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李星箩,又不是「李星箩」。『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平行世界真的很。两年前,另一个世界的李星箩阴差阳错来到这个世界,明明都是相同的人,生活轨迹却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李星箩」从小父母离异,而她母亲早逝,从小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父女关系很是淡薄。
「李星箩」因抑郁症苦苦治疗数年而未愈,而她身心健康,人格健全,
从「李星箩」的记忆中她得知,因为法律将「她」判给了父亲,可是父亲常年不在家,家中只有「她」和保姆。为了省事,保姆常常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除了送饭,都不曾打开过那扇门,也不让「她」出去。
那年,「她」才七岁。
後来,父亲回来了,那个保姆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她」却再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那年,「她」十二岁。
父亲给「她」看了很多心理医生,但都无济於事。「她」还是不愿走出那个房间。後来有一天,「她」从窗子後面,看见父亲和一个漂亮的阿姨,打扮的很漂亮喜庆,大家都在笑,都在为他们祝福。尽管「她」不明白,笑是什麽,在笑什麽。没有人教「她」。
那年,「她」十五岁。
後来,他们有了孩子,一家三口很幸福,「她」被送到了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在接受心理治疗。独在异乡的孤独害怕和心灵上的难以解脱,让「她」活得连呼吸都痛苦,得不到救赎的「她」,选择永堕黑暗。
於是,另一个世界的她来了。
代替「她」治疗,代替「她」活下去。
李星箩不敢不吃药,因为医生会检验血液成分,所以她每天偷偷减少药量,在外人面前逐步表现正常。
连医生都说她恢复得令人难以置信,感叹她是个迹。没有人知道,李星箩早就不是李星箩了。
至於那个三口之家,很幸福,在唯一一通电话中,那位父亲言辞语气里透露着「弟弟还小,有病的人最好不要回来打扰他们生活」的意味。
她同意了。
无所谓的。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李星箩20岁时,她遇到了裴昱渊。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梅拉尔湖畔看见了他,黑色的风衣,白色的高领毛衣,气质清冽又矜贵,手里拿着街头小女孩儿缠着他买下的篮子里最後的几支玫瑰,温柔的阳光镀在他的身上,她想用所有美好的词语去形容他。
那一刻,李星箩就知道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後来,男人离开,将娇艳的花朵随手留在了经过的街边咖啡厅的桌子上。侍者上前询问她,记得她当时怎麽说的:
「这是我男朋友刚刚放在这里的,这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
侍者笑着祝福:「很浪漫的爱情,祝你们幸福。」
会的。
不顾一切的,她要去见他,她要走到他身边,她想要得到他。
可是,裴昱渊看不到她。
他是天之骄子,她卑微如尘。
为了能让自己更好的被看见,也为了能更好地站在他身边,她选择进入娱乐圈。
那年,她二十一岁。
可是,她还是没有机会。一个心没有放在演戏上的演员,又如何能在娱乐圈立足?幸运的是,等了一年,终於让她等到一个接近他的契机。
今年,她二十二岁。
很顺利,她成了他的女人。李星箩不在乎他的过去,她只想成为他的现在,如果上天垂怜,她还想成为他的未来。
等到李星箩这一觉睡醒过来,已经第二天凌晨一点了。她一转头,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裴昱渊。
?心里软软的,暖暖的。
什麽时候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了?明明之前就告诫过自己,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了,可是……可是想靠近、想占有他的心却是根本不受控制。
她伸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短发。你怎麽对我这麽好呀?以後要是……
手下的脑袋动了动,然後,裴昱渊就醒了。
「怎麽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他用手随意抹了抹脸,一只手覆上李星箩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再次发烧。
李星箩抓住他的手,「我怕。」
我梦到以前了,没有你、追寻你的日子,我好怕。
小家伙眼眶都红了。
裴昱渊认定她是被中午那场落水给吓坏了,心中怜惜,安慰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在这里,你不要怕。」
李星箩拍了拍枕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意图明显。
裴昱渊拿她没办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