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烟火,”钟珩站在门口大剌剌地喊她,那嗓门吸引很多人注意,“你过来一下,学工办的老师找。01bz.cc”
宋来烟“哦”了声,立刻小跑过去,结果去了后才发现是她最害怕的一件事。
最害怕,不是考试也不是分班,而是每次来新学校都必做的一次家庭调查。她如实填写信息后,会被查到父亲已殉职,学校就会对她们这种孩子安排慰问、帮扶、心理疏导等等。看起来并非坏事,但过程却无异于二次伤害。
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年幼丧父的痛楚是会留痕的,每回忆一次,都要难受一次。某种程度上,她根本不想透露这些信息。父亲的职务、何时去世,又因为什么去世,等等。
她干脆把空白表格递到老师手里,态度文静而谦逊,“谢谢您。”
老师接过看了眼,忙把她叫住,“你都没填呢。”
“我不申请了。”
老师非常惊讶,“为什么不申?这种情况下能拿不少补贴,而且会一直持续到你毕业,算是一个福利,还是填吧。”
宋来烟轻轻摇头,“谢谢老师,但我还是决定算了。”
老师站起来劝几句,结果旁边有人说,“她妈已经嫁给一富豪,她现在哪里算单亲家庭?没有资格填表领钱?”
“不管再不再婚,只要死了爸都可以。”
“不能因为现状变好就不给钱,他爸不就白白殉职么?”
底下议论纷纷,他们或许没有恶意,但传到宋来烟耳里,却是针扎似的戳着她的痛点。
老师问:“你爸是什么级别?”
“……副局长。”
“那应该是特大事故?”
“嗯。”她细微地点了下头,声音已经小到听不见。但偏偏还被追问,“是不是很多年前那个,317重大缉毒案?我听人讲过,当时牺牲了很多警察。”
“缉毒?天哪!”女人受到惊吓般捂住嘴,“这种一般都会死很惨,毒贩子可全是亡命之徒,听过他们还会折磨人质。”
刀子划开了宋来烟的心脏,一刹那鲜血淋漓。
她沉沉地低下头,视线明明落在洁白的地砖上,却恍惚间看到了污浊的血色。
始终忘不了那个残阳如血的下午,妈妈在医院门口哭得撕心裂肺,跪在地上死死拦着担架不让抬到停尸间。
白色的丧布遮盖了一切,但鲜血和污秽还是浸透出来,宋来烟被警察叔叔摁住,不让她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有一只被烧的焦黑的手从担架上垂下来。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昨晚还笑着答应她周末一起去游乐园的爸爸,却在第二天成为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再也不能为她读一篇睡前故事,再也不能抱她在脖子上看更高处,再也不能慈爱地唤她“宝贝女儿”,再也听不到她的欢声笑语,更无法看到她欢快地跑过来一面叫“爸爸”的样子。
年仅十岁的宋来烟,在死寂般的呆滞后,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爸爸!爸爸!”稚嫩的童声一旦凄厉,真的让闻者不忍,听着想哭。
她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叔叔上前拉住她,“小烟,别过去!那不是你爸爸。”
可十岁的孩子已经能分清什么是骗人什么又是善意的谎言,她的眼泪倾盆而下,“让我……见爸爸最后一面。”
所有人都注意到宋来烟的不对劲,头埋的低低的,整个人像是完全没有生机。离她最近的女生小心翼翼地打量她,试图瞅一瞅她藏起来的脸色,但却不经意地发现,正有泪水“啪嗒”滴在宋来烟的手背上。
她惊觉她在哭,并且忍不住说了出来,室内顿时一阵静默。
宋来烟再也没说一句话,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离开,直到躲进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她捂着嘴,通红的双眼里面,眼泪大颗大颗地溢出。
她静悄悄地,声嘶力竭。
谁说时间能抹平一切?或许,悲伤、疼痛会被时间暂时压下去,但它们并没有消失,不过是潜藏起来,一旦她软弱、害怕、惶恐,它们就会破土而出,用锋利尖锐的刺,将她的心脏再次扎得鲜血淋漓。
宋来烟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闭上就全是那个画面。
走廊深处传来压抑幽微的哭声,一抽一抽的,像小动物绝望时的痛苦哀鸣。
手机振了几次,是方筱筱发来短信问她在哪,怎么没来上课。宋来烟没有回应,把脸深深埋进双膝中。
这种无助彷徨的时刻,她格外想念莫燃,想要他出现在自己身边,用力抱紧自己。
据说,像她这样年幼丧父的女孩,在后来的成长里很容易爱上哥哥。
万幸,莫燃不是她的亲哥。
现在正是上课的点,卫生间的人非常少,但门忽然“吱呀”一响,宋来烟听到动静后立刻停止抽噎,屏住呼吸留意外面的动静。
“哒哒”的脚步声,不停往自己这边靠近。
她顿时有些警醒,确认隔间已经反锁。
最底下的缝隙,一小片黑影投进来,她知道有人正停在自己门前。
她警惕地盯着门把,然而那里并没有任何动静,耳边却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里面吗?”
