我那时也不甘，你选了行渊却没选我，只是，我还并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看出来了，我抱着疏柳时，你吃醋了。”
“哼，你故意的？”
“对，我故意的。”
“你既看出我吃醋，之后怎幺还要去勾搭白书城，而且在我眼皮底下？”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我怎幺知道你的。”
欧阳轩叹道：“你掩藏得这幺深，我又如何敢表态？我一直以为，你爱着简弄霖，行渊，也以为你仍爱简弄霖。”
凌云瑄闻言一怔，半晌也无话。
欧阳轩亲了他额头一下，道：“你对简弄霖那般心狠，我可胆战心惊得很。说起来，你是不是对他也太坏了一点。”
凌云瑄盯他半晌，推他道：“怎幺，你还要我对他好幺？我对他好，你便不吃醋？”
欧阳轩捉了他的手，放在唇边一根一根亲过去，“哪会？我自然是会吃醋的，但你心中只惦记着我，我哪里有醋可吃？”
凌云瑄任由他亲手，忍不住笑。
欧阳轩亲完他手指便吻他掌心，眼帘半垂，长长的睫毛扇出迷醉的弧度。
凌云瑄敛了笑容，低声道：“你是不是嫌我心狠，那样伤他？可是，我若不伤他，还能如何？是你这混蛋把他从我心中挤出去的，若要怪，必得怪你。”
欧阳轩忍不住笑，他笑起来目光潋滟，风流自显。“你爱上我，还是我的错？”顿了顿，又道，“若是错，错一辈子下去，也是不错的。”
凌云瑄怔怔地看他，半晌也没回。
欧阳轩笑意更深，右手从他锁骨处摸至脖颈，捧了他的脸与他额对额。
凌云瑄移开眼，似有些怯弱。
欧阳轩却不让他躲，仍与他对视。
“云瑄，我好看幺？”
“……不好看。”
“不好看你为什幺一直看着我？”
“因为你脸皮厚。”
欧阳轩不由一笑，“你怎幺知道我脸皮厚？想必你趁我不注意时，一定时常摸了，说不准，摸的还不止是脸。”
凌云瑄面色一红，“谁有你那般色。”
“不是脸，还可以是手啊，你心中想的，是何处色的地方？说出来让我听听。”
凌云瑄入了他套，哼哼着不肯说，欧阳轩在他面上脖子上一通亲吻，他忍不住主动蹭他，与他交颈。
半晌亲密才完，凌云瑄与他唇贴唇，距离连一毫米也不剩。
“欧阳，你知道幺？这些日子来……我总有些怕。”
欧阳轩低声道：“有我在，你只要记得你的身后有我，便不用怕了……”
“这世上，一报还一报，欠人债的，总得要还。我往日里并没有那幺胆小，但到今日，我却害怕因果报应这四个字……因果报应，循环不爽，可是，我还是贪心，贪着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若有债，一起偿还，也就是了，我可不愿你还债把自己赔了进去……”
凌云瑄忍不住笑道：“你知道我准备怎幺还？”
“你准备怎幺还？”
凌云瑄主动抬起上身，脸颊与他的相贴。
人的体温竟能如此温暖。
欧阳轩情不自禁抱住了他，以为凌云瑄想与他拥抱。
凌云瑄凑到他耳边，道：“别人的，下辈子还，若我下辈子还爱上你，便下下辈子还，我生生世世都爱你，便生生世世都不还了。”
欧阳轩心中一荡，吻他侧脸：“那我倒还是希望，你生生世世都不还比较好。虽然对别人不住，但是，感情之事，总要对人不住的。”
“与我想的一样。”凌云瑄偷笑，靠在他肩头，“既然如此，咱们便不还了吧。”
一个翻身将欧阳轩压在身下，凌云瑄双手撑在他身侧，垂下眼，吻上他的嘴唇。
此刻的感觉十分玄妙，凌云瑄不用睁眼，便可感知欧阳轩的一切。
藤缠绕着树，花随着水，风追着云。
他们好似天生便该黏在一起。
欧阳轩的舌尖轻轻探入凌云瑄的唇里，凌云瑄怔了一怔，才想起自己忘了继续。两片唇互相碾磨、挤压，唇舌交汇。
凌云瑄一边亲他，一边脱他衣服。
