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六十万。『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精损失费两万,钱不多,也就是一个警示的作用。所以您这边一共只要承担六十二万的违约款,限三个月之内还完即可。”
周冽:“……”
妈的…奸商…
“陆总还说了。”齐越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周冽不禁心头一紧。
“陆总说,送您的车要求您归还。可能需要您这边配合完成一下过户程序,不过如果周先生您这边愿意以匿名的方式把车捐赠给救助社会弱势群体的慈善组织,并提供相应的捐赠文件,我方愿意不强制您归还车辆。”
周冽炸的眉毛都跳突突的动弹。
“还有那只手表…”
“陆总说了,买卖不成人仁义在,就不用您偿还了,可以留下当作个纪念。”
“……还有么?”
“阿…没有了,就这么多了。”齐越感受到对方气场不对,他瞥了一眼对方杯子里隐隐荡起细波的咖啡,不禁上下动了动喉结。
周冽唰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杯子里的咖啡被震出了杯沿潇洒地洒到了木质的咖啡桌上。
齐越心头一跳,觉得这次回去可能要报个工伤了。
他一闪不闪地盯着周冽快速黑化了的脸,周身越压越低的气压,略感恐惧地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周冽什么也没做,他直接拉开了身后的椅子,留下一句知道了,就直接走出了咖啡店。
齐越这才陡然松了一口气,一秒也没有耽搁,立刻拿出了手机给陆潜川回了条复命的短信。
两秒后便收到一条一模一样的回复:
“知道了。”
——
周冽开着车直接飙回了小区。
一下车,对着刚关上的车门就是一脚。
踹完了还不解气,上去又是一脚。
“我操你个陆潜川!别再给老子碰到!老子干不死你!”
“艹!”
他一路骂骂咧咧地回了家,把自己砸在了乱糟糟的大床上。
一切都是静的,只剩下细微的粗喘声和周冽不断起伏着的胸廓。
气也气了,车也踹了,火也发了。
冷静下来以后,周冽不得不面对起还钱这个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
陆潜川说的没错,他是没什么钱了。
一部分钱投进了跟风如入的理财产品里面拿不出来。
原先以为背靠大山不用愁根本没想着攒钱,手头上的也花的七七八八没剩下多少了。
扣掉月底要打给周清秩的钱,现金最多只剩下不到十万,完全不够还的。
他本还准备靠着这些钱在家多休息几天,或者出去周边转转调整调整心情什么的,现在看来,自己不得不暂停所有未达成的计划,提前出去赚票子了。
可自己又能干什么?
去酒吧当酒保,工地上干活或者其他零碎的工作根本来不了什么钱,偿还那个什么破精损失费都费劲就更别说另外那六十万了。
什么活计来钱快?毫无疑问,只能再回去从操老本行。
周冽当下咬了一口牙,翻身起来,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一刻不停地换好了鞋,又开门走了出去。
——
周冽把车开到了以前工作过的店门口,随意把车停在了路边,自己走进了店里。
现在还是白天,店里没有多少客人,周冽轻车熟路,直接往经理办公室走了过去。
“尘处”的老板是个比起陆潜川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奸商。
三十过半的岁数,常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无度数镜架,装着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却总散发着一种笑里藏刀,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没由来地惧怕三分。
见周冽敲门进来,柏尘先是一愣遂即便变的满脸的惊喜。
“周冽!”他大跨步走了过去,“今个怎么想起来回来了?在外面混的好了回来捐款还是怎么的?”
周冽装作没有听出对方语调里的嘲讽,恭敬地欠了欠身,道:“让柏总失望了,没混好,回来求柏总赏口饭吃。”
柏尘透过通透的镜片眯了眯泛着精光的眼睛,半晌,笑了起来:“哪的话,你能回来我求之不得。虽然之前那件事是多少有点影响…”
“但都过了这么久了,有几个人还能记得,你说是不是。”
“你可是我们这的王牌,你可别不信,你走后,可还有不少客人来我这点名要找你的!”
周冽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只要柏总这边不嫌弃就好,我这边一切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接活。”
柏尘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这个不急,先来谈谈酬劳问题。”
周冽本以为酬劳会依照原先的方法计算,最后按工作量结算就好,没料想到还要特别拿出来谈。
当下立即略感疑惑的轻皱了下眉心。
柏经理轻松地笑了一下,道:“你这刚回来,很多新的规矩可能还不太懂,就算是个新人。我要是还按以前的算法给你算钱,其他人见了肯定要心里不平衡,要说我了,一碗水没端平。”他说着忽然碾去了笑意,抬眼看了一眼周冽,道:“你看这么行不行,你先接几单试试,我看看客人反馈的情况,再你的指标合格之前,我先…抽你百分之六十,你看怎么样?”
他一副好商好量的语气,实则周冽知道,他要想留下来干,只有答应,从来没人和柏尘商量过价钱,都是他单方面一把拍定的,不答应可以阿,走人就是咯。
又他么是60…这特么这群奸商都是一国培训回来的么?
周冽暗生生咬着一口牙,最终妥协般的重重一点头:“行,就按柏总您说的来。”
柏尘立刻又笑了起来,安抚性地拍了拍周冽的肩膀:“你放心,等你的指标一达标,我立刻就上调比例,都不用你过来找我说的。”
周冽勉强地笑了一下,又和柏尘寒暄了几句,便退出来,回去等通知了。
回去的路上,周冽忍不住暗骂。
百分之六十是个什么概念,他第一天做这行就没这么被压过价,说出去都丢人,这群奸商趁人之危一个玩得比一个遛。
更可恨的是他根本没得选,这行只有百分之四十酬金也比其他工作赚得要多的多,他太需要这份钱了,再者,除了接活,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是靠这个赚钱维生,回过头来,他深感不甘心地发现自己除了这行根本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了解,实在是浪费了太多光阴,他却根本没有惆怅的资本。
他只能按好的方面去想,企图能够宽慰焦灼的内心。
如果他每天可以多接几单活,很快就能达成指标把钱涨回去了,他真的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了。
周冽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落得如此窘迫,好像谁得可以怪一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