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留书离开了卫府。
天涯海角,不知去处。
听到消息的兰晋只觉一阵怅然,他没有想到,两人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分别。
院中秋意渐浓,无端生出几分萧瑟。
兰晋在房中安坐了一整天,就连卫六前来给他的膝盖换药,也没有挪动半分。
一连几天,他都异常安静。
直到卫宁离开后的第五天,兰晋独自一人出了卫府。
他去了茶楼,包了一间茶室,呆了一天。
之后的几天,亦是天天如此。
兰晋的这些异常举动自然全都落到了卫府当家的眼中,家主没有发话,卫六只能小心伺侯着,除了派人喑中保护以外,其它都随契君殿下心意,不加干涉。
而卫府的这些异动,同样也落到另一个有心人眼里,他就是北地最高统帅沈大将军。
按照以往的惯例,大将军府与卫家之间一直都默契地维持着一条界线,不到万不得已,双方都不愿越界。
但自从晋皇子无故在白圣山中失踪,沈大将军就加强了对晋皇子和卫府的关注。事关皇朝的继承人,他不得不更进一步。
所以,最近卫府内发生的诸事,如信国公遇袭因此捅破卫府大公子与契君殿下之间的私情,大公子出走,晋皇子疑似情伤等等,沈大将军都第一时间知晓了。
大将军府总领北地军政要务,沈大将军公务繁重,若不是事关晋皇子,他对这些情爱之事原本是毫不关心的。
沈大将军出身夏族,他并不能完全理解女戎人男子之间的这种结契行为,更何况其中的一方还是未来的主君。
作为外臣,他没有质疑皇家的权力。
不管皇帝陛下的用意如何,他需要做的就是保证晋皇子殿下的安全和利益。
在沈大将军看来,晋皇子殿下与卫家祖孙之间产生情感纠葛,实为不智之举。殿下年纪尚小,一旦限入感情,他担心会有损皇帝陛下对北地的布局。
沈大将军觉得,他有责任和义务来及时纠正晋皇子殿下的行为。
在大将军府中,沈大将军想找一个谈论情感问题的人,实有有些困难,想来想去唯有一人,无良大夫孟小春。
小春大夫最近可是如鱼得水。本来被师父打发到北地,跟在冷心冷情的沈大将军身边,他是一万个不乐意。可是师父难为,若不答应,他就只好被师父扫地出门了。
初来北地,正是入冬,受不了酷寒的他在大将军府内窝了半年,没出过府门一步。
终于,冬去了,春来了,走出府门的小春大夫发现,北地真是好地方啊。
﹢t 大街上的婆娘们挺着大胸脯,穿着贴身的窄衣,不若南方宽衣长袖,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从不遮遮掩掩,风景绝美。
这里才是他的福地啊,喜好美人的小春大夫觉得上天待他真是不薄啊。
近日秋风起了,这让怕冷的小春大夫很是不满,他要抓紧时间和他的美人们约会啊。
不过,今日可能出门没看黄历,刚走到府门口的孟小春就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军士一左一右夹着,请到了沈大将军的面前。
“咦,原来是大将军啊。几天不见,大将军越加威武啦。”孟小春不知出了何事,先拍了马屁再说。
说实话,这些日子,他过得还真不错。除了每月定时为沈大将军看诊外,他在大将军府的生活算得上逍遥自在,吃用不用操心,还有一名小厮,比跟在师父身边强多了。
他对冷心冷情的沈大将军也由最初的不喜改为同情了,因为身体和功法的原因,沈大将军几十年来克制自身,过着有如苦行一般的生活,实在太受罪了。
一脸冷然的沈大将军,打量了孟小春一会儿,才道:“沈某有一事想请教孟大夫,不知可有办法,能让一个人快速地走出感情纠葛,不再寄情于某人。”
孟小春听得一愣一愣的,八卦之魂在迅猛燃烧,这是什幺意思?难道大将军失恋啦?不对啊,沈大将军的身体不是不能那个吗?咦,所以他才失恋了了吗?
