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间一蹋糊涂,腥羶的气味不算太浓,慢慢的也就淡去了。
吴幸子瘫在床上一颤一颤的,一时还回不了。关山尽也不急,动手将沾了尿水的褥子扯了,随意收拾了下吴幸子的下身,便将褥子扔下地。
这下床板就有些嗑人了,又凉又硬的,让吴幸子晕呼呼的智,很快就归了位,略带迷茫地盯着眼前眉目含春的美人。
醒了?关山尽轻柔地拍了拍吴幸子的脸颊,见他晃着脑袋半瞇双眸,索性俯身把人搂在怀里,随意把被子铺在床上以为替代。
你、你......嗅着关山尽身上的味道,吴幸子的脑子总算慢慢能动了,他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吹箫图他是看过的,却没想到这箫会吹得人三魂七窍尽数离身啊。
嗯?关山尽拍抚着吴幸子瘦得脊椎突起的后背,顺着骨节往下,揉了揉两片肉臀。
吴幸子闷哼了哼,闭着眼把脸藏在关山尽颈窝里。虽然一人裸着一人却仍衣冠楚楚,但对吴幸子来说却是难得感受到的温情。
人啊,总是需要肌肤之亲的对吧!
儘管关山尽肏起人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杀伐果决还湿痕遍野,但情事结束后或中途休息的时间里,却很温柔体贴,宛如春风一般裹得人全身舒畅,不知不觉就沉溺了。
吴幸子当然躲不过关山尽手段高超的温情,他原本就寂寞,十岁之后就没感受过第二个人的温暖了。他爹妈相敬如宾,对孩子也是恪守分际,原本他娘很爱搂着他亲亲,但十岁上了学堂后,爹就禁止娘这幺做了。
总之,男女授受不亲,读了书、知了耻就该明白男女大防,不再是个可以随意腻在父母怀中的孩子了。
紧接着大水吞了爹娘,吴幸子孤家寡人的,喜欢的又不是女人,见了男人肉体还会自觉闪避,把自己关得牢牢的。
关山尽温暖的怀抱,竟是三十年来唯一一个。
男人的体温很高,却不让人烦躁,暖暖的仿若冬阳,吴幸子哼哼唧唧的在他厚实的肩上蹭蹭脸颊,几乎要睡过去。
但哪能呢,他是爽快了,关山尽却还是硬的啊!
察觉怀里的人快睡着了,关山尽也不客气地将人摇醒,在泛红的耳垂上吻了吻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不该礼尚往来一番吗?
礼尚往来?吴幸子猛得一个激灵,人瞬间就醒了。
这是说......他口舌微痒,口津多了起来,脑中瞬间就想起那张让他心心念念,好几次想舔舔看、摸摸看的兰陵鲲鹏!这简直是天上砸了馅饼,没想到关山尽做人这幺讲义气,一言不合就圆了他的想望!
吴幸子几乎是迫不及待,但又怕吓着了眼前的人,只能故作矜持: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您、您要是不介意在下学艺不精,这是我本分应当,本分应当。
闻言,关山尽冷淡地瞇起眼,但很快掩去那抹凌厉。
吴师爷,请吧。
拱拱手,吴幸子也顾不得自己浑身赤裸,眼看来馋得不行,直盯着关山尽胯下织物……鼓是鼓起来了,却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是让他动手掏吗?这实在太客气了。
舔舔唇,吴幸子原本酸软的手脚、爽得忘乎所以的脑子,瞬间恢复力气,腿脚有力不说,脑子比过去任何一刻都要清明。
机会难得,怎能不好好记在脑子里呢?
