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瞪眼。
“陶甜甜。”萧佩清说。
“……”
“陶甜甜。”
“走吧回酒店。”陶疏无奈的吞下一口气,闭眼说到。
“好的陶甜甜。”
“……”
*****
陶疏编了个像样的理由,说是身体还是不舒服,为了方便有人照顾,就下去和萧佩清一起住,项漪挽留再三,但是陶疏依旧坚持,他便也不说什么了,眉眼间能看出来有些不开心。
而萧佩清则去了前台,想退掉这个单人间而改为一个双人间。
“还是要12楼的吗?”前台小姐姐低下头去,在电脑上查着房间。
“嗯对。”萧佩清点头。
半晌,小姐姐抬起头来,有些抱歉的说到:“不好意思萧先生,那个,我们12楼的双人间没有了,不过大床房还有一间。”
“哈?大床房?”萧佩清一愣。
“就是有双人床的,和双人间大小差不多,您和您爱人要不然考虑一下这个好了?环境挺好的,很有情趣。”小姐姐抬眼,认真的说。
“不不不……”
他俩现在住一起要什么情趣……
萧佩清连忙摆手,刚想要解释他这个单身狗并非是和爱人一起住,小姐姐皱了皱眉:“那其他楼层的双人间可以吗?”
“你早说啊,什么楼层都行。”
“我还以为您对楼层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呢……”小姐姐说。
没一会儿,便办好了手续,萧佩清看了眼门牌,1126,迅速的将这个门牌号发给了陶疏。
二人带着行李在门口汇合,“嘀”的一声刷了门卡之后,便走了进门去。
房间和1328一样大,只是格局相反,一只细长枝干的盆栽放在玄关处,镶着金色丝线的半薄纱窗帘拉着,整个房间看起来暖洋洋的。
二人将各自的东西规整好之后,便洗漱完躺倒了床上,随意的聊聊天。
“陶甜甜。”萧佩清横躺在床上,仰头看过来:“我有个问题。”
“放。”陶疏已经淡然接受了这个称呼。
“那个一寸,你为什么要和他组cp啊?”他问出了很久以来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怎么了?”陶疏转过头来。
“就是觉得,你俩又不熟,而且年龄差又大,就只是二次元上认识,然后被别人当做情侣的话,不会很尴尬吗……”萧佩清问。
“尴尬吧,其实刚开始也有,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而且我也在给我家妹子们说过了,不要上升到三次元就好。”陶疏说。
陶疏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到:“其实我也想一个人唱唱就行了,没有太多的商业化的想法,本来就只是一个爱好,而且组cp这种事……我也没有很乐意,好长一段时间之前就想拆掉了。”
萧佩清大概猜到了:“啧,是他给你死缠烂打要组的?”
“也不算死缠烂打,他就是第一次听到我爬麦的时候,就来敲我私聊了,说很喜欢我的声音之类的,反正找我了好久,有时候也故意在我爬麦的时候上来,妹子们也觉得有cp感,关键是天天在说,说的我也烦,组就组吧,我也比较无所谓。”
陶疏摊手,他只是没想到组了个cp之后,突然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就红了,他只是想好好的当自己的小透明啊……
“那最近咋的了要拆?”萧佩清好。
陶疏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他突然给我表白了。”
“啊?他是弯的?”萧佩清装作很惊讶。
“我……也很无奈啊,但是因为喜欢我们的人真的不算少,要拆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给她们说,真是造孽。”陶疏皱眉,纠结至极。
“我觉得吧,他这个人……还是趁早拆吧,越早越好。”萧佩清说。
“你怎么老和他过不去?有仇啊。”
陶疏笑了一下,起身和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
“你没看到网上是怎么说他的吗,他的那些黑历史,骗婚、家暴什么的,显然人品有问题啊,而且……”萧佩清偷偷瞟了眼陶疏:“你没发现他对你有……”
“有啥?”
“那叫啥,非分之想。”
“什么鬼?”陶疏抬眼。
陶疏这个人不光过分的信任别人,而且还经大条。
萧佩清语重心长:“你这缺心眼以后再不多留几个心眼儿。被人卖了都当是人家带你玩儿呢。你没看到那天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是啥玩意儿吗?”
“拿的……”陶疏回想了半天,终于响了起来:“哦对,我还在床头柜上看到那个了,噫了半天,不过他说是酒店配的。”
“他妈酒店给配的,我专门去问过前台了,这家酒店里根本就不配这个,你不信现在在咱们房间找,能找出来我跟你姓。”萧佩清气不打一处来。
陶疏起身,去翻了翻床头柜,果真,没有一点某蕾丝的影子。
“不是吧……”
他蹲在床头柜前,不可置信。
陶疏顿时脊背一阵发麻,他很讨厌别人欺骗自己,尤其是还是这种……目的。
项漪是他在恒春令熟识的第一个人,也是这几年无论别人怎么黑自己,都第一个挺身而出说桃儿做的没错的人,他没想到,项漪喜欢自己也就罢了,居然选择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萧佩清伸出胳膊去,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行了,这一次演唱会过后,能离他多远就多远,最好别再沾一点边儿,哪天要是真被他拐走了,我就……”
“你就怎么?”陶疏抬头,看着床上躺着的他。
“我就弄死他。”
萧佩清一字一顿的说,他的眼坚定,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陶疏一愣,心里居然涌上一丝暖流。
“好好好,我知道了,就这最后几天了,再忍耐一下忍耐一下。”陶疏起身,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黑色的短发柔软舒服,摸起来非常顺滑。
“睡吧睡吧。”
待陶疏躺到床上后,萧佩清抬手将台灯关掉。
啪——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凌晨。
萧佩清一向觉少,但是自从和项漪打完一架的这几天,总是半夜三更的睡不着。
他卷了卷被子,侧过身子去。
他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那天在满堂路的时候,项漪和那个女人缠绵在一起的样子,想到一次就觉得恶心,恶心完了又后悔当时没有拍下来,一后悔又想,想完了又恶心,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
夜里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街上的路灯还亮着,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投进来,洒在土灰色的地毯上。
陶疏平静的呼吸声在萧佩清的背后此起彼伏,他被暖气烘得感到一阵闷热,翻了几次身,干脆把被子掀开踢到了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