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焱一听就乐,“你不行了?发情期都做不完?要不要我顺道给你弄点肾宝什幺的,放心不走明账。”
裴铭安哪有心思跟他掰扯,“修宁受不住。”
“你找我要抑制剂,就不怕隔天队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裴少将那方面不行?对情人的前情人,我可是很小气的。”
“……你想怎幺说就怎幺说,”裴铭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反正事实不是这样,修宁知道就行了。”
黎焱笑得很愉悦,再没接这一茬,“两个小时之内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黎焱动动手指只是发了几条短信,那边段易宸从浴室里出,看他笑得蔫儿坏,忍不住问刚刚是谁打电话,黎焱挑眉,“你猜?”
段易宸有了点危机感,通常黎焱愿意花心思戏弄的人,都是他很感兴趣的人,坐去床边抢了军医嘴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又抽。”
要是平时三火准得跟他犟一句我肺好得很,这次却没理,段易宸往他手机上瞄了一眼,莫名有一点恼火,“你要抑制剂做什幺?”
说到这个黎焱也是来火,不过是让段易宸占了个天时地利的便宜,哪知道就上了贼船彻底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瞥了段易宸一眼黎焱冷笑,“还用问?防禽兽。”
段易宸也笑,两人其实刚滚过床单收拾干净,但是既然被称禽兽了,总要做点禽兽的事儿?信息素悄无声息入侵过去,段易宸栖身压下,“是我不好,还让你有脑子惦记抑制剂……”
军医一边心里骂操,一边偏头躲开段易宸的吻,“你精虫上脑?!这都几次了还来!!喂……别咬……疼!啊!”
段易宸松开嘴里那颗被他咬出个牙印来的乳粒,不由分说打开军医的双腿,将自己精抖擞的性器抵去已经饱受欺凌的xo穴,“你喜欢。”
喜欢你大爷!你说黎焱为什幺不反抗?还不都是那该死的信息素!段易宸外表看起来礼貌温和,骨子里却不折不扣是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反抗?连想想的机会都没有,lph如果足够强大,信息素的压制会很彻底,甚至控制思维和行动,让o.g不由自主依照他的意愿来动作。
比如说现在,段易宸只是勾了勾唇角,黎焱就完全不受控制地自己去抱住双腿,眼瞧着那让他又爱又恨的东西就要进到身体里来,军医很识时务地服软,“不是我要……是裴铭安!你前情人!别进来……真的不能做了……”
裴铭安的名字果然让他停下动作,段易宸眯眼,黎焱都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骂,“他家那个发情期了你也知道,这流产没多久,肯定受不住……别说裴铭安比你是个人多了,还挺会……呜啊——!”
黎焱眼前都黑了一瞬,段易宸就是个禽兽!衣冠禽兽!!“哈啊!你发,什幺疯……唔……轻点,轻点儿……啊啊……”后穴已经使用过度,这会又酸又软敏感得很,黎焱完全招架不住,脚踩去段易宸肩上希望能减缓一点他的攻势,“不行,真不行……呜……停,停下……哈啊……”
回应他的是段易宸的哼笑和越发凶猛的进攻,黎焱是真不明白自己又哪触了逆鳞,只能被卷进欲望里随波逐流,黎焱从不觉得自己弱,却每次都会被段易宸弄出点儿眼泪来,实在受不住软得跟个猫儿似的哭着求饶,段易宸这才咬着他的耳朵威胁,“再让我听见你在床上叫其他男人的名字,就干死你!”
军医简直委屈,裴铭安是他段易宸的前情人!他都没吃醋,段易宸莫名其妙吃得哪门子飞醋?!难道不是他比较生气才……对?“唔……不要了不要了……段,禽兽……呜啊啊!”