见了他那急躁难耐的模样,关山尽唇角微勾,低柔道:你想怎幺做就做吧,别咬疼我就是了。
这是这是......咕嘟嚥下唾沫,吴幸子正想伸手掏鲲鹏,却猛然发现自己掌心冒汗,连忙在身下的被子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关山尽的裤带,几近虔诚地用双手将那只大鸟给拿了出来。
比起想像中,这只鲲鹏更烫、更沉、更腻手。他爱不释手地在茎身上摸了摸,从双球处往上,一吋一吋的抚过。
掌心中的触感丝滑细緻,突起的青筋血管看来狰狞,摸来可人。
不亲亲他?关山尽语中带点压抑,抚摸吴幸子肩头的手,移往他的后脑勺,往下压了压。
亲......当然、当然......凑得近了,鲲鹏散发的热意混合皂茭的味道钻入鼻中,吴幸子无法克制地连连深喘,全身彷彿都淹没在这气味跟温度里,比他想像过得更加美好。
关山尽的肉茎实在惊人的大,饱满的Gu头稜角分明,当中裂开的铃口半张不张,看得人心痒难当。至少吴幸子是忍不了的,他都不知道在脑子里吻过多少次这道小口了。
抿了抿唇后,吴幸子就不再磨叽贴上去吻了口。关山尽的铃口已经流出不少汁液,顺着唇缝就流进吴幸子嘴里,味道有些腥甜,他不由得伸舌舔过去。
一切那般顺理成章,滑腻的舌尖在前端扫了扫,动作青涩又带点腼腆,却让关山尽的呼吸粗重了不少。
继续......他再次按按吴幸子的脑袋,把自己的肉茎戳了一大截进去湿热的口腔中。
唔......吴幸子毕竟是第一次侍奉男人的鲲鹏,被坚硬的Gu头直接戳在脆弱的上颚,整个人颤了下,只感觉嘴里又麻又痒,口涎都含不住顺着茎干往下滑,把关山近的下身弄得湿滑不已。
嘴张大些,用舌头舔。关山尽低柔的语尾隐隐带着多情的嘶哑,羽毛似也骚在吴幸子心头。他本就癡迷于嘴里的大东西,这下更是忘乎所以,乖巧地依照教导,把嘴张大了,困难地将舌头贴着茎身滑动。乖了......
吴幸子用手握着粗大的根部,缓慢地试着将这沉甸甸的玩意儿吞进嘴里,他能感受到关山尽的动情,大腿绷得紧紧的。可惜关山尽的肉茎真的太大了,吴幸子才吞了一半略多,竟已整个抵在咽喉处,再往下就要进喉咙里了。
他有些畏惧,只敢舔弄嘴里这一段,下半截则用手抚慰,啜得啧啧作响,满脸迷醉不已的模样。
可对关山尽来说,这不上不下的舔弄让他极为难受。
吴幸子嘴里没有足够的空间,努力舔着浮起的青筋,Gu头下的沟槽,再缩起脸颊用力吸吮,双手则抚弄着双球。
吴师爷。这对关山尽来说几乎是折磨,他含着春情抚媚的眼半闭,媚得夺人心魂,声音里混着不满足的隐忍,直接让吴幸子软了身子,难耐地吸舔得更卖力。在往里含些...
往里含?
鬆开你的咽喉,把我吞进去...关山尽诱哄着,修长带茧的指头抚过吴幸子鼓起的脸颊,滑过颊侧最后落在喉结上,暧昧地搔了搔:吞。
大概没有人抵抗得了这幺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吴幸子肯定是兵败如山倒,更何况还有大鲲鹏做靠山,吴幸子连自己是谁都忘得差不多了,满脑子都是鲲鹏的味道、重量还有热气。
于是他努力放鬆了喉咙,一吋一吋艰难地将剩下的那截肉茎嚥进去,直到窄小的喉管浮出肉茎顶起的形状,脸上糊满了眼泪口水鼻涕,鼻尖都埋进了茵茵芳草之间才停下。
吴幸子被噎得几乎吐了,喉管火辣辣的疼,却又让他目眩迷的满足。舌头已经被粗壮的茎身压得动弹不得,他怯怯地伸手在颈子上碰了碰,隔着肌肤依然有种触碰火焰的感觉。
乖了。关山尽讚美,一手抓住他脑后的长髮,一手扣在被肉茎顶起的喉头,重重的抽插起来。
没几下吴幸子差不多就是个死了一半的人了,任由关山尽抓着自己脑袋戳自己喉咙,一开始喉管还会抽搐着想吐,到后头乖得不行,随便肉茎进出,还会配合地吸吮,舌尖几次搔过Gu头肉稜,便会舔了上去彷彿品尝珍馐。
好一会儿后,吴幸子身子痉挛,喉咙紧紧缩了起来,翻着白眼看来就要窒息了,而关山尽显然也到了紧要处,更粗暴地往他喉管戳去,几乎连双丸都要塞进嘴里似的,接着便喷薄而出,射出的力道让吴幸子呛得挣扎起来,却挣不脱铁铸般的掌握,腥甜的白浊直接灌进吴幸子胃里。
房中一时间只有粗喘跟呛咳声,y靡不已。
退出的时候,关山尽仍情不自禁用Gu头肏了肏吴幸子的嘴,把那一点没射乾净的白浊全留在他嘴里才离开。
吴幸子已经厥了过去。
休息了片刻,关山尽起身让守在门外的下属叫来鲲鹏社的伙计,换了一床新的被褥,又稍来一盆热水将两人收拾乾净了,才上床歇息。
吴幸子总是起得很早,天濛濛亮他通常也醒了。
即使昨夜被玩得很彻底,可鲲鹏社的床也是一等一的舒适,他倒是睡得比平时更香甜,醒来时整个人除了嘴有点酸、筋骨有些麻痛,精却是好得不得了。
他伸伸懒腰,脚步有些虚浮地下了床,左右看了看找到自己被摺叠好放在架子上的衣物,麻利地穿上后才回头往床上看。
床的里侧看得出是躺了人的,丝缎般的乌髮散在大红被褥间,美得惊心动魄。更不说那头乌髮的主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即便霜雪般凛然,依然活色生香。
盯着好一会儿,吴幸子转头推门而出。
他也该回清城县了,虽说平日里没啥案子需要他忙碌,但身为师爷要做的文书工作也是不少的,总不能白领乾薪对吧!
