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雨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湘城的机场,自从两年前辞掉竹诣的工作后,穆承雨就离开了湘城,到相邻的某个小城市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及租屋。
即使穆承雨心急如焚,仍然驾驶了不短的时间,停红灯的时候,他不时拿食指敲打着方向盘,就担心对方等烦了要闹脾气。
将车子临停后,他小跑步来到了o.g专属的等候室,那里是禁止lph随意出入的地方,稍微规模大一点的公共运输站都会设置,尤其是湘城这座首都级别的城市,o.g专属等候室里头的设备肯定是最高规格的。
他正要打电话通知对方他已经抵达,等候室的玻璃门就自动打开了,一位穿着长版驼色风衣,身材纤细修长,一头如墨乌髮的美男子,正手提着一盒行李箱,缓缓踱了出来。
穆承雨闪了片刻,身体已经本能得箭步走上前,接过那箱对于男子纤细的手而言过于笨重的手提箱,近身的片刻,他闻到了男子身上清新而馥郁的花香,许是他的洗发水,或是沐浴乳的香气,同他的容貌一般,格外得秀气典雅。
男子被动得让穆承雨拿走行李箱,迈开长腿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走,穆承雨安静得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两人上了车,穆承雨才开口问道:有地方落脚吗?
男子清丽的眉眼瞥了他一眼,墨色的眼眸如细水涓涓:如果有的话,还需要叫你吗,多此一问。
穆承雨抿唇一笑,覆手握住方向盘,朝着星光微颤的黑夜中前进。
开车的路途上,穆承雨打开了轻柔的音乐,没隔多久,他便察觉副驾驶座上的男子睡着了,看来长途旅途的辛劳不是一个o.g能够轻易得负荷,他不禁把车开得更缓更稳,怕扰了男子的睡眠。
快到家的时候,男子忽地醒来了,他看了眼四周,似乎有些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一向清冷的脸孔散发出与气质不符的憨顿,俏丽的眉目带着一点刚甦醒的湿意。
还好吗?穆承雨轻声道:还晕机吗?
男子眨了眨纤长的睫毛,慵懒得摇头:有点饿了,在机上都吃不好。
要我帮你买点什幺吗?穆承雨道:还是我做饭给你吃点,垫垫胃?
男子打了个呵欠,道:就随便弄点吧。说完便开门下了车,二话不说往穆承雨公寓的电梯走。
穆承语赶紧停好车,提着男子的行李箱小跑步追了过去,开玩笑,这晚上都几点了,虽然他居住的地方治安管控很严格,但让一个o.g单只独影的走在夜路上,任何一个有公民素养的国民都知道是不妥当的。
倒是墨秦老是没有身为o.g的自觉,总把自己当成bet看待,出门在外都不注意一点,每次穆城雨看着他大而化之的作风都得头疼半天。
尤其,穆承雨瞄到男子单薄的衣物,简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碎念他冲动:小秦,你怎幺穿这幺少?
墨秦不以为意道:还好吧,湘城又不冷,我不喜欢穿太厚重的衣服。他停顿了一下,有些狐疑得看向穆承雨:你住的地方是哪里啊,我怎幺觉得很陌生?
这里是昱城,就在湘城隔壁。
墨秦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但也没有特别说什幺,只是精不济得不愿意说话。
穆承雨也向来不与他争辩,他把人领了回家,先走进浴室放了水,便让墨秦先去洗净一下,他最是有洁癖了:有换洗的衣物吗?
墨秦又抬起墨色的眼眸看他:我看起来像是有吗?
穆承雨好脾气的笑道:我有没拆封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明早我再替你买新的。
墨秦不置可否得嗯了一声,就走进了浴室。
穆承雨趁他洗浴的时候,煮了一锅鸡蛋粥,再拌了一点菠菜鸡丝,又热了一杯牛奶,準备好餐点后,他又走进卧室整理了一轮,原本就已经很整洁了,他还是换上的新的被单寝套,準备给来借住的贵客腾出一个舒适的空间。
墨秦洗完澡后,便披着一条毛巾在肩上,赤着脚拖着湿髮大剌剌得走到客厅,穆承雨边扶着额头替他找来一双拖鞋,蹲到正在杓鸡蛋粥的男子身边替他把鞋子套上。
这味道也太淡了吧。墨秦皱着眉,吹着汤匙上的热烟:我想吃麻辣饺子。
你明明知道不能吃。穆承语无奈道,又加强了语气:我是不会让你吃的。
墨秦清冷得扫了他一眼,又道:你是换地方住了吗?怎幺住在这种地方?
穆承雨答道:我平常就一个人,需要的空间也不多,这里离公司近,就租这了,这边治安挺好的。
离公司近?墨秦不解道:竹诣不是在湘城吗?难不成是有分公司?
穆承雨温和道:我离开竹诣好一阵子了,现在在别的地方工作。
是吗?我怎幺不晓得?墨秦道:为什幺,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想说换个地方自己闯一闯,不让老是落人口舌说我靠着关係进竹诣的。穆承雨不想多谈这件事,随即换了一个话题:那你呢,怎幺突然就来飞回来湘城了?
有新案子。墨秦懒洋洋道:在国外也闷,又想念这里的食物,在国外根本没一顿像是人吃的食物。
打算待多久呢?
还没有决定,暂时会先在湘城这里,还有工作要完成。墨秦道: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幺住的地方比较合适。
嗯,我晓得。穆承雨放柔语调:我在湘城还有一个可以住的地方,迷天我去收拾一下,再带你过去,就先委屈你住在我这间小狗窝了。
墨秦哼笑了一声,俊俏的脸庞顿时散发出英挺的气质:什幺狗窝,是鼠洞吧,还想唬弄我。
穆承雨笑道:漾漾还好吗?你来湘城要待这幺久的话,他可不想死你了。
那臭小子不用理他,我把他放我表姊那里,本来就该学会独立了,一个lph还整天离不开爸爸,像什幺话。
你明明很宠他。
那当然,只要一提到漾漾,墨秦乌黑的眼眸中便会露出带着珍惜与希冀的光彩:他可是从我的肚子里挖出来,留着我一半血脉的宝贝呢。
穆承雨看着他灿烂的笑颜,一时间竟有些忡怔,印象中,墨秦已经很久不曾如此开怀得笑过了,以往总是看到他挂着一张清减又忧郁的面容,很是让人心疼。
穆承雨收拾完餐碗,便把墨秦赶回卧室休息,墨秦坐在床沿边,只着一件薄薄的衬衫,穆承雨原本想帮他把头髮吹乾,又觉得很是不妥,跟一d n. 点ne个被标记过的o.g共处一室,放到外面去说,可是要以猥亵罪被逮捕的,穆承雨还是保有这层理智的。
他站在卧室门外,又叮咛了墨秦一遍,要他吹乾头髮再睡,正要关门之前,墨秦突然叫住了他。
穆承雨。
他停住脚步,回头问道:怎幺了?
却发现墨秦正直勾勾得看着他,面无表情:我从刚就一直想问了,为什幺你身上会有白杉城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