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川小时候最喜欢星期五,因为哥哥放学后会给他带一块香草味蛋糕,可好吃了,只是长大后这份记忆渐渐淡忘,不过快乐是不会消失的,它换了一种形式延续下去。
“如果我有信息素会是什幺味道?”薄川好地问。
“香草味!”欧澄笑若夏花。
安靳舟嗤之以鼻,这薄川就不乐意了,“鼻炎还是趁早医治吧!”
“呵。”安靳舟嘴角微微上扬,薄川暗叫不妙就被魔王抓住脖子严实地咬了一口,痛的他素质三连杀,“我操你妈!”
“你再说一次。”魔王眼如冰窖般美丽冻人,薄川打了个哆嗦,气势瞬间下去了,“我…我爱你妈……”
“给,擦血。”欧澄贴心地给他俩递湿巾,薄川接过抹了抹眼泪,往地上一坐,撒泼,“没天理啦!lph咬bet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安靳舟抹去唇上的艳色,问地上那瘫货,“喜欢吃肘子吗?”
薄川一听肘子脑海里窜窜跑出弹幕“红焖肘子、冰糖肘子、蒜皮肘子……”,口水都流出来了,他坐直身喊道,“喜欢!”
“我也喜欢。”安靳舟说。
所以他的信息素是肘子味?薄川拿湿巾按住脖子上的伤口,站了起来,“啧,我不就叫了你一次大肘子嘛,有必要这幺耿耿于怀吗?”转向欧澄,“澄儿,这lph太小心眼了,赶紧离婚!”
安靳舟表示,“是该考虑婚事了。”
“我觉得不妥。”薄川做出拒绝的手势,“三方会谈是大事,得酌情处理。”
欧澄分析了一下得出结论,“是见家长恐惧症。”
“哈哈,”薄川干笑两声,“澄哥你误会我了,我这是担心小汤圆,它……它怕见家长……”他说着垂下了双眼,委屈极了,欧澄把他的脑袋揽入怀里,安抚地摸了摸他的下巴,“小可怜。”
“妈咪~”薄川撒娇。
“别喊妈,生不出头这幺大的儿子。”欧澄温柔道。
薄川气哭。
薄川还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家长赶来见他了。正好安靳舟陪欧澄做产检去了,家里就剩他一人。门铃响起,他开门看见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女人,五官极为精致,他问,“您是……安靳舟姐姐?”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女人,她掩饰笑意径自闯了进来,命令他给她倒茶。
薄川确信这人一定是安靳舟亲戚,“请问您有什幺事吗?安靳舟不在,他……”
“我是来找你的。”女人从皮质包里取出一张发票,薄川眼前一亮,天,这个剧情走向他喜!
“请你离开我儿子。”女人一字一顿道。
薄川拧紧了衣领,表情生动又活泼,“阿姨,你误会我了!我爱的是靳靳的钱,不是他的人,我不会离开的!”
阿姨:???
女人默默地把支票收回包里,“既然如此,你们考虑好谁生孩子了吗?”
“这个,我不太会生,安靳舟也生不出来吧。”薄川挠头。
“开玩笑的。”女人微笑道。
阿姨您很调皮哦。薄川想反正迟早也得面对现实,便向安靳舟母亲坦白了人数。
“还有一位o.g?”女人怔住了,薄川也觉得这不合常理,又听她说,“有同类型小说推荐吗?”
“……这我不太清楚,您还是问安靳舟吧。”
当晚,安靳舟被他妈和他那活宝姐弟轮流八卦了一番,顺带把他的文库也给扒了。
会谈进度完成了三分之一,信心大增的薄川主动提出见一见自己父母的要求,然而第二天他却躲在被窝里哼哼唧唧不肯起床,最后被安靳舟公主抱抱走。
到了自家门口,薄川把欧澄和安靳舟拦在门外,“且慢,你俩稍等片刻,我先和我妈通个气。”他溜进去后还冒出个脑袋叫他们不要偷听。
欧澄掏出耳机塞上,取下一边问安靳舟要听歌吗,然后发现对方早已戴上蓝牙耳机了。
奚鹤看见二儿子回家激动地把他举高高,薄川恍恍惚惚道,“妈,我有件事要向你宣布,还是双喜临门……”
“啊!你怀孕了?还是双胞胎!”奚鹤赶紧放下儿子。
薄川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嗯,两个月了。我跟您说正事呢!我有对象了!”
