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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士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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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有因,举止得体,推己及人,曹将领此举,又有何处不妥?”

    曹远与程将领早在乾宁帝出口之际便已停手,男子不再言语之后,场上立时出现了与方才一般的死寂——在襄阳王没有开口之前,谁也不敢出声。

    然而襄阳王开了口,却不是回答男子。

    “皇侄不久前害了寒症?”

    秦策状似一愣,忙回道:“是,除了偶尔气虚,基本上已经不碍事了。”

    “既然身体抱恙,便勿要逞强。”襄阳王道,“险些造成祸事。”

    “侄儿知错。”

    这厢斥完了秦策,襄阳王又对男子和颜悦色起来:“先生果真好辩才。”

    男子躬身答道:“王爷谬赞,草民愧不敢当。”

    襄阳王将他上下一打量,不甚满意地说道:“你也是三皇子的人?”

    “草民乃殿下麾下谋士。”

    “好,好,好。”襄阳王朗笑一声,冷不丁地问道,“先生可愿来我襄阳?”

    秦策放在案下的手几乎要将裤子撕裂。

    男子顿了一下,沉吟不语,似乎真的是在认真考虑,就在秦策快将眼睛给瞪出来时,男子开了口,不无遗憾地说道:“殿下于草民有救命之恩,恕草民难以从命。”

    襄阳王瞬间眯了眸眼,看向秦策:“看三侄儿的样子,恐怕也极其不舍这位楚姓先生。”

    秦策垂头抿唇,呐呐不语。

    “罢了,罢了。”襄阳王竟是不再强求,义正言辞地摆了摆手,“君子不夺人所好,本王也并非无理之人,只是有一点十分好——”

    “楚先生。”襄阳王笑了笑,有意无意地看向楚淮青,视线中带着透骨般的锐利,“大殿之上,天子面前,为何要遮遮掩掩地戴着这样一副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码字,码子使我.....

    (╯-_-)╯╧╧算了,还是先睡觉吧

    第七十三章

    “!”

    襄阳王言及天子朝堂,明摆着是打算施压,秦策瞳孔一缩,刚刚松缓的心脏如同被一个大力猛然攥紧,霎时间几近让他窒息。

    下意识地扭转了头去,楚淮青的身影就在眼前,然而从秦策这个角度仔细观看,白衣男子仍旧是慢条斯理,连嘴角的微略弧度都未消去。

    好似襄阳王只是在问一个平常无的问题。

    心弦蓦地便松了。

    不过,无论楚淮青是否真的有应对之法,秦策都无法在襄阳王针对楚淮青的时候继续保持沉默,起身拱手,将这话题给接了过去。

    “皇叔,您有所不知,楚先生并非刻意掩饰,他之所以戴上面具,是…..”话到此处,突然蹙眉停嘴。

    襄阳王笑了:“是什么?”

    秦策终于‘艰难’地说了下去:“是因为多年前遇上的一个祸事……”又是巧妙一停,为难伤感之色尽显,留与他人遐想的空间。

    众人果真簇了眉头,沉吟不语。

    见秦策脸不红心不跳地误导着他人,楚淮青虽是汗颜,也在心里不无钦佩地想着,国家真当是欠了自家主公一座奥斯卡影帝奖。

    但楚淮青也知晓此举糊弄不过襄阳王。

    秦策的表现并无错处,若换做正常人听到这话,即使好,出于礼貌,一般都不会接着问下去。

    可惜襄阳王从不在这正常人的范围内。

    听完了秦策的话,襄阳王挑起唇角,摇晃酒杯,仍旧是无动于衷地笑看着楚淮青:“三殿下这么一说,本王反而更加好了,难不成在这大殿之上,存有当初给楚先生造成祸事的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颠覆了秦策想要表达的是非黑白。

    众人面面相觑,皆以眼交流起来,若是换层意思来理解秦策所言,襄阳王的话也并非无理。

    看在场之人的探究好又被挑起,秦策负在身侧的手微紧成拳,不着痕迹地打量起在座的宾客。

    未必不可继续与襄阳王言语周旋,但襄阳王若以强权下令,楚淮青仍得摘下面具,这可不像之前那杯毒酒,可以轻易避开。

    如今举办的是家宴,并未邀请大臣,最大的威胁楚国公不在其中,是一件幸事,但在场的多数皇子,当初都与楚淮青接触过,更别提间接因楚淮青而失了储君之位的大皇子,简直是把楚淮青刻入骨子里记恨着。

    看来是避不过了。

    做好准备迎接最坏的结果,秦策微吸口气,忖量能让楚淮青活下来的逃跑路线。

    “殿下。”

    一声轻唤,轻松将秦策眉间紧皱的三两小山丘给悄然抚平。

    楚淮青看他一眼,目含感激,声线柔和:“您不必为属下掩饰。”

    秦策:……?

    不知自己的先生又打算演哪出戏,秦策面上却极其配合地带上了黯然之色:“楚先生......”

    楚淮青的手掌在面具上,轻叹之声溢于嘴边:“于男子而言,容颜尽毁也好,丑陋不堪也罢,都不算什么,草民确实不该掩饰。”话音刚落,面具已被楚淮青摘了下来。

    终于见到楚淮青的真容,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襄阳王端着酒杯的手都不免狠狠一抖。

    肤色白|皙,五官端正,眼光清澈明晰,如果不是贯穿其上的数道伤疤,这本该是一张怎样俊美昳丽的容颜,现在反而因这伤疤的狰狞,平添难以正视的可怖之色。

    死盯着那几道疤痕,秦策简直如同直面天崩地裂、海枯山倒,脑子里集满了暴风螺旋的问号。

    先生的脸怎么了!?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前几日偷偷摘去时还好好的!

    意识到不对劲,秦策吸气呼气再吸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所见不一定为真,这些伤疤有可能是先生刻意弄出来的假象。

    但他也有好几日未见到先生了,若先生真是在这段时间出的意外.....

    若这些伤是真的......

    先生他......该有多疼?

    被他人骤然嫌恶的眼所包围,楚淮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只是唯一在乎的主公看起来濒临暴走又突然熄火,换上让他也琢磨不清的微妙情,楚淮青疑惑地轻蹙了眉头,向乾宁帝问道:“陛下,不知草民现在能否将面具戴上?”

    乾宁帝早已移开了视线,不停皱眉摆手:“快点戴上。”

    “谢陛下。”说罢,不紧不慢地重新戴上。

    原以为玉树临风、才华出众的俏公子,原是容貌尽毁的丑陋男子,不少人都失了再去探究的兴趣。

    襄阳王抿了口酒水,似是不打算开口,曹远被秦策召回身侧,秦策抬眼,又看向楚淮青:“先生便坐在我旁边罢。”

    侍从连忙拿来软垫,搁在秦策的身边。

    楚淮青应声,安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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