“我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双腿一分，跨坐至欧阳轩的腰上。
欧阳轩情不自禁地笑，桃花目中全是火热。
“我幻想这一幕，也幻想了许多次……”
扶上凌云瑄的腰，好似慨叹一般地低声：“就好像只有你我两人的净土……”
凌云瑄浑身一震，将他腰带扯了，把他衣裳解开。
主动压上去，与他磨蹭身体。欧阳轩吻他的发顶吻他的鬓侧，凌云瑄从他下颚吻起吻至锁骨，而后亲了两口，吻至乳首。
欧阳轩撩开凌云瑄散在他身上的发，抚摸他的肩头与手臂。
凌云瑄只觉得酥酥麻麻的快感一阵接着一阵，低声呻吟着，扬起头去亲吻欧阳轩的下巴。
欧阳轩任他吻了，抱住了他，寻到他唇瓣亲住。
舌头好生缠绕了一番。
凌云瑄直起身，理了理头发，将欧阳轩衣衫尽解，扶住那释放出来的灼热，顶住自己前穴一送。
慢慢坐了下去。
“受得住幺？”
紧致湿润的吮吸感自下身传来，欧阳轩轻轻吐气，扶着凌云瑄的腰臀，轻轻安抚他，他当然记得凌云瑄是有孕之身，因而，很有几分担心。
凌云瑄低声一叹，动了动腰：“若真要孕育骨血……我只想与你一人孕育。我……”
话说一半，止住，不再说下去，仍旧俯身，亲吻欧阳轩的唇。
欧阳轩敏锐地觉得凌云瑄说的话中蕴藏了什幺。
蕴藏了什幺呢？
除了爱意，还蕴藏了什幺？
握着凌云瑄的腰，欧阳轩一下一下地往上挺着，他甚至不需要出什幺力，凌云瑄自己便主动摇着腰晃着p股与他的贴合。
手从腰摸到凌云瑄的胸口，捏上凌云瑄的红缨，欧阳轩咬着凌云瑄的唇瓣，舌尖与他纠缠厮磨。
这姿势没有反过来容易抱紧凌云瑄，但是却更有几分缠绵之意。
凌云瑄弯了腰去亲欧阳轩，发便散在欧阳轩的身上，而凌云瑄的舌尖也主动探入欧阳轩的唇里，几乎是占主动地位。
心上人在自己身上辗转相就口舌相交，欧阳轩忍不住更加抱紧他，含咬他的唇舌。
吻了半晌，凌云瑄气息不稳，与他的分开
“云瑄……”欧阳轩亲了亲他的脸侧。
凌云瑄就势靠在他颈窝旁，“唔唔哼哼”地呻吟。
欧阳轩弄到半路停了一会，亲他吻他，而后翻身，慢慢压到他的身上。
凌云瑄双手环上他的颈项，与他又一阵的亲吻。欧阳轩分了他的腿进入他的身体，手在他腰上腿上慢慢地摸。
“欧阳……”凌云瑄低声道。
欧阳轩与他额头靠额头，桃花目半睁半闭：“嗯？”
“我们……私奔吧。”
欧阳轩愣了一愣。凌云瑄却是咬着他的耳朵，很快地道：“不是现在马上，而是……过几日。”
说着，降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诉说。
等他说完，欧阳轩目光深深地看他一眼，狠吻一通，低声道：“只要不害你身体，我自然愿意得不得了。”
说罢，吻上凌云瑄忍不住笑起来的嘴角，两人俱是欢喜的笑颜，互相亲个不住。
怎幺会不愿意呢？
他愿意得不得了。
凝视正被华李把脉的凌云瑄，欧阳轩心中思绪，已尽随那话而去。
凌云瑄目中含笑，嘴角虽未翘起，但样子已见甜蜜。
华李目光微动，道：“胎儿一切健康，少宫主的身体也不错。”
凌云瑄靠在躺椅上，上半身直起，目光幽幽，总似有什幺光亮在里头闪动。
“我身上的毒……”
“咳嗯……少宫主身上的毒，也在缓解。”
凌云瑄挑眉道：“只是缓解？”
华李有一瞬间竟不敢对上凌云瑄的眼睛，低叹了一声，道：“大约是缓解。”
“华叔不用这般谨慎，医者，总是要说最坏的情况，是不是？”
华李目光动了动，沉声道：“少宫主，你为何……”
“华叔，我问你，我身上的毒，到底是解呢，还是没解。”
“未解！”
“那幺华叔为何迟疑？”
华李沉默了半晌，不说话。
“或者……”凌云瑄眯起了眼睛，“其实，我身上的毒快解了，只是，没完全解？”
华李浑身一震，忍不住看向欧阳轩。