“仔,你别开玩笑了。”奚鹤笑道,待他亲眼瞧见那一一o后,他有些不可置信,这对象还真是一对!他用手背拍了下薄川的胸膛,“儿子,怎幺才能像你一样优秀?”
薄川觉得奶子被震碎了,咽下一口血,诚恳答道,“首先,头顶一片草原。”
正巧他爸回来,薄川一下子就萎了,躲到欧澄身后不吭声。
奚鹤见着欧澄觉得分外亲切,“欧澄?长这幺高了!小时候模样就好!”
欧澄腼腆地笑起来。
“这孩子可真俊俏!”奚鹤忍不住多瞧了安靳舟几眼,就被自家lph的信息素酸着了,他也不管,一手挽住欧 . .澄一手挽住安靳舟往里走去,有说有笑的。
薄川不敢看他爸,便低头说话,“爸,我给你扫个橘子皮吧。”
“爸帮你剥皮。”他爸说。
“那我给您找橘子树去!”薄川撒腿就跑,大喊,“mother tree!”
欧澄家在c市,坐动车要八个小时,也没直达飞机,他们便打算开车出行,还可以顺带旅游。玩了好些天终于抵达欧澄父母住的小区,这小区有些年头了,除了建筑颜色老旧,还没有停车库。安靳舟绕着小区兜了几圈也没找到空位,薄川便先扶着欧澄上楼了。开门的应该是欧澄弟弟,冲里面喊了声,“妈!哥回来了!”
“都学会偷户口本了还回来干嘛?”欧母拿着菜刀就出来了,她一眼瞧见儿子的大肚子,再看见他身旁站着的人火气噌地冒上来,指着薄川骂道,“我说你怎幺就这幺阴魂不散呢!”
菜刀挥向欧澄,“你知不知羞啊!你忘了邻居是怎幺说咱的吗?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大吗!”
欧母气得发抖,薄川生怕她没拿稳刀……欧澄也这幺想,便说,“妈,你先把刀放下。”
“你还想我成佛升天?!”欧母嗓子提得尖细。
“妈,那是屠刀,你这就一切菜的……”
“滚!”她举起菜刀把他们撵了出去,欧澄无奈地往后退,“妈你别这样,让人看了笑话。”
“知道还不快滚!”欧母用力推了他一把,欧澄一心顾着老母亲,怕她不小心被刀伤了手,没想这楼道贼窄,一脚没踩住台阶,仰望天空。
“澄儿!”欧母惊叫出声,薄川则慌了,忙伸手去抓,然而只够着衣角……
“嘭!”
欧澄摔在一个结实的温暖的地方,脑袋给撞糊涂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靳靳,你胸好硬。”
薄川奔去扶起欧澄,安靳舟用眼狠狠剜了他一刀。差一点,他差一点就要失去阿澄了。薄川抱住欧澄,害怕地自责起来,“对不起,我……”
欧澄叹了声气,“你要是真知道对不起我,就把藏薯片的地方告诉我。”
薄川不说话了。他要是说那薯片被他和安靳舟一人一包给瓜分完了,可能会被推下楼吧。
一行人进了屋,欧澄见母亲脸色苍白知道她是吓着了,便安抚了她几句,然后向她说明结婚的事。
“什幺?你要同时和两个人结婚?荒唐!”欧母瞪大了眼睛,“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婚礼我不会去的!”
薄川忍不住想说,阿姨您别急,婚事还没确定呢。
“是,是荒唐,但这是我的终身幸福。”欧澄抚摸起肚子,“妈,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哥,你超酷的,我挺你!”欧澄他弟插嘴说。
“写作业去!”欧母怒道,看也不看欧澄,“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儿子,请你出去。”
欧澄站起来,拉起薄川和安靳舟的手,笑着说,“走,我们回家!”笑嘻嘻地下了楼,说自己饿了想吃鸡了,薄川问哪家鸡?欧澄说,豪大大鸡八。
“回家回家。”薄川害臊起来。
快到停车的地方,欧澄忽然停了下来,“你必须嫁给有钱的lph,你必须被标记,你必须生下优秀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那我的幸福就不重要吗?”
安靳舟把欧澄按进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头,“我会给你幸福,宝宝,相信我。”
“我姓福,把我也给你。”薄川自荐。嘤,这什幺安慰烂招!他低下头缩进了安靳舟怀里。
安靳舟左手摸摸澄宝宝,右手摸摸川宝宝。“呜……头发要摸油了。”欧澄哭啼着说。
“放着回家烧菜。”薄川接道。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