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确实不高兴,一再嘱咐要我尽快回家。
于是,我只得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跟冷秦胡乱吃了点面包就离开了冷秦的家。
今天放假,这个时间,街上没什么人,连站岗的执勤警卫都没出来,我就缩着脖子跟在冷秦后屁股,做贼心虚似的从领子沿儿上四周张望。
冷秦把我送到楼下,同我告别,我想要抱他跟他来个吻别,他当然是不准:你“快上去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我点头但还是看不得他离开,憋着嘴,勾着眉毛,半天也不上楼。
冷秦叹气:“那这样,你先回家,我等看不见你的时候我再走。”
我又点头,犹豫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往楼上走,但每到一层,想到冷秦还在楼下等我,我就又有跑回去的冲动。
但还是忍着这个念头,我小心翼翼开了家门。
家里特别安静,我蹑手蹑脚地里屋去,生怕吵醒爷爷。
但穿过客厅刚要回卧室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爷爷卧室的门怎么开了?
我走过去,敲了敲门,没人应,再轻轻推,推不动,我刚要用力,却发现一只手从门底伸出,我吓得叫了一声,再仔细一看,那不正是爷爷的手!
爷爷的一只手伸在门外,而人则侧倒在房间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爷爷!
我发出撕心裂肺地尖叫!
惊恐袭来,我腿肚子都软了,几乎出于本能地往后退,一个趔趄,我扶了门就朝外跑,全身一边抖一边狂呼:“冷秦!冷秦!你快来……!快来看看爷爷怎么了?!救救我爷爷啊!”
冷君带你尝几道素菜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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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诱(28)爸爸?
幸好冷秦没走远,听见我杀猪般的叫声,立刻飞奔上楼,我这边还踉踉跄跄地往楼梯口滚,一不小心,就滚到了他的怀里。
一被他拥住,我就哇哇大哭,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倒是很冷静,扶着我进屋,见爷爷倒地,上前先摸其鼻息——“人可能是昏倒……”
他说完,就立刻掏出电话打120。
我真觉得有他在我身边,心里踏实多了,尤其听他声音,更是毫无惊慌,在与120对话时,甚至能一字不颤地迅速准确地描述情况,我不免更佩服他的冷静。
挂了电话,冷秦蹲下把爷爷扶正,让其仰卧在地,手按爷爷的胸骨下部,连续用力下压几次做心肺复苏。看得出他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害怕爷爷再也醒不过来了。
当然,我爷爷这种上过战场,站过边疆,又保卫过家园的老干部必然是逢凶化吉。
等医护人员来了,把爷爷抬到救护车上时,爷爷醒了,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没出息的我,我那时抽着鼻子跟个小泪人儿一样,他昏沉沉就来了一句:“你个小王八蛋,这都几点了才回来……”
这一句,我怔住,又险些破涕为笑!
冷秦在旁边递给我面巾纸,我擤了鼻涕,看那边大夫护士已经把仪器直接架上,氧气罩也给爷爷扣上了,还挺庆幸,至少他没机会再骂我下一句了。
排了急诊,在医院里检查一番后,我爷爷精就恢复了,也不用罩氧气了,但还是躺在病床上捶床发脾气:“纯粹瞎折腾!赶紧给我身上的吊瓶都摘了去!让我出院!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你们一个个的大惊小怪脑子病!”
冷秦在旁边看点滴,淡然道:“首长,您这不是摔了一跤,您很有可能是高血压引起的脑血管受损的昏厥,目前检查报告还没出来,您最好稍安勿躁,大夫要等报告出来给您做最后确诊,在这之前,您需要留院重点观察。”
“他们这些个小年轻大夫懂什么?要听他们给你诊断,我都该埋半边儿土了,别信他们瞎胡扯!还重点观察,拿我当大熊猫?!你赶紧让冯秘书来接我出院,我一天事情那么多,有功夫在这里耗时间!”
冷秦仍然岿然不动:“首长,冯秘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但是他也不会同意接您走的,您在这里不是耗时间而是调理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咳!你敢反抗命令?”爷爷动不动吹胡子瞪眼,拿这句话吓唬过很多人。
冷秦肃了面孔,也听我爷爷的令,立刻挺个腰板行了军礼,声音却毫不妥协:“报告首长,在医院要听医生的,这也医院为病人下达的命令。”
不卑不亢,英气逼人,又不失敬意,我已然迷妹!真想跳到他身上!
爷爷气死了,但是也没话可说,正如上次那帮历史老师们所言——我爷爷也要敬冷秦三分咧!
这么一想,我顿生自豪之情,能制住我爷爷这头暴犟驴子的人竟是我的男人呢!
但我万万没想到,爷爷在冷秦那受了挫,还要找我当撒气桶——眼睛一转,看到站在旁边的我,脸立刻垮掉,横了眉骂我:“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你爷爷要死了,你特么都不知道回来收尸!”
我冤枉咧:“哎爷爷,哪有这么咒自己的?再说,我不还是趁着你活着的时候回来了嘛!还幸亏我早发现你了,要不更没人管你了!”
他翻了白眼,我怀疑他马上又要昏过去,但他没,只是气儿又上来了:“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救我一命?”
“哦不不,您感谢冷老师吧,他给您做的心肺复苏,要不您也没那么快醒了……”我连忙摆手。
我爷爷狠狠剜我一眼又去瞪冷秦:“……我这骨头能跟你的比?现在全身上下就这儿最疼了……”说完揉着胸口,哎呦了一声。
冷秦再次行礼:“对不起首长,急救措施有限,当时情况也紧急,但我已经尽量把伤害降至最低。”
我爷爷没理他,生闷气,不过幸好冯秘书来得及时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冯秘书这人处事有一套,进门的时候还顺带手地把院长带来了——省了不少口舌,直接让院长大人与我爷爷沟通病情,那院长曾经也是爷爷战友,所以自然推心置腹,苦口婆心地劝。这厢把院长大人送出去,冯秘书便开始汇报工作的事情,我一听,全都布置得井井有条啊,想来这家伙在来的路上早就把事情做了个全面。
这一下,我爷爷更发不出火来了,只能皱着眉在那跟自己较劲。
最后冯秘书说:“首长,还有一件事要跟您汇报。”
我爷爷瞥他一眼,意思是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冯秘书立刻意会,继续说:“永暑岛驻扎的同志昨天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