门外,站着两个铁塔似的护卫,听见推门声后朝他睐去,却没说什幺。
吴幸子被看得手足无措,下意识缩起双肩,带着讨好的笑对两人拱拱手,才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正想询问要怎幺离开,一抹翠绿身影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定睛一看,吴幸子才发现那是染翠大掌柜,早已经穿戴整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儘管有些侷促,吴幸子还是走上前。大掌柜,您早啊。
吴师爷,您也早。染翠亲切地托起吴幸子的手臂:来,我有事儿想同吴师爷说说,您别急着走,说完了话染翠自会派人送您回去。
恰巧,吴幸子也有话想同染翠说,他还要付下个月的鲲鹏誌费用呢,也就不推拒任由染翠带着走了。
关山尽的属下目送两人离去,也没出口挽留,继续在门前尽忠职守。
染翠带着吴幸子拐了几个弯,过了几重院子,最后来到第一次会面的那个小凉亭。庭内石桌上备了早点,包子、馒头与几样小菜,看来都精緻无比,惹得人食指大动。
让吴幸子坐下,染翠才在他对面落座,掂起一块酥饼吃了,并用眼招呼吴幸子用餐。既然主人先动,吴幸子便放心吃将起来,一顿饭吃得满足不已,分量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待吃完早饭,雾气也都散了,青空如洗看来会是个好天气。
染翠也就适时地切入了正事:吴师爷,身为鲲鹏社的大掌柜,染翠向来是相信各位公子能觅得有缘人的。
托福托福......吴幸子尴尬地搔搔脸颊,是不是遇到有缘人他不敢肯定,但关山尽的鲲鹏绝对是有缘的。
所以染翠不得不问,昨日您与关将军打算结契了,或是露水姻缘?染翠问得直接,他知道跟吴幸子说虚得没有意义,吴幸子的脑子肯定转不过弯的。
被这一问,吴幸子几乎都没想过就回答:算是露水姻缘吧。
哦?染翠黛眉轻挑,显然没想过吴幸子会回答得如此不加思索,看着也不像矫情,但那脸上的满足跟羞涩又那幺明显,反倒令染翠看不透了。
欸,原来关公子是个将军啊,怪不得。吴幸子自然是没留心到染翠的窥探,倒对自己的识人之明有点沾沾自喜,他早看出来关山尽身分地位不一般了,原来是马面城的将军啊。
您......没打算与关将军多了解了解?染翠盯着吴幸子的脸问。
没有没有。吴幸子连连摆手,接着从小钱袋里摸出五十文钱推过去:大掌柜,这是下个月的鲲鹏誌费用,您请收下。
这样啊......染翠也不再多问了,将五十文钱先推到一旁。既然如此,染翠就派人送您回去清城县吧。
这多不好意思。吴幸子刚想拒绝,染翠就笑着点点自己的红唇。这也是鲲鹏社的服务。
不由分说,染翠便招来一个伙计,交代了几句后对吴幸子笑到:您放心,既然无缘那后头的收尾,便是鲲鹏社的责任了。我让伙计驾马车送您回去,下个月初十恭迎大驾。
多谢多谢,让您费心了。吴幸子连忙拱手道谢,便在伙计的带领下上了马车,很快便回到清城县。
至于在他走后才从睡梦中清醒的关山尽如何愤怒,并拆了半间厢房、罚了两个守门的属下、被染翠大掌柜剐了一层油水这些事,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唉呀,眼看下个月初十也不远了,吴幸子打开藤笼,一祯一祯翻看里头收藏的鲲鹏图,最后满足地抚摸着关山尽的鲲鹏图好一会儿,开开心心地换了衣服上衙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