一心等待答案的沈大将军,只见眼前的孟大夫盯着他,眼睛咕噜噜直转,似乎在打什幺不好的主意。
“唉呀,原来是失恋了啊。谁啊?不会是大将军你吧,到底是谁竟能打动您的凡心啊,真是人啊,快让我认识认识吧。”
一脸期待的孟小春迎来了沈大将军冷厉的目光一扫,“你真的想知道?”
小春大夫顿觉脖子凉飕飕的,想到城中的一些关于大将军的传闻,他缩缩脖子,最终还是摇摇头。
“孟大夫也没有办法吗?”沈大将军有些失望地道。
“怎幺可能。”孟小春梗着脖子道:“小小的失恋而已,怎能难倒我呢?普通点的办法呢,就是赶紧找个美人翻云覆雨一番啊,凡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有了下一个,谁还记得上一个啊。”
从未有过情爱经验的沈大将军想想,貌似也有些道理。
看着沈大将军若有所思,孟小春有些得意,有心显摆起来,完全忘了他师父的忠告。
他有些秘地道:“其实,在下曾苦心研制出一种丹药,正好能解决大将军的烦恼,名曰忘情丹。”
兰晋日日在茶室消磨时光,比起高墙深院的卫府,他更愿意呆在这喧嚣中独留一室静谧的小小茶室。
与卫宁之间的种种,终究成了一场遗憾。
兰晋并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到底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些许痕迹。
他没有想到,第一个打破他周身寂静的会是万俟昀,与卫宁齐名的天京城四大公子之一。
“子钰公子别来无恙啊?”万俟昀对他依然以化名相称,语气中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亲昵。
兰晋望着不请而入的客人,显然万俟昀的突然到来对他来说算不得惊喜,反而是有几分不解的诧异:“万俟公子?”
万俟昀毫不见外地走近,欣喜地道:“在下与公子还真是有缘啊,莫不是在下思念公子之心已感动上苍,所以才赐下这机缘偶遇公子。”
兰晋对万俟昀的话自是不信的,此地又不是天京城,能够相隔数千里而推门巧遇,这巧也定是有缘由的。
“分别一年有余,在下着实想念公子得紧,不知公子可有想我?”万俟昀那双有如小鹿般可爱得迷惑了岁月的眼睛有对着兰晋扑闪扑闪,也不知他是何时坐到身边来的。
兰晋这些日子过得实在有些随意了,看到万俟昀,一时不免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天京城来,当下心里便有几分复杂。
恰在此时,万俟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酒壶来。
一刻钟之后,酒壶已空,两人靠在一起,东倒西歪地挤在那张小榻上。
万俟昀把脸贴到兰晋耳边,一手在兰晋的胸口摩挲,好宝宝似地道:“这段时间,公子很享受吧。信国公大人可是北地的擎天之柱,定是日日都是一柱擎天喽?”
兰晋呵呵两声,似笑非笑,脸上浮现出一抹酡红,醉眼朦朦地看着头顶,也不知听懂没有。
万俟昀没有就此罢休,他翻身骑到兰晋身上,一手抓住对方下腹的突起,逼问道:“公子有没有满足啊,嗯?”
兰晋不答,伸手去推他,万俟昀俯身咬住对方水色红润的双唇。
“呜...嗯...”
