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迟到了。”
静谧的卧室里响起突兀的尖叫声,接着就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从卧室到洗手间。
八点上课,昝幼棠一觉睡到了七点半。
要知道第一节课教授是要点名的,她昨晚特地在手机上设了闹钟,但是今早她又像以前那样迷迷糊糊将闹钟关了又继续睡。
于是,昝幼棠只能发挥高三时期赖床后三分钟搞定穿衣洗漱的潜能。把自己拾掇得差不多了,边拿手机打电话给程荌让她帮忙带书占位,边往外跑。
柳珩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对她说:“先吃早饭,吃完我送你去。”
“来不及了,我自己在路上随便买点吃就好。”昝幼棠蹲在门口穿鞋子,越是着急,鞋带越是系不好,让她有些烦躁。
偏偏平日惜字如金的人这会成了个唐僧在一旁念叨着:“这一带没几家早餐店,就算有如今大多数上班族朝九晚五的,早餐店也是八九点才开门。”
她只是说说他还当真了,起这么晚哪还顾得上吃啊,随便吃块饼干就行了。女孩暗暗腹诽着,总算系好了,她呼了口气:“哥,你慢慢吃吧!我自己会去学校食堂吃,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往外跑。
一路狂奔,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总算到了马路边,昝幼棠伸手去拦出租车。
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跟前,车窗摇下,露出棱角分明的俊彦。
“上车!”
“哦!好。”她愣愣地绕过车头,打开车门,见位置上放着个不锈钢的餐盒。
给谁的,不言而喻。
真是中国好哥哥,不是亲哥胜似亲哥啊,女孩开心地抱着餐盒道谢。
柳珩看着前方路况,内心暗暗惊讶,她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方向感倒是挺不错。自己所住的高级别墅区离街道有一段路,在这里住的人都有私家车,而她第一次来就能准确找到街道。要不是他开车来追,估计她已经跑得没影了。
昝幼棠咬了口三明治,突然想到什么,出声询问:“哥,我在车上吃东西你会介意吗?”
男人瞅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我就算介意,你不也吃了。”
干嘛这么直接,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哥,你最好了,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心里一定不会介意对不对,我吃东西很注意,一点渣渣都不掉,绝对不会弄脏座位。”
柳珩唇角微勾:“吃你的吧!”
……
上午只有两节课,上完课才十点,刚进大学的孩子们想趁机逛逛校园,之前军训太累,后来国庆出去玩,都没什么机会好好逛逛。
昝幼棠跟他们不同,她在z大待了三年多,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熟得不能再熟了,自然也就没心思去逛了。
而且她刚出教室门,就看到有个人在门外站着。
四目相对,恍若隔世。
男生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他的皮肤很白,长相俊秀干净,却又不像白斩鸡那样羸弱无力,高瘦精壮,每次都能及时为她遮风挡雨。
看到他,昝幼棠总会想起有这么一句话: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对她而言,林子沉便是她渴望的那个人。
——
初恋总算不再是偶尔冒泡了,温文尔雅的中医师一枚。
子沉小哥在四个男人中最年轻,脾气也是最好的,深得糖糖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