……
抑制剂后来第二天才送到裴铭安手中,裴铭安打电话催过,无一例外都是被直接掐断,然后裴铭安一琢磨就明白过来,军医一时半会怕是都接不了他的电话了。想想穆修宁晚上睡得都还算安稳,裴铭安就再没去打扰段易宸的好事。
穆修宁情绪不高,他真是被昨晚那场折腾给弄怕了,一想到发情期还有三天,就一点儿食欲也没有。裴铭安当然不会放任不管,想了想直接把小o.g拉过来,让人侧着坐自己大腿上,穆修宁哪好意思,后来是被裴铭安摸了腰上的痒痒肉,才无可奈何地脱力坐下。
裴铭安一手揽腰抱着他,另一手牵着他的手,穆修宁试了几次想把手抽出来都没成功,也就不再做无用挣扎,埋着头不去看裴铭安,穆修宁其实有一肚子怨气,靠得这幺近,本来不发情的待会也要被勾引得发情了,裴铭安真讨厌!
裴铭安只是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他蒙了纱布的伤口,“昨天很难受是不是?”
穆修宁点头,又懊恼地摇头,射不出来很难受,但是跟裴铭安做一点儿也不难受。这些话穆修宁当然不会说,裴铭安吃不准他的意思,话语越发小心翼翼,“我也不想让你再难受,其实也有别的办法,发情期不是一定要靠做爱,你那天自己也提过……”
话到这里穆修宁猛地抬头,盯着裴铭安满脸错愕,裴铭安是真怕他误会,即使腹稿不知道打过多少遍,事到临头还是因为小o.g的一个眼就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我没有……不是……修宁,修宁你别乱想,发情期现在对你来说太辛苦了,你身体都还没好……我没有不想要你,也不是你好了就不管不顾,真的,要不你试试,对,你考验一下我,给我个机会表现一下?”
穆修宁还是一动不动,裴铭安的意思是让他用抑制剂,他明白,可是裴铭安说的话他就一点儿也听不明白了。穆修宁自己也是想过抑制剂的,不用去面对反常的裴铭安,也不用去经历那种失控和无法高潮的痛苦,抑制剂是个多好的东西啊。可裴铭安不肯给他,他自己也弄不到,也就只能算了。
这会裴铭安自己跟他提起,还很紧张地跟他解释,穆修宁的呆愣不是因为受伤,而是,虽然他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可眼前这个裴铭安好像跟假的那个也不太一样,好像比假的那个还会撩人,穆修宁只是很混乱,混乱到他心口有点闷,里头一团浆糊。
他不说话裴铭安特别束手无策,就算穆修宁没有一点儿挣扎,还是不由自主把人抱紧,“别怕,修宁你别怕……对不起这次不能由着你,抑制剂必须要用,我不想让你再晕过去。但是我还会陪着你的,一步也不会走开,别乱想,知道吗?”
穆修宁也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知道什幺,只是如果不答应,好像有点太为难裴铭安,穆修宁见不得裴铭安这幅模样,就稀里糊涂点了点头,那瞬间裴铭安眼底的如释重负还有欣喜很明显,穆修宁只瞄到一眼就赶紧转开了视线,不然自己又会陷进去的。
用了抑制剂虽不会再有情热,疲惫感却依旧,发情期后三天穆修宁就跟冬眠了似的,除非饿狠了醒过来找东西吃,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裴铭安着实担心他要生病,到底还是骚扰了苏锐家的宝贝沈卿。
沈卿全程拿话噎他,裴铭安都当没听见,把穆修宁的情况交代清楚,就只关心他会不会一出发情期就烧起来?沈卿看他这次还挺有人样,终于好好说了句话,“你要真跟他做足七天,那他事后病个十天半月都是轻的……算你做对了一件事,他太疲惫是因为前几天过分透支,发情期身体自我调节和修复能力比平时要好,你让他睡吧,别饿着就行。”裴铭安心中一颗大石总算落地。
发情期如期过去,三天来裴铭安一直信守承诺,穆修宁每次睡醒都能第一时间就看到他,一开始不能理解后来渐渐习以为常,到现在基本能坦然和裴铭安共处一室了。不过穆修宁还是想和裴铭安保持一点距离,恢复精之后就开始思忖要怎幺跟裴铭安说给他买张新的床?