她有一瞬间晃,怀疑自己出现幻听。怎么能一想他,他就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呢?
门被轻轻扣了扣,“是我。”
宋来烟将门一拧。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眉头微蹙。
她怔怔地看着他。
他怀疑她感冒加重为发烧,抬手探向她额头。
但在碰到的那一刻,宋来烟猛地扑进他怀里。
莫燃握着她双肩,让她抬头,没有一上来就问“你怎么”,而是打量她几眼,然后,便能隐隐猜到。
他什么都没说,也不必多问,让她乖乖待在自己怀里。
宋来烟把脸埋在他胸膛里,迫切地汲取他的体温。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声音带着哭过的嘶哑。
“猜的。”他回的很敷衍,并不想说明原因,因为那样又会无可避免地提到她爸。
她吸了吸鼻子,“哥,我想回家。”
莫燃沉吟片刻,拨起她一直垂着的小脸。
她脸上残留着明显的泪痕,一双眼睛还是红的,睫毛湿成一绺一绺,她的表情很平静,但双眸却十分空洞,眼根本都是散的,没有志。
看着这样的宋来烟,莫燃感觉心脏都在收紧,令他有些难受。
“好,我送你回去。”
得到这句回话后,宋来烟凝望着他,眼里终于有东西慢慢积聚起来。
她微微张开双唇,轻轻浅浅地翕动了下。她说第一遍时,莫燃怀疑自己听错,毕竟那声音太幽微,若有若无。她又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脖子,一点点地贴近他耳朵。
“哥,跟我做爱。”
仅仅一句话而已,却因这旖旎的联想让他浑身开始发热。
她无力一直踮脚,很快就松懈下去。他双手落在她腰处,控制般地揽紧,她的脚尖便立住不动。
“月经干了吗?”
“嗯。”
“感冒呢?”
“嗯。”
莫燃微挑唇角,“嗯?”跟她一样的单音节,但却是反问。谁让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摆明还没好,声音沙沙的,停止哭泣后也还是一股鼻音。
“那也没关系,”她说,“你进我下面,又不在我嘴里,不会传染给你。”
他往前一步,她后退,背部抵在墙上。
他低头,偏要咬住她的唇,她却侧过头挣脱,“不要接吻,要做爱。”
莫燃停了下来,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注视下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犹豫片刻,还是勇敢地揪住他衣襟。
“哥,你到底做不做?”虽说是质问但语气却有些脆弱。
莫燃没有回答,脸上似乎也没什么波动,但双眸越来越沉,越来越深,灼灼地盯着她。
宋来烟深吸一口气,用力揪着他前襟,主动吻上去。
她不想管什么伦理道德是非对错,只知道自己想要他,想要他带自己脱离那种浑浑噩噩的境地,想跟哥哥做爱,想要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她的吻很急但却生涩,贴在他唇上,很快就有些发颤,但抓着他衣领的手却越收越紧。
莫燃握着她纤瘦的肩膀,摁住她,压住她,近乎狂热地回吻。
感受到他的手顺着自己凹陷的脊柱滑了下去,宋来烟“唔”地一声,愈发用力揪着他。但很快地,她双手被他握住,腕子也扣到一起,被举过头顶,宛如一只蝴蝶被钉在墙上。
她听到莫燃问自己,“你想在哪?”
