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在众人的讶异目光中,沈大总裁准时下班,惊掉一堆人的下巴。
当他打开家门时,一阵饭菜香扑鼻而来,他已经许久没有闻到这种家庭的味道了。
一股莫名暖流忽涌遍全身,整个人像被冬天的太阳晒得暖烘烘的。
顾盼汝从半开放式的厨房端出一道菜,看到沈默站在大门口,不由含羞带怯的对他微微一笑,像个小妻子般腼腆道:"回来啦,差不多可以吃了。"
沈默咽了口唾沫,分不清是饭菜香或穿着白色蕾丝围裙的女人更诱人,两者同样令他感到饥肠辘辘,真想立马扑上吃干抹净。
边脱下西装外套边走到餐桌旁,随意将外套披在椅背上坐下,顾盼汝陆续将菜端上,红烧排骨、清蒸鳕鱼、青椒炒肉丝、清炒菠菜、白萝卜蛤蜊汤,五道家常菜色香味俱全。
以往她还未离家前,为了讨好家人,特地跟帮佣阿姨学做菜,因此学了一手好厨艺,离家后则是为了省钱,除了工作时吃厂商或公司派送的便当,其余时间尽量自己煮食,不过都做些极简单的料理,有时一碗蛋炒饭或青菜豆腐汤面便解决一餐了。
"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多做了一些。"顾盼汝说着,将一碗白米饭放在他面前,伸手拿起西装外套想替他挂好。
沈默抓住她的手腕,半强势的令道:"坐下,一起吃。"
事实上,他更想直接把人按倒在餐桌上,吃了!
他蓦然觉得,自己好像快变成性饥渴的色情狂了……
"好。"顾盼汝温顺应道。
于是两人面对面,一起吃了同居后的第一顿晚餐,没有多余言语,安静的各自细嚼慢咽。
沈默讨厌吃青椒,仍捧场吃了几口,突然发现青椒的味道似乎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尽管他还是不喜欢它的味道。
顾盼汝悄悄注意着他,查觉他不爱青椒,喜欢排骨和鳕鱼,明显较偏好肉食,在心里记住他的口味。
沈默的食量不太大,通常只吃九分饱,不喜欢吃撑的感觉,不过今天却忍不住扫光一桌子菜,虽然青椒那盘大多是顾盼汝吃掉的,他很久没吃得这么撑了。
仔细回想,自从他遇上顾盼汝之后,总是不停做出很久没做过或根本不曾做过的事,包括吃撑和车震……"咳咳!"
"怎么了?"顾盼汝关心问道,连忙帮他盛汤。"是不是呛到了?"
沈默面不改色,抽张纸巾擦擦嘴。"没事。"
子曰食色性也,眼前食色俱在,不做点什么实在太对不起至圣先师了,怎奈肚子撑得饱饱的,考虑了下,还是决定先消化一会儿再来做点什么,饭后马上做激烈运动是健康大忌,对顾盼汝也不好,他蛋疼总比她胃疼好。
"我很久没好好的做一顿饭了,希望不会做得太差。"顾盼汝小媳妇儿似的说道,眼带点小小的期待。
"很好吃。"沈默简洁回应,不是客套话,是出自真心的赞美,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盘可以证明。
"谢谢。"顾盼汝开心的笑了,以前不管她再如何用心替家人做饭,也得不到赞许和肯定,爸爸和哥哥怕惹妈妈不高兴,都不敢在妈妈面前称赞她。
"你常做?"
"嗯,以前在家时,常跟帮佣阿姨一起做饭。"
连饭都要她做?沈默顿时觉得,她跟被后母虐待的灰姑娘没两样,蹙了下眉,说:"如果你不喜欢下厨,可以请帮佣或叫饭店外卖。"
"不会,我喜欢做菜,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每天都为你下厨。"顾盼汝赶紧道,她确实喜欢料理,尤其是为喜欢的人做饭,这是她曾经企盼的一种幸福。
"嗯。"沈默点点头,他喜欢吃她做的饭菜,比应酬的大鱼大肉美味一百倍。"我会尽量每天回家吃晚饭。"
充满居家气息的对话,彷佛他们是一对新婚夫妻。
吃完饭,洗完澡,二人相敬如宾的一块看电视,沈默的心思却全在顾盼汝身上,她闻起来好香,看起来好好吃,像块浓郁美味的香草奶油蛋糕。
顾盼汝乖巧矜持的坐好,心里颇为紧张,毕竟她从没和男人同居过,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好呢?
饱暖思淫欲,乃人之常情。
沈默终究蛋疼难忍,感觉胃已消化到可做某些运动的程度了,平声开口道:"不早了,该睡了。"
此时,才刚过晚上九点。
"好的。"顾盼汝依旧顺从,乖乖起身去洗澡,当她走出浴室时,陡地被沈默一把抱起,她不由惊呼一声,迅即给放倒在床上了。
沈默想,餐桌y什么的,以后多的是机会,今天是他们同居第一天,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以免把她吓跑了。
这一夜,他采用异常温柔的方式与她做爱。
温柔的前戏,温柔的进入,温柔的抽送,他像用男人最火热坚硬的器官,爱抚她女人最湿润柔软的地方。
对于这个女人,沈默感觉似乎怎么要都要不够,想要做更多、做更久、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据她的身体与生命。
"唔……嗯……沈默……啊……"
顾盼汝抑不住娇吟他的名字,与前两次完全迥异的性爱体验令她魂颠倒,宛如正与深爱着她的男人做爱。
是因爱而做的爱,而不是单纯的性交。
身体情欲潮涌,心灵盈满难以言喻的感动,她主动响应他的吻,双手攀绕他的肩膀,颤声哀求:
"深一点……求你……再深一点……"
沈默亲吻她的脸颊,欣然从之,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她,用阴茎深深侵入她的身体,用温柔的吻渗入她的灵魂。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
对于男人,何偿不是?
沈默觉得不只有他进入她的灵魂,她同时也进入了他的生命。
深深的,楔入彼此,分享因性而爱、再因爱而性的喜悦。
顾盼汝几乎啜泣,情不自禁沉溺在太温柔的性爱中。
尽管内心深处依旧有个低微的声音,告诉着她,对于这个男人,她爱不得、不能爱、不敢爱──
因为这不是爱,只是一场激情的交易。
于是,她再跟自己说,好吧,既然如此,不如就放纵压抑的欲望,将一次次的高潮视为麻痹自我的毒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