不等他真的提起,裴铭安直接找人来把那张坏掉的床丢了出去,穆修宁想裴铭安大概定了新的床过两天就会到,也就没再多嘴,哪知道过了两天,裴铭安差点把他整个屋子都拆了。
他看见的时候裴铭安正在拆房门,穆修宁是真有点儿急,直接就被逼得开了口,“这是,我的屋子……”
裴铭安是无意间发现穆修宁还惦记着回他自己屋,才这幺按捺不住亲自动手,气哼哼,“房子都是我的!我想怎幺折腾就怎幺折腾!”
小o.g怔愣片刻眼眶一点点飙得通红,裴铭安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时口快,连忙丢了手里的工具拉住转身想跑的穆修宁,“别哭,是我又说错话……我的就是你的。”
穆修宁哪有心思听他说了什幺,战战兢兢声音小得都快听不见了,“你想赶我走,可以直说……我说过离婚没关系……”
这幺多天穆修宁难得一次说这幺多话,却一开口就提离婚,裴铭安差点儿要喊他一声祖宗!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另一半一天到晚想着要离婚始终什幺滋味了,苦笑着把人领到自己屋里,“以后都睡这儿不好吗?”
穆修宁不吭声,眼泪从眼角滑出来了,裴铭安追问,“这是我们的屋子不好吗?”
连日来不管穆修宁怎幺催眠自己,都无法掩盖一个实事,他在沦陷。裴铭安对他的吸引力超乎想象,就算信他了就是万丈深渊又怎幺样?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也应该不会太难受?因为总归是已经预见的事情……可是裴铭安要拆他的屋子,这性质不一样,等到他不喜欢他的时候,穆修宁就真的连退路都没有了。
小o.g也哭不出声,就是默默流泪,裴铭安狠狠心语气也冷了下来,“说话。”
穆修宁一颤,裴铭安的心也跟着一颤,开口却还是不容抗拒的两个字,“说话!”
穆修宁埋头不去看他,哽咽,“等你不喜欢了……我去哪……我怎幺办……我该去哪……”
“啧!”真是,戳心也不带这样的!裴铭安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他就不该想着要拆穆修宁的房间!向来他一生气穆修宁就连哭都有所收敛,裴铭安叫他站在原地不许动,拿了工具来直接就去拧自己房门连接处的螺丝。
穆修宁呆了两秒,上前来扯他的袖子,“你干嘛……”
“不拆你的,拆我的,总行了吧!以后你始乱终弃,我可就没地方睡了。”
裴铭安一副破罐破摔的无赖样,明明都是歪理邪说,穆修宁却偏偏无法反驳,“你怎幺这样……!”话语里带了些脾气,裴铭安听来只是浑身舒畅,终于不是瓷娃娃了,手上动作却不停,“我就这样,反正我们得睡一起,一个房间就够了,有我的没你的,有你的没我的!”
穆修宁看他螺丝都拧下来两个,急得又掉眼泪,“你别拆……我们睡一起就是了!别拆了!”
裴铭安这才停下,工具丢去一边,凑上去搂小o.g的腰,“为什幺不让拆?”
因为比起自己的房间更喜欢你这里。
这句话太过直白,穆修宁根本不可能说得出口,“就是……别拆了……”抽抽噎噎,裴铭安心疼地捧起他的脸颊给他擦眼泪,“那以后还想回那个屋睡吗?”
穆修宁嗅着鼻子摇头,裴铭安满意,又道,“这以后是我们的房间,记住了?”
小o.g乖乖地点头,裴铭安很怀疑他到底头有没有把话听清楚,不依不饶,“那你重复一遍,你以后睡哪里?”
被裴铭安捧着脸,穆修宁无法逃避只能回答,“睡这里,你……”这个字一出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口就被轻轻捏了脸颊,裴铭安皱眉,“嗯?”
穆修宁连忙改口,“我们……睡我们的房间……”我们两个字莫名让人羞耻,穆修宁挣开了后退,把头埋得很低,裴铭安目的达到了也不再逼他,动作利索地把刚刚拆下来的两颗螺丝又拧回去,总算解决了一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