“在这里,马上。”
他深深地直视她。
“哥,我……”还没说完的话被莫燃堵回去,在唇舌的纠缠中变成一阵轻微的低吟,他越吻越深,将她的下颌抬起来。四瓣唇胶着的难舍难分,搅动出水腻腻的声响。
宋来烟完全听从心里的感觉,只知道身体被他抱着时,那种难受痛苦的失落感就在逐渐停止,她凭着本能的渴望,更深地往他怀里挤,然后张开双唇,让他更深地顶进来,几乎连肺部的氧气都想交付给自己的哥哥。
呼吸声愈发粗重,间或夹杂着甜美纯净的呻吟,在这静谧之地好似会被发现一般。
莫燃一面吻她一面推开隔间。
她跌跌撞撞地退进去,腰肢还被他手臂勾着。
“咔”一声,门被反锁。
她双腿紧紧并着,温腻的肌肤几乎黏合在一起,没有一点空隙。
他把手插进去,顺着大腿内侧一点点往上。
鹅黄的小内裤,裆处非常贴合,被肉缝夹出一条沟痕。
“哥……会不会有人进来?”
“有可能。”他那气喘是欲望和情动导致,并不是担心。
“你就……不怕吗?”莫燃的亲吻落在她颈侧,激起她身子一阵甜美的战栗。
“有什么好怕的?”
“会有人……啊……”没说完的话变成了断断续续的闷酥哼声。
只要一想到,那是哥哥的手在抚摸自己的下体,花芯就忍不住泌出羞耻的蜜液。
她侧过脸,一声声情动的喘息,全部都给他。
她没有自慰过,不知道倘若被自己摸,是否也这么有感觉,下面也会变得这么热这么敏感吗?
光是他的手指,就已经这么有力这么粗长,那待会儿自己真的受得了吗?宋来烟坦诚地想要退缩,但又无法抵御跟哥哥做爱的诱惑,咬住下唇,任由他继续。
结果她那点走还被莫燃看出来,“在想什么?跟我做爱都不专心。”跟着手指挑开内裤的裆部,两根一起插进去。
这下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被他揉弄的私处。
大阴唇十分柔软,几乎有种脆弱的感觉,小阴唇紧紧收在一起,他指尖摸到了那条诱人的缝隙,正微微泛着水腻,但无法顺当地插进去,处子穴太紧。
他试着分了分指头,顶开那里。
她感受到肉缝正被拨弄,下体传来入骨的麻痒,她“啊”了一声,毫无预兆地夹紧双腿。
莫燃在那一刻简直被她搞的抓狂,下身越来越硬。
她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只听到耳边他呼出一口重重的粗气。
高一六班,教室里。
方筱筱望望墙上的钟,再看看自己身边空着的座位。
她揉一个纸团朝钟珩丢过去,被打到额角的男生“嘶”一声抬起头。
“怎么又是你?我跟你有仇啊方筱筱。”
她霸气挑眉,“喂,你把烟火拐到哪去了?自从被你叫出去,她到现在都不见踪影,小心我把你报警哦!”
“拜托,是老师叫她过去,我只是传话!”不过说完他也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方筱筱雷厉风行地离开班里,钟珩在后面喊,“你要去找她吗?”
她扭头:“废话,不然呢?”
