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那么没眼力劲,无需谦让,自己睡床上正好。
刚眯着眼睛没一会儿外面就轻轻敲门声。
萧琮邑没好气:“你自己进来。”
李孤不知发生什么事,于是随便在地上捡了一根细的铁丝,瞬间打开,走了进来,关好门。
一进门就萧琮邑闻见香味。
李孤用布巾擦拭下剑,一刀刀把牛肉切成片状,放在盘子里面。
然后又走了出去。
很快回来。
问道:“酒温好了,喝不喝?”
萧琮邑起身坐在旁边,秋天的晚上,还是有点阴冷。
李孤道:“你心中烦闷不应对自己闷闷不乐,到现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萧琮邑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尽,说道:“我不是怨天尤人的人,也不会对自己闷闷不乐,孤卿,你不了解我。”
李孤确实不了解,他向来不想去了解另外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这位更加猜不透,看了他一眼说:“我送你至此,可知目的?”
萧琮邑:“大概是觉得我比较可怜?”
李孤认真的说:“你比较有钱。”
萧琮邑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你也没捞我一分钱,是不是很后悔?”
李孤和他对碰,各自一饮而尽,而后回道:“李长卿生前与我通信,说我若再不来见他就要把尽数武功传于他人,想必那个他人就是你吧?”
萧琮邑:“原来你留在这是这个原因啊,不过你放心,他这个人实在抠不肯教我一点绝学,也不让我拜他为师。死后我还要安葬好他,也封了那个山头。”
李孤轻轻叹了一气,说:“他倒死的安详,以后我便没他那样幸运。”
萧琮邑觉得好笑,他这样厉害的人物,除非人本来的生老病死,谁又可以动他?
“孤卿应该高兴,李道长武功高强,说不定他在世你就不是天下第一,我倒想看看你被他制服的样子,哈哈。”
人就是笑的时候最温和最好看,他看笑话的模样都要比平时少年的多。
李孤挑了下蜡烛的灯芯,说:“你见识少,我不是第一,打的过我的多了,不然我也不会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他很少吐露心事,或者说些自己的其他话。
萧琮邑随意的说:“那你可以跟我一同回宫,我需要你,现在我唯一能信的人只有你。”
“你别信我。”
“为什么?”
李孤道:“因为我不是好人。”
萧琮邑肯定的说:“你是。”
李孤微微一笑,端起酒又和他干了一杯,幽幽说一句:“官府的人说话都是冠冕堂皇。”
萧琮邑就不耐了,每次都要这样说,搞的以为和朝廷有什么生死之仇一样,想到这里心咯噔一下,该不会出现这样离事件吧,那也太......
“我可不想知道你跟我有仇.这种事情.....如果有也别说。”
李孤说:“跟你没关系,前朝事情。”
萧琮邑:“那跟我也有关系啊。”
李孤补充:“不是你们梁前朝,而是----北朝。”
萧琮邑见他不想多说,便没有多问北朝哪个,不过也算明白他这长相之所以有北方民族一点特证,相较于他们南朝更加粗犷些,只是这种粗犷又与现在北部不同。
大概又是一个迷。
每个人前世今生都有一段纠葛不断,斩不断不绵休。
夜晚本就有点寒冷,反正已经是同床过了,有什么好忌讳的。
床不如寺院大,刚好两个人平躺能躺下。
李孤:“你自己睡吧,睡好明天赶路,我看咱们不过两日就可以到的。”
李孤不想挤在一起,倒不是谦让,而是同人在一起实在不舒服,他习惯随地而睡,并无不妥。
他身姿轻盈,轻推开窗户一跃而上。
萧琮邑走过去在他身边,看着窗外,漆黑的胡同,偶尔吹来一阵冷风。
胳膊搭在他腿上说:“你是不是怕我?”
李孤眼眸转动,“你不要想太多。”
萧琮邑:“我想什么了?”
李孤无奈,“没什么行吗?回去睡觉吧。”
萧琮邑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转身脱了衣服,躺下睡了。
随后小床一沉,有人躺在旁边。
萧琮邑甩过去一点被褥,盖上去他一点腰,他笑道:“这样好了,我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
李孤道:“那不一定,真有暗杀到时说不定我先走了。”
“你不会。”
“我会。”
萧琮邑挣开眼睛,扭头看他一眼,“你走了,我非找到你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天天挂在清贤殿以儆效尤。”
李孤想重复一百次一千次他真的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可是这个人偏偏相信他的个好人,会护着他周全,如果常人也就算了,一个皇帝如此幼稚实在可笑。
李孤说:“你那点兵力能找到我吗?”
萧琮邑声音清淡:“找不到就一直找,找到我死为止。”
“你死了也找不到。”
“那我就死不瞑目,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孤忽然翻过身压住他,手指嵌住他的脖子,眼非常阴森:“我平生杀人无数,不怕鬼,还能怕你这个皇帝不成。”
萧琮邑原本的功夫不足以别人可以轻易掐住脖子,刚才谈话玩笑并无真心却没想这人下此重手,瞬间十分白净的脸变得通红。
怎么都挣扎不开。
心一下凉了半截。
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人就是不肯求饶。
很快李孤松开手躺在一边睡下,房间又恢复安静。
萧琮邑脑子嗡嗡作响,胸闷喘不过气来,随后起身穿上衣服,推开门走了。
推开门,风一吹来就清醒了。
李孤没有哄人的习惯,随他去了。
早上起来洗漱后方才看见萧琮邑已在外面等着,面无表情。
李孤丝毫没发觉有什么问题。
本身两个人就是雇佣关系,不对吗?难道还有什么?
李孤没敢往下想,走过去说道:“今天我们不走官道,从云州地界过。”
萧琮邑冷冷“嗯”了一声大步向前走。
这次再也没什么磨磨唧唧,骑上马就先走了。
第23章不想
整个一天他是爱理不模样,吃饭也不再心安理得花李孤的钱,把自己的玉佩当了。
直到晚上要住客栈,李孤方才向前说一句:“这家客栈四处空挡东南北都有房屋,很危险。”
萧琮邑嗯了一声:“那换吧。”
李孤这才顺着话问他一句:“你怎么了?”
萧琮邑不说话当真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拒人千里之外。
不答话不理睬,气氛诡异,搞的很尴尬。
李孤不生气,倒不是因为真的心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