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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就是对关成以后最好的决定。关成家里能给关成的更多,而他什么都没有。
如果关成这次来是要说分手的话,他不想他为难,朴树认为自己开口会更好一些。然后他发现,说出来其实特别容易,轻而易举的。
他都没想哭,甚至也不难受,他看着关成笑,也只想让关成记住他笑的模样。
他们互相望着对方,都笑。
朴树感觉关成的手从他胸前摸到他耳朵,轻轻抚着他的脸。
外面有人喊:关成……
朴树听的不很真切,那不是他听过的声音。
关成的舌头都是甜的,橙子奶的甜味儿。朴树张开嘴让关成亲,橙子奶的两条舌头极尽纠缠,关成把朴树压得很重,头都陷进了稻壳皮的枕头里。
他们昨夜疯狂亲吻都破皮的唇又开始火燎的疼,
朴树很投入,舌头舔破了关成上牙膛的水泡。他们饥渴的索求对方嘴里的水分一样,分不开,朴树很疼,但注意力都放在感受关成的唇舌和气息上,没精力感受别的。
“关成!!”直到外面的人已经进来屋里,一声暴喝。
他们也没分开。
有人来拉关成,被关成甩开,碾着变成舔再转为啄,朴树等到关成终于离开了他嘴唇才睁开眼睛。
有人暴喝,有人怒骂,有人抽泣,好多噪音,朴树好烦,全都屏蔽掉。
他眼睛里只有关成,从头到尾,从始而终。以后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朴树舍不得眨眼,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面。
朴树摸上关成的脸,还没等笑出来,
脖子就被关成一把攥住,一只手攥住。
无比用力,朴树看见都是黑的,脸迅速充血,关成力气大的朴树一点空气都呼吸不到,喉管开始火烧,朴树忍不住抽抽挣扎。
勒住脖子的手抽开,持续的晕眩让朴树睁着眼还是看不清关成的脸。
关成俯下身在他耳边儿说,耳语声太轻,朴树愣住,唇上微微被碰触,这个吻也特别轻,细微到不可察觉,轻的同那句耳语……
关成终于被人拽开,把关成从自己身上拽开。
朴树挣扎着起不来身,只能胳膊用力支撑上半身嵌着抬头看。
看见关成他妈韩芯梅手一下一下抽在关成身上。
两个男人,一个挡着韩芯梅一个拽着关成,朴树见过去挡韩芯梅的那个,关成二哥。
戴老太太也在,和戴丽站在另一边儿。
都一脸铁青。
关成家这边儿三个人,只有关成二哥拉起关成后临走时往炕上看了一眼,意味复杂。
韩芯梅声音颤抖带着哭音儿,但一如既往的强硬,扔了一句话给戴老太太:“信了。”
直起身子:“你们家的事情自己关上门,这是最后一次,羞耻二字如果你们教育不了,”韩芯梅指了指朴树:“我就来给你们教教。”
关成走后,朴树卸力躺回去,酸气瞬间冲的他眼睛刺疼。
五味陈杂的感觉全部一齐在朴树心里发酵发酵发酵,然后胀的他要死了。
戴丽高亢尖利的声音,一把掀开朴树身上的被子,可劲儿要把朴树拖起来,骂着什么,和戴老太太苍老的声音混杂在一块儿。
关成的句耳语打开朴树眼泪的闸,朴树哭的上不来气,他喉咙疼,身体疼,被戴丽拽的也疼,他心里好疼,
心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边看电影一边码,从十一点写到现在我的妈呀……
脑袋大,
憋出如此短小生硬的一章,呦吼~
这章看着怪不怪?很多没交代,为了以后不冲突关成篇,唉,瞻前顾后好辛苦,我懒病要犯~
第42章第42章
这件事其实早就传的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猜出一二的不少,离的也很多。
戴老太太在朴树家发了一通疯,扑通趴到地上捶胸顿足,有年轻那会儿要和人拼命的架势。一旁戴丽在边上帮腔做事,生怕谁人不知道。还指着围在门外也不知道看戏还是干嘛的一圈子人比手画脚的骂了半响。
戴丽又冲回屋里,指头要戳进朴树眼睛里,恶心,恶心,不要脸、声音一亢高过一亢……
这天过去,那些之前的猜测似乎都被证实了一样。
就像当年戴二红离家跟人跑了,她没回来时还好,只不过是大家伙的一些无聊打牙的闲扯,后来回来还带着个孩子,才像平地一声雷,成了家家户户饭后必不可少的笑料。
朴树这件事在市场快速蔓延,映起的反响不照戴二红当年声音小。
从他和关成被关海发现的那天就早有好信儿人第二天话里话外去提点戴老太太,只不过那时候被老太太拉下来的老脸吓跑了。这次闹的其实不像上次夜里鸡飞狗跳,还见了血。但是关家小儿媳妇和戴家的母女两个会了师。
俩家这里头的弯弯绕,也被极其爱打听信儿的有人猜了个五六成。
其实也说啥的都有,说朴树和关成就是小朋友闹矛盾呗,或者关成把朴树欺负了,戴老太太才不干了在作呢。
这种说法普遍让人认同,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至少不离经叛道。
朴树没太被菜市场的风言风语所打扰,戴二红走以后,虽然他出摊儿地方和市场只一步之隔,但他很少回去。
再者,朴树也不是小时候了,所有善意恶意的询问都会让他心里难以承受。
除了当天戴老太太作一通,第二天也闹了小半天,之后朴树生活还是回到正轨,该出摊儿出摊儿,天黑了就回家。
戴丽打那也没闹过他,和朴树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划清界限,谁在她跟前提一句,那都是止不住的面部狰狞,必然会恶语相向的怼回去。
戴二红给朴树打来电话,朴树简单说了几句,也没瞒着。戴二红听了很沉默,忍不住叹气,完了问朴树,要不要上妈这来。
朴树淡淡的说,不用。
戴二红说,在家嘎哈,没盼头。
朴树说,真的不用,我在这挺好的,还能攒点儿钱。
戴二红认为朴树是放不下那男孩儿,苦口婆心给说了一通人生道理。
朴树还是说,不了。
戴二红也没生气,只是人在叹气。
朴树想了想,还是告诉戴二红,说:我,我要在这儿等他。
戴二红变了,朴树不知道外面的岁月是不是也不好,它磨平了戴二红还有略有姿色时的跋扈,磨平了戴二红的全部棱角,现在戴二红给朴树的感觉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对生活无力,毕竟也到中年了。
年末,朴树出摊儿到年三十,上午还热热闹闹的,下午不过三点便街上清冷,人们都已经回家过年去了。
朴树动动又麻又冷的腿,活活血,慢慢踩进没过了他雪地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