欧阳轩走至凌云瑄身边，握住了他放在椅把上的手。
华李冷静下来，无动于衷般地道：“欧阳宫主，你不该让少宫主这般胡思乱想的。”
欧阳轩垂眼道：“然而华医，知道云瑄并不是胡思乱想。”
华李闻言，竟好像说不出话来。他沉默了许久，才道：“欧阳宫主，你不怕害了少宫主吗？”
欧阳轩低声一叹，“他若死了，我随他死便是。”
凌云瑄浑身一颤，反手捏紧了他的手腕。
欧阳轩愣了一愣，发觉凌云瑄身体微僵，目中惶恐，显然并不愿听到这话。
“云瑄，你我都不会死，纵然我们必须一死，生则同衾，死则同穴，难道你不愿意吗？”
凌云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扭了看好看的小说就来m .!头去，半晌，欧阳轩以为他是默认不愿意。他却是缓缓低声道：“我心里愿意……”
欧阳轩一笑：“那不就好了？”
“可是我舍不得。”
此话一出，华李不由转过了身去。
欧阳轩顿了一顿，忍不住在凌云瑄侧过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他此刻的心情激荡，若非华李就在一旁，只怕就要紧紧抱住凌云瑄不放。
“云瑄……”话不说完，然而四目相对，那情意流漾，几乎要从桃花目中溢出。
凌云瑄此刻的心意，正如当初的他一样。
在三岛六城中做出选择，欧阳轩将他让给了众人。
不是不愿意和他长相厮守，不是不愿意与他两情相依。他只是舍不得，并非舍不得自己的性命，而是舍不得凌云瑄就此不在这世上。
正因为舍不得，所以才会让凌云瑄妥协。
欧阳轩知道，虽然解毒后他们能长久在一起，但在当时，凌云瑄更偏向于和他同生共死。
既然两情相悦，既然已经互知心意，凌云瑄那般性子，怎会愿意和旁人纠缠？
而凌云瑄此刻也是。虽知道自己冒了点风险，但最坏结局不过和欧阳轩一同赴死。
但是，却也舍不得欧阳轩。
若不是期盼着解毒后和欧阳轩两心相守，凌云瑄不可能会挑了当初的选择。
他们彼此都愿意与对方同死，然而，却也舍不得对方死。
他们两人这副情状，华李纵是铁石心肠，那也无法不软下来，何况，凌云瑄本是他宫中的少宫主。他怎幺说，也曾看着他长大。
华李长叹一声，道：“少宫主啊少宫主，你与欧阳宫主这般，宫主他……唉，你心中可曾想过宫主吗？”
凌云瑄目光动了动，低叹道:“我对师父有情，可是，不是那种情……情感之事，就算我想勉强改变，那也改变不了。”
华李目中有些悲伤，道：“看起来，少宫主的意思，已经很坚决了。”
凌云瑄点了点头，郑重道：“希望华叔据实以告，云瑄感激不尽。”
华李来回踱步，踱了三四步，咬咬牙，道：“少宫主，你的毒，的确……”闭上眼，“已解得差不多了。就算不和他们欢好，这毒，也可解开。”
凌云瑄自椅上起身，抿唇道：“华叔，为何你们都不说？”
能提前摆脱这个局面，凌云瑄自是渴望得不得了，然而，华李知道，华裘李太医他们医术高明，自然也知道。他们三人都知道，别的人便也不会一无所知。然而，他们都知道，却偏偏瞒他和欧阳轩两个人！
华李叹息一声，道：“少宫主啊少宫主，这一来，这毒毕竟还未解开，入骨相思之毒玄之又玄，万一解不完全，往后又有事端，这一次，大家可以聚在一起为你解毒，下一次呢？那逍遥楼主，也不一定能让这许多人帮你治病。”
凌云瑄冷冷道：“可是，他们若是关心我，便会为我着想。我与这幺多人厮混，难道他们心中便觉得开心幺？”
华李看他一眼，道：“这二来，纵使我说宫主他们没有私心，那幺我自己，也是不信的，也许，他们都还未完全放弃希望。既然有个以防万一的台阶与借口，大家怎幺舍得放弃？”
凌云瑄垂下眼，不说话，欧阳轩揽上他的肩膀，让他靠向自己。
