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熠最近心情有点复杂,原因在于她无意中发现了郁湛衬衫上的口红印。她除了重大场合并不会化妆,那这个口红从何而来,自不用明说。
其实站在妻子的立场完全可以当面质问,然而两人能成为夫妻只能说是种种巧合,并不是真心相爱的结果,又何来质问的资格。
孔熠当初嫁给郁湛,一是爷爷两家长辈极力促成。孔熠的爷爷与郁湛的爷爷亲如兄弟,刚好二人也到了适婚年纪,长辈自然是乐见其成。二来孔熠想着爷爷上一次心脏做了搭桥手术,郁湛家无论是财力和人力都帮了很大忙。郁湛更是时常探望,鞍前马后。孔熠当时简直要怀疑郁湛是爷爷的亲孙子。
等爷爷出院了,孔熠自然得请郁湛吃顿饭,感谢他这段日子的照顾。但是她忽略了郁湛酒量不太好的事实,直接把郁湛喝趴了。她念及郁湛一副好相貌,生怕他一个醉汉回家被占了便宜,便叫来计程车送他回家。二人刚在后座坐稳,郁湛一个不稳倒在了她身上,脑袋枕着她的双腿。
孔熠看他不清醒,而且把他扶正坐好实在费力,干脆这个姿势撑着下车好了。刚低下头就看到昏睡的人一直在看着她。
车窗外的灯光映在他的眸子里,格外的亮。孔熠抑制不住内心好,去探他的话“你为什么对我和爷爷那么好?”郁湛整个人其实还是不太清醒,但是还是努力保持有问必答的好酒品。
“你知道的。”
“我知道吗?可能我知道吧。”孔熠在心里有了个回答。
第二天,孔熠给郁湛打了电话,“郁湛,民政局去吗?”
郁湛刚醒酒,头疼欲裂,听到这句话却是瞬间清醒。语气很不确定“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问你要跟我领证吗?”孔熠在打电话之前想了一晚。想着如果猜错了会不会尴尬,但仔细一想:一个未婚男人对待爷爷的好友那么尽心尽力,说无所图怎么也说不过去。他对自己流露出来的喜欢也是做不得假。自己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也免得以后尴尬。
“你等等我,我10点到你家。”郁湛万万没想到孔熠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