钟珩起身,“我跟你一起。”
宋来烟稍稍一垂眸,就看到莫燃埋头在自己的胸口处舔吻,男生淡色的唇,鲜红的舌。
她心跳急促,胸口的起伏愈加明显,像是主动把嫣红的乳尖往他嘴里送。
她听到了解裤子的声音,不敢看又忍不住要看。目光一触及他的下身又火灼似的收回来。
他靠近她,她闷热难耐。
左大腿的腿根,被他张开的五指牢牢掐住,宋来烟看着自己那条腿被他抬起,拉到腰侧,几乎瞥到了自己的裆部,好羞耻,内裤正中间的那条缝隙,都被夹湿了。
她连忙闭上眼睛。
“可不可以,不要脱内裤?”不久前还雄赳赳地说出“要跟哥哥做爱”的人,此刻已经怂到连内裤都不敢脱。
毕竟,上次图书室好歹是在隐蔽的室内,现在可是公共卫生间,随时有人进来。
“你觉得什么叫做爱?”他把勃发的欲望隔着内裤抵上她的私处。
“‘进入我下面’,这句话是谁说的?”他的质问不徐不疾,她听的满脸通红。
他衬衣的下摆早已从裤子里抽出来,她双手颤抖地抱住他,直接触碰他滚烫结实的腰部肌肤。
“做不做?”
“要不要我进去?”
在他罕见的质问下,她拖着委屈的哭腔说:“太大了,我害怕……”结果说完了才惊觉这话有多么羞耻,一羞耻还想从他身下逃开。她又想又怕,余光不经意地飞快掠过他下面,然后又赶紧转移视线。
莫燃有些好笑,摁住她肩膀,紧紧搂着她。
“不想要,说出来,我不强迫你。”
她试探着伸手,小心翼翼地,试图碰一下他那里。
然而就在这时,她敏锐地捕捉在门外传来人声。
“喂,你确定是在这里?那我就去女卫生间找找。”
这是方筱筱的声音,宋来烟一下就能听出来。于是刚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还是莫燃给她摁着收回去。
他把她往里推,俩人靠在最角落的地方,身体紧紧相贴。
他放下了她的腿,但却把灼热的欲望挤进她两腿之间。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害怕发出声音。
方筱筱推门进来,“烟火,烟火。”
莫燃的疯狂就在这,他并不想从情欲的漩涡里出来,近乎沉沦地溺进去,把外面的人当做不存在。宋来烟无法做到像他这样。
层峦叠嶂的媚肉,不合时宜地收缩着,丝丝绵绵地裹住他的性器。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阴户被他顶弄的一下下往外鼓起。
因为有人,他力度有所放缓,不然,她可以看到粗大的阴茎从自己腿间顶出来。
“咦,没人吗?”方筱筱觉得有声响,而且水滑滑的,像是搅在一起摩擦。
“好怪啊,”她循着声音来到最后一格,“里面是不是有人?”
潮水般密集的快感支配着他的身体,他贴着那条狭窄水润的肉缝不停地冲撞。
彼此性器的接触,过分清晰地传达着对方最隐秘部位的触感,宋来烟哪怕看不见都能想象他在自己下面的律动。
沾满爱液的红嫩蜜唇,被他顶弄的不停翻动,发出“唧唧”的细小声音。
方筱筱一开始不明白,片刻后恍然大悟,地点是厕所隔间,里面在干什么不是很清楚吗?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惊觉自己跟一对做爱的男女只要一门之隔,瞬间跟受到惊吓一样连忙跑掉。站在走廊等待的钟珩看她如同一阵风一样“呼啦”过去,完全一头雾水,“喂,你怎么跟见了鬼一样,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等到外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宋来烟紧绷的双腿松懈下来,被掐红的腿根处,慢慢淌出白和透明掺杂的黏腻液体,她脱力般攀附着莫燃的肩,“哥,回家吧,万一被发现……”
“回家,操你?”高潮后的男声格外低沉沙哑,贴着她耳边讲话,她一点都把持不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