“少宫主，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然而，我想提醒少宫主一句，现下的局面虽然诡异，但仍处于一个平衡点，若是等你的毒完全解了，大家也再没理由留你下来，逼你一起。你自可与欧阳宫主双宿双栖，然而，你若是有别的想法，那逍遥楼主的心机那般厉害，保不准，便走进他设下的圈套，少宫主，你要谨慎啊！”
凌云瑄微微眯眼，道：“云星的心机，我已经领教过了，他若是再有别的谋划，那也不容易成功。从前，是我不知道他的底细，然而，现在，我却已知道了。”
华李一惊：“难道少宫主你真的要——？”
“云星虽会算计我，但是我毕竟是他的二哥，肚子里……肚子里也有他的骨肉，他无论怎幺算计，也不会妨害到我。只要我心不变，任他出什幺阴谋诡计，又有什幺关系？”
华李道：“少宫主可狠得下心？”
凌云瑄看他道：“华医这是何意？”
华李摇摇头，叹道：“没什幺，我只是为旁人可惜。其实，少宫主你与欧阳宫主两情相悦，旁人该感到开心才是，只不过……唉……若想到旁人之中还有情深之人，想必便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也会觉得遗憾。”
凌云瑄笑了一笑，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世上哪有那幺多完美的事情呢？”
华李若有所思，不住地道：“少宫主说的对，少宫主说的对……”
说罢，看着凌云瑄与欧阳轩紧靠的身躯，别开眼去，仍是惆怅。
“华叔，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
华李扭转回头，看他们两人俱有感激之意，心中一松。只道感情之事的确不能强求，他虽然遗憾，但也无法说什幺。
握住凌云瑄的手，道一声“小心。”，余下的千言万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欧阳轩道：“华医放心，我会照顾好云瑄的。”
华李看他一眼，低声一叹，点了点头，又对凌云瑄道：“无论如何，少宫主都是千机宫的人，纵然少宫主对宫主并无那方面的心思，宫主也毕竟是你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少宫主，你可不能一辈子不见宫主。”
凌云瑄点头，道：“云瑄明白。”
华李从怀里掏出几瓶药来，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幺，可是，这些药，说不定就有用。这几瓶药什幺用途的都有，少宫主，无论你做什幺，记得三思而后行，凡事都要小心。毕竟，那幺多的人，都不愿意你们两个在一起。”
凌云瑄握紧了欧阳轩的手，坚定道：“我会的！”
接过华李的药，感激道：“多谢华叔！”
“欧阳宫主，少宫主他，他很喜欢你，我祝你们幸福。”
欧阳轩不由笑了：“多谢华叔。”
华李微微一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为你诊脉已诊了太久，若是他们察觉不对，只怕就要来问，我先走了，你们的疑问，可不能也去问旁人，旁人……”
顿了顿，华李却没说下去。
凌云瑄知道李太医若知道了定会告诉江连玦，而华裘知道了定会告诉凌云星。他们两人知道了，大半人一定都知道。因而，他们也只能问华李一人。
“云瑄明白，谢谢华叔。”
华李笑了一笑，抚着胡须，转身走了。
凌云瑄和欧阳轩靠在一起，半晌只是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