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梁晏请了假。
内射没有及时清理，晚上到了秋易家两个人又折腾到两三点钟才睡，梁晏一睁眼就已经中午了。
他撑着床坐起来，大腿和胸前布满了吻痕和用力揉捏造成的淡淡淤青。屁股不用看，想想也知道是一样的光景。
梁晏自嘲地牵了一下嘴角，转身下床。
每个和男人睡过的早晨都是近乎复制的雷同——中午醒来；艰难地翻身下床；迈开腿就会有精液从后穴流出，顺着大腿蜿蜒而下；疲惫地拖着满是吻痕的身体走进浴室，一个人清理着残局。
带着热气的水流抚过梁晏的肌肤，喧闹着从狭窄的下水道口挤出去了。
梁晏看着这亮晶晶的液体。
哒——
腿上的精液混合着热水滴在了浴室浅色的瓷砖地面上。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梁晏收拾妥当就直接去了操场。
今天是期中的小测验，梁晏跟体育老师请了假下次补测，但也不好直接回教室，只好坐在不远的看台上休息。
梁晏在的二班和三班这节都是体育课，但是他坐了一会却发现——没看到余霄。
该不会又和秋易混在一起了吧……梁晏突然有点佩服秋易的体力，昨晚折腾了那么久居然没有累吗。
“梁晏同学吗？”
“啊……我是。”梁晏转过头打量着这个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男生，好像有点眼熟——大概是三班的某个同学吧。
“不好意思啊，李老师说让我们去器材室拿几个垫子过来，等下要测仰卧起坐。”
“好。”
李老师是体育老师，梁晏以前也帮忙去器材室拿过垫子，路线也比较熟悉。
穿过操场，右拐，直走，再右拐，就在右手边的小门里——
“余霄？”梁晏看着器材室里等着他的几个高大的陌生男人，知道自己被骗了。
身后的门被锁上，带路的那个男生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梁晏同学……对吧？”余霄双手抱胸，一副傲慢的面孔，“器材室前阵子搬到教学楼后面那边去了，你还不知道吧？”
余霄走近梁晏，抓起他的左手:“啧啧啧，真是双细嫩的手啊。”
梁晏抽出手:“你要做什么。”
余霄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毛:“好吧，我也不浪费时间了，你昨晚到底跟秋老师说了什么？！”
梁晏:“没说什么。”
“那为什么今天他对我就一下子变得那么冷淡？！我去找他，他还叫我以后不要再联系他了，这不是你做的好事吗？！”
“……”梁晏突然有点无力。秋易和他有性关系以来的将近一年里，前前后后还有过不少伴，男人的口味很迷，而且大多是玩玩就作罢。
如果说突然间态度的转变是一种残忍，那么早在开始之前就应该认清这一现实——而且梁晏相信自己，也迟早会有这一天。
余霄这又是何必，大家不过玩玩而已，他难道不也如此吗？
余霄看着沉默的梁晏红了眼眶，提高声音喊:“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
“……抱歉。”梁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也许是心里仅有的一丝良心驱使。
他不择手段地爬上秋易的床，又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男人对自己的性趣，如果说秋易对余霄的兴趣维持太久，梁晏也会出手做点什么切断这种联系。
“哼。”余霄嘲讽地挑起嘴角，转过身朝那几个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说，“让他学乖一点。”
梁晏看着其中一个男人架起了相机才明白将要发生什么，然而唯一的出路也已经被切断了，他冲向拿相机的人，夺过相机用力摔在了地上。
那几个人迅速反应了过来，赶忙把梁晏按住。
余霄强压着怒气低声说:“用我的手机拍。”
领头的男人扯下梁晏的校裤，没有腰带的校裤就像是可有可无的遮羞布，顷刻间梁晏的下半身就只剩一条内裤了。
余霄举着手机站在一边吹了一声口哨，梁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身上无数的吻痕仿佛无声的邀请，像是在跟所有人说他昨晚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怎么被狠狠地肏干。
呲——内裤被撕开了。
梁晏感到一阵凉意。
他的双腿被大大敞开，压在胸前，露出昨夜被蹂躏不轻的后穴。
然后两根手指毫不客气地捅了进去，急躁地搅弄着。习惯了被插入的肉穴开始敞开，软化，紧紧包裹着粗糙的手指。
“咕啾……咕啾……”很快后穴分泌出了润滑的体液，那男人便也不再磨蹭，掏出早已硬了的肉具插进梁晏下身的小嘴中。
而他还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咬着下唇一个音也不愿发出。
“真他妈紧……小霄，这人真是个被人玩过的？紧的跟第一次似的！”在梁晏身上耕耘的男人不忘夸一嘴身下这具美妙的肉体，“不过真是个骚货，淫水都流了一屁股了！”
周围稀稀落落地响起窃笑的声音。
余霄皱着眉:“他也太安静了，叫床都没一句？大金你技术行不行啊？”
被叫做大金的男人恼怒道:“你又不是没见识过老子这根鸡巴，肏你没肏舒服吗？！”
余霄啐了一口，没再说话。
但显然大金也开始在意梁晏一直没有出声的事，他伸手将两根手指塞进梁晏的嘴里，粗暴地搅动:“叫啊小帅哥，老子肏的你爽不爽？”
梁晏无法紧闭的嘴唇中溢出了喘息。
其实他早已被插硬了，龟头甚至吐露出一些液体，但他仅存的理智不允许他发出任何声音。
大金尝试着在梁晏的甬道里寻找敏感点，却无论怎么插对方都完全没有声音。
“啪——”大金不耐烦的扇了梁晏一巴掌:“说！你的骚洞被大鸡巴肏的爽吗？”
余霄想要制止却又作罢，看着大金又扇了梁晏几巴掌，梁晏的眼镜都被打落在声旁的地上。
可是梁晏仍然一个音也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