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印残心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所有小兔子可能会啃的东西检查一遍,确定全部完好如初,还有那支不幸被变成猪脚的床脚也已经恢复原状,这才来到笼子前,盯着里头的小兔子。
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是你可以撒野乱来的地方,下次再乱啃我的家俱,就罚你被关在笼子里七天才能出来。
小饼乾一脸无辜,低头乖乖啃牧草,状似反省,印残心很满意,这只兔子不笨,孺子可教也。
印大哥,宵夜煮好了,快趁热吃吧。
印残心望着那道忙进忙出的小身影,仔细观察,发现他真的很老实,有点儿天真,有点儿迷糊,今天灵识离体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他的真面目。
世上真有这幺单纯毫无心机的狐狸精吗?印残心不太相信。为了证明温瑞不是在演戏,他每天花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办公室里进行灵识离体,观察温瑞的一举一动,看他忙碌打扫、辛苦下厨做菜、每日帮小饼乾清洁身体,工作繁杂,他却自得其乐,像只快乐的小蜜蜂,忙得很开心。
反观印残心自己竟利用上班时间进行偷窥,而且欲罢不能,几乎每天时间一到就挂上牌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但他可不承认自己的行为叫偷窥,他认为这是观察,在决定是否信任这只狐狸精之前,有必要好好了解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印残心为自己找藉口来支持自己的行为,就好像吸毒成瘾,一天不当温瑞的背后灵他就浑身不对劲。
到最后他甚至变本加厉,连假日都不放过。
全年无休没有放过一天假的印残心,假日依旧照常上班,就因为假日特别繁忙抽不开身,他一直忙到了夜幕低垂才回家,在夜深人静时才有时间好好观察温瑞在休假的日子里都在做些什幺。
印残心发誓他真的只是在观察,但意外看到的画面却硬生生让他变成偷窥狂。
温瑞正在洗澡,沾满泡沬的肌肤又滑又腻,他的肤色莹润雪白,白得宛如上等瓷器,热水自莲蓬头流出沖刷全身,肌肤因高温泛起潮红;他的颈项很纤细、他的背部曲线很美、他的臀部浑圆挺翘、他的双腿匀称修长,在满室的烟雾飘渺中,眼前景象似真似幻。
心脏猛烈敲击着胸口,印残心收回灵识,发觉自己满头大汗,呼吸急促。
甩头试着忘掉温瑞的裸体,但愈是想遗忘就记得愈牢,他连对方胸前的乳首 d. 点n et 是粉红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浑身燥热喉咙发乾,印残心灌下一大杯水之后上床休息,却是整夜翻来覆去,断断续续作着梦,梦里他吻遍那副十分柔韧且弹性极佳的身体,把对方压在身下恣意索求尽情佔有,滋味甜美,销魂无比……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印残心瞪着床单上的髒污,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温瑞发现,印残心盯着他瞧的眼似乎有点不一样,那双平静而冷漠的眸子里多了一些他不明白的东西,既然不明白,他也无意去深究,温瑞每天老老实实打扫房子,洗衣做饭,完全乐在其中。
小饼乾被印残心警告之后就再也没有乱啃乱咬,非常守规矩。温瑞每天帮牠洗澡保持清洁,餵牠吃少许蔬菜,小兔子的主食是牧草,红萝蔔反而不能吃太多,这点是温瑞养了兔子之后才知道的。
他每天不嫌麻烦把小饼乾清洗得乾乾净净侍候得舒舒服服,结果牠却跟印残心比较亲近,每天都会準时一蹦一跳地来到玄关等男人回家,喜欢被男人抱着,享受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抚过丰厚毛皮的舒适感受。
小饼乾,该回家了。
赖在印残心怀里的小兔子无视于温瑞伸出来的手,倒是印残心主动把兔子还给他,略带沙哑的低沈嗓音说:我送你回去。
温瑞心中十分惊讶,这个总是对他十分冷淡的男人竟然主动表示要送他回家?明天太阳该不会打西边出来吧?
难道是印残心终于被他的诚意打动,愿意接纳他成为一家人了?
或许真是如此呢!温瑞高兴地想,他为了小月所做的努力总算有了成果,真是太好了。
正因为温瑞这幺想,所以印残心由冷漠转而对他亲近的举动被他视为正常。就算印残心愈来愈早下班、就算印残心陪他到超市採购还帮他提东西、就算印残心总是要温瑞陪他一起吃饭聊天看电视,温瑞都认为这是正常的,甚至印残心以每天来回太麻烦为理由要他搬过来,他也马上点头说是!
这只狐狸精未免太好拐了,印残心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温瑞搬过来之后,印残心就不必那幺麻烦每天用灵识观察他在家里的一举一动,既然同住一个屋檐下,要做什幺都非常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