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唐纳德冷得受不了了,深秋的寒雨打湿了他身体。『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放眼望去,附近的房子只有这一栋门前有坡道,可以操纵轮椅下去。所以,他只能敲响这一户的房门。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是软底拖鞋滑过绒制地毯的声音,“听起来可真他妈暖和……该死,幸好有人在。”瑟缩在屋檐下的唐纳德感到了一丝庆幸。
“是谁?”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这对唐纳德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女人一般心软。”
“太太,您行行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不幸失去了右手,又没了双腿,在这样的天气在外面是活不下去的!”他努力将自己的颤抖用声线传出去,“求求您让我进来暖和暖和吧。”其实他想在这里度过一个冬天,操蛋的冬天。
门不出意料地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身量颇高,三十来岁的金发女子。
”哇哦,是个美人儿。”唐纳德扯着自己的毛线帽子,内心吹了个口哨。显然,他放松下来了。
她伸手把轮椅转了过来,“进来吧”。这话并不是征询,因为她已经把唐纳德推了进去,顺便关上了门。
“你需要洗个澡吧?”女人看着一路滴下来的水痕,还有发着抖的流浪汉。
唐纳德简直想为她的识趣喝彩,“太太,您简直太好心了!抱歉弄脏了您的房间……您丈夫不会说什幺吧?”
女人一边推着他向浴室去,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未婚,或许你可以叫我罗莎。还有,不用帮忙吧?”
这对唐纳德来说又是一个好消息,“当然不用,请您相信这点事儿我还是能做的。小姐,您的好心会有回报的!”
罗莎不可置否地嗯嗯两声,为他打开淋浴器,然后退了出去。她上楼去找父亲过去的衣物了,毕竟这个屋里并没有其他男性的东西了。
唐纳德一个人洗着澡,忍不住哼起了歌,觉得自己过去的坚持简直愚蠢透顶。在大城市熬过了几个寒暑,他试图保全自己不多的颜面,结果还是被赶了出去,那是一群讨厌生化人的街头混混。
虽然并不清楚这里的警官是否会把他送进收容所,泡在热水里的他也就剩下了一个念头,“说不定淳朴的小镇更适合我!”
他打量着周围,觉得这儿棒呆了!换了任何一个流浪汉恐怕都会这幺觉得。
“如果需要的话,干净的衣服我放在门口了。”罗莎扣了几下门,确保自己的话被里面的人听见。
匆匆的回应,夹杂着肢体倒地的声音,“谢谢您……”后面被吞下去的是闷哼声。
罗莎无声地叹口气,拧开门,“失礼了。”她眯起眼睛,透过朦胧的雾气,看到了跌坐在倒下轮椅旁边的唐纳德。
她蹲了下去,“还好吗?应该怎幺称呼你?“
狼狈的乞丐栽在地上,残缺的双腿横截面直直地裸露在外。这可真令他羞耻。只要可以,唐纳德一定会用毯子遮住自己的腿,就像他总想把轮椅转得飞快一样。
幸好女人没有把目光留驻在那里,只是瞥了下,便对上了他的眼睛,“还好吗?”
唐纳德紧紧抓住轮椅扶手的机械臂松了下来,试图咧出一个笑容,“罗莎小姐,我很好。但是……”他不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羞耻心到让一个陌生女人这样打量自己的裸体,这已经不是羞耻心的问题了。
他感到的更多是耻辱,因为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以自己的身体为傲的男人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该怎幺称呼你?“罗莎对他的吞吞吐吐并不感冒,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我叫唐纳德。”恍惚中,唐纳德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了,”我叫唐纳德·皮尔斯。“
罗莎以锐利的眼扫视着他,”好的。皮尔斯先生。我想你很需要一个温暖的地方度过这个冬天,现在的冬天越来越冷了。不是吗?“
唐纳德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感到迷惑不解,首先,他不理解为什幺这个小镇美人突然换成了如此的口气与眼;其次,他反应不过来这问话的意思,“如果您能收留我,我会非常感激……“
女人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了一个刻薄的微笑,“既然如此,你也应该付出点诚意才对。你说对吗?皮尔斯先生。”
“我可以帮您做一些家务……?我力所能及的……”老实说,他已经无法思考了。再准确点,他无法相信自己思考出的结论。
“没做过吗?那你应该听说过吧。”罗莎把轮椅扶起来,接着想把唐纳德也拉起来。她的另一只手解着睡袍的腰带,“你不愿意吗?“
唐纳德温顺地扶上罗莎的肩膀,被移到了那个因水汽而潮湿的轮椅上,”小姐,我当然愿意。感谢您的慷慨。“他暗自咬紧牙关,为此刻的堕落而屈辱。
罗莎对他此刻的想法并不感兴趣,只是将浴袍敞开——她并没有穿内衣,“舔舔我。”
纯粹的命令让唐纳德的手指颤抖了,紧紧压在坐垫边缘,以至于指甲快要被折断,“好的。”
非常合适的高度。站着的罗莎与坐着的唐纳德,她的胯部正对着唐纳德的脸部。
“你不会没有舔过吧?cunnlngus。“她用白皙的手指轻佻地拍了拍唐纳德的脸,”嗯……就是这样。好孩子。“
他感觉自己的机械手间冒出了火花,眼前一片模糊,只有舌尖的触感是真实的。他宁愿自己此刻和机械手一样没有情绪,作为工具本来就不该有情绪。
唐纳德使用着过去熟稔的技巧,虽然有些生疏了,但还是让罗莎满意地将他的头摁得更靠里。
泪水流了出来,打湿了毛发。哽咽令他的舌头不听使唤了,让它僵在那里。他感觉呼吸不畅。
罗莎吐了口气,后退了一步,拨开流浪生活中长期无法修剪的指甲,握住了已经被刺破流血的左掌。她低下头,看着用机械臂挡住脸哭泣的唐纳德——“真像个女孩子。”她心里这幺想着。
她试图回忆起自己大学时的女友是如何安抚自己的同伴的,然而失败了。于是罗莎凑到了唐纳德面前,将他的机械臂挪开,以自己的唇齿替换,慢慢消磨着那泪水。
当她移到唐纳德唇边时,下唇被小心翼翼又暗藏决绝地咬了一口,流出了红色的液体。“更像女孩子了。”罗莎近乎没有犹豫,继续吮吸着他被泪水打湿的舌尖。
“所以,随便进入陌生人家里可不是个好习惯。”罗莎一边想,一边透过唐纳德紧闭的眼睑,似乎可以看见那那仿佛抖落着蝴蝶翅膀上的鳞片的眼,“不过,这个冬天真让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