唇舌相交,一个想躲,另一个追逐纠缠,碾挑吸吮,水声啧啧。
直到银丝挂满嘴角,万俟昀又急切地亲吻脸颊、耳朵、脖子,两手飞快剥开对方的衣袍。
幼小的红蕊最先引人觊觎,舔吮吸咬各种手段齐上。亵裤被踢到榻下,两根肿胀却鲜嫩的rou棒贴到一处磨蹭。
身体交缠,喘息和呻吟都汇做一处,迷离纠缠的眼中只有彼此。
待到白浊飞溅,y水沾湿手心,万俟昀先一步到达了顶峰。
见兰晋一直未到,万俟昀又扭着腰骑了上去,用自己的xo穴去磨对方的rou棒,兰晋也挺身迎合,几十下之后,丰润的肉穴变得松软,万俟昀抬腰将阳物一点点纳入后穴。
“啊......全插进去了...真舒服...公子可不能偷懒啊。”
万俟昀扭腰摆臀,经验丰富地用xo穴吞吐rou棒。最后,当一股热流喷洒在内壁,他终于成功将兰晋骑射了。趁着对方还在she精的余韵中没缓过劲来,万俟昀用沾了y水的手指在兰晋的后穴中悄悄塞入一物。
“嗯?”兰晋感觉到有东西被推入肉穴深处,穴口一缩,却将其吞得更深。
“这是送公子的礼物哦,要好好收着。”万俟昀秘地一笑。
兰晋深觉不是好物,果然,只觉穴内一股水润的湿意化开,那物竟是融化消解了。
他心中暗道不好,想到那是什幺,恼道:“你竟然给我下药。”
万俟昀正暗自得意,冷不防被兰晋翻身压倒在身下,他强自辩道:“这可是好东西,一会儿你就该感谢我了。”
兰晋暗恨自己又着了他的道,此时后穴深处突然升起一阵怪的麻痒让他身子一僵,顿时全身都软了。
万俟昀知道时机到了,对着门外喊道:“茎奴,还不快进来。”
门被推开,两名身形高壮的男子前后进来,小小的茶室似乎一下子被塞满了,空气中雄性气息暴增。
两人来到榻边,熟门熟路地解开裤腰带,露出粗长硬挺的紫黑男根,腥骚腥之气浓郁。
兰晋嫌恶地想要躲开,又觉后穴的痒意更甚,还有种流水的错觉。
“是不是想要了,选一个吧。”万俟昀在他耳边蛊惑道。
一个满脸横肉,另一个脸上有疤,这种贱民的长相实在不是兰晋能够心仪的对象,奈何身体却是渴望眼前的rou棒,兰晋别开脸。
万俟昀哪容他逃开,直接抱住兰晋,对茎奴们道:“还不用你们的大rou棒好好服侍公子。”
疤面男子反映最快,直接捉住兰晋的两条长腿,强行分开,粗长的黑茎对准股间翕动濡湿的后穴就势捅入。
“啊...”空虚被肿胀填满,说不清是满足还是解脱,恍惚中已被插了好几个来回。
蛮横粗暴的操干令兰晋又痛又爽,虽然没有扩张,但万俟昀塞入的秘药却不同凡响,不断能润滑肠穴还兼具催情之效,有它助力,兰晋很快就被茎奴干得浑身酥麻,通体舒畅。
万俟昀也不甘落后,被另一名茎奴插得低声吟叫不已。
小小的榻上,两人并排躺着,双腿间各有一名壮汉挺身肏弄,两根粗黑的rou棒像比赛似的飞快地在雪白的股间出没,嫣红的媚肉被干得翻飞,y水四溅。
兰晋的双腿被折到肩上,身体完全打开,被凶猛插入的强烈快感让他双目涣散,绯红的脸颊春意正浓。
万俟昀的阳物兴奋地吐着汁水,他奋力爬到兰晋身边,咬着兰晋的嘴唇,吮吸着对方身体的甜美。
茎奴果然名不虚传,坚挺又持久,万俟昀与兰晋不知被干射了几次他们却是一直不曾释放。
其间,万俟昀还让两名茎奴交换,由疤面男子干他,那满脸横肉的去干兰晋。
两名茎奴尽职尽责,榻上,桌上,墙上,到处都成为他们操干的场地,各种姿势更是层出不穷,很是专业。
最后,若不是万俟昀发话,兰晋恐怕真被干晕了。
因为担心万俟昀再使坏,兰晋一直强撑到最后。
万俟昀与他道别,说是马上就要离开混江城。
“你到底干什幺来的?”兰晋强忍着全身的不适,颇为无语地道。
此时,万俟昀已理好衣衫,除了脸上略带几分明艳,丝毫不见之前的浪荡。
他道:“确实是正事,有一批货正好北上,我就顺路带茎奴来给公子开开荤而已呀。”
万俟昀走了,像他来的时候一样干脆利落,却留下一室的y靡和在y靡中愈加迷茫的兰晋。
夜幕降临,独自呆坐在茶室的兰晋并不知道,城中有两路人马正因他而躁动。
暗中保卫契君大人的护卫无故失踪,茶楼更在昨日就被不知名人士悄悄买下,目的似乎不言自明。
那幺,契君大人皇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