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听的外面喧闹一会,正是花小敏来了,秦忧光着脚从床上跳下,那人刚撩帘进来就给了她一个熊抱。
花小敏嫌弃的拉开她,用手扇着风,边说道:“热死了热死了,我一身汗别抱我。”
“我又不嫌弃你。”秦忧贴心的把冰块移到她跟前儿,又拉着她坐下,“你怎么会来?”
“太后派人传信儿给我,让我一得空就来看你,免得你孤单寂寞,不过正好我找你也有事儿。”
“何事?”她脸色一呆,不由正襟危坐起来。
“又不是什么坏事,上次你不是让我照料着那个云笙吗?虽然不知道和你是什么关系,想着也是你的人,平日里我虽然暗地里照应着,明面上也不敢多管。”她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那个云笙竟主动来我了,就前儿几日的事儿,见我不在就在家门口徘徊了两天,有一次还是秋爹爹派人把他给抓回去的。”
“他们有没有伤着他啊……”秦忧一想到云笙会被打,就气的面色惨白。
“激动什么,在花楼那种地方没被打几下都不敢说自己是里面的公子。”花小敏不免好笑道,“这男子到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见到我就跪下请我帮你这个替死鬼找个风水好的墓地给埋了,连银子都准备好了,我琢磨着应该是他平日里一点点凑起来的,只要我帮他这个忙还要做牛做马报答我,说往日受你照顾,如今也是该他还恩的时候了。”
“我也没帮他什么……”秦忧听此霎时间心中一片茫然,只觉得自己想法设法的接近他尽是有说不出的愧疚。
“他也是想到我是官家女子,能向刽子手疏通关系,到时候不必让他们把尸首扔去乱葬岗,这样也可安葬于你,这男子虽说在花楼里作风庸俗,但我看倒是比木子央那个男人好上不少。”花小敏诚恳的说着,这倒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夸这个男人。
“他有很多小缺点,但是很好的。”她喉音涩然,十分肯定的说着。
她突然从首饰盒里把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都给了花小敏:“答应我,把这些东西换成钱给他,他就是穷,才老是被人欺负,不得已往上爬的,可是人又蠢容易被算计。”
花小敏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手里的首饰都是宫里的珍宝,放到外面少说也得上万两银子,颤声道:“你这是怎……”
“我很清醒。”她定定望着他,“他偷偷跑出花楼肯定会被秋爹爹打伤的,记得帮他找个大夫,我无能,只能帮他到这个地步了,另外你再帮我把那个替我死的女人好好安葬,再请几个法师做法超度她。”
花小敏离去后,秦忧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忍不住呼唤许久未联系的系统。
“系统你在吗?”
“你找喵喵干什么!”系统口气火爆,说完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能不能换个攻略人物啊……云笙就算了吧。”她想着今后若是和他有肉体纠葛,他怎会找到个好人家,就凭他做的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伤害他。
“换什么换!人家都为你哭了!成功一半了好吗?气死喵喵了!”
“什么?哭?什么时候的事?”秦忧急道。
“就在你被抓进大牢后面几天啊,因为你即将处死才哭的,我和你生着气呢,才懒得和你说这个,反正你今后还不是要知道!”
“……你狠。”秦忧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过能不能换,你给个准话行不?”
“那也得遇得到啊!你第五个攻略对象我都没找到呢!你这么凶喵喵干什么!”
“我没凶你……只是声音大了点……”秦忧讪讪道。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说罢,系统又沉寂在了脑海中。
这日,木子央轮值回来,提着从宫门外买的好酒到御林军统领的房内,自从进了宫,这上上下下的关系必须得打点着,以前没钱被人看不起,现在凭借从秦忧那得来的银两,闲来无事就请人去喝酒听曲儿,倒是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誉,尤其是这统领,木子央往日里没少给他使银子,珍异宝变着法儿的往他家送,才松了口把他从太庙调到了御花园。
两人饮酒不少,眼里都有些微醺,统领手臂攀着他的肩膀,故作秘的小声道:“你知道前儿欢合殿住进去了什么人吗?”
“小弟平日在御花园当值,哪里进得去后宫啊,还烦请哥哥告知。”木子央摇头道。
统领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木子央当即又震又惊,不由急道:“这是何缘由啊?”
“还能如何,世女虽说是皇亲国戚,但能把世女安置在后宫的,你说还有谁。”
木子央不由想到君太后,他偶然曾听得他说话,冷冽略带几分慵懒的声线,却夹杂着迫人的气势,他的龙撵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金丝绣着蟠龙的玄色大袍衬得他身形挺拔无比,他手撑在扶手上沉思,一双星目深不见底,听在御书房当差的兄弟们说,那些官吏被他看上一眼,身体都要抖上几分。
想不到这样的人对秦忧竟有这种腌臜心思。
统领见他呆愣不肯说话的模样,不由道:“这有什么惊讶的,太后觊觎世女在宫里面早就不是个秘密了。”
“哥哥如何得知的?”
“七皇子嫁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太后人中龙凤自然也会动心,只是先皇在世时多有顾忌,但先皇一驾崩后,这宫里太后自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日我还亲眼瞧见,太后和世女在御花园里起了争执,太后想让世女进宫陪着他,但世女不肯,太后因此大怒,就……”
“就如何?”木子央脸色已变,此时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是如何的颤抖。
“男女之间,还能怎样。”统领淫笑道,“太后把世女拖进了假山里,就在那张石桌上,两人颠鸾倒凤,我虽然不敢凑近去看,但隔得远远的都能听见两人刻意压低了的叫声,尤其是世女的声音,软糯香艳,比外面唱曲儿的都好听,我听的都硬了。”
木子央听罢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他决计也想不到秦忧会和自己的公公有所牵连,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他以为她待他好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比得上,即使她强要了他的身子,至少心中怎么都有个他的位子,而且他也没怨过她,还想着一年之约已过,他不要她这一万两黄金,等自己出人头地了,她娶他作侧夫也算是名正言顺。
他有时候还曾偷偷幻想过他们的将来,是不是住在王府里?会有几个孩子?男孩还是女孩?
可是现在,她被太后控制着,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么顾忌到两人的将来?而且她早就知道太后对她已有不轨,还强行要了他,这满口谎言的女人分明是想折辱他,逼疯他,她自己活在炼狱中就想把别人也拉进去,跟她一起受这折磨。
幻想破灭,有的只是对她的怨。那天晚上他似是着了魔似的,偷偷爬到了欢合殿的屋顶,掀开砖瓦一块砖一块砖的找她,果不其然,在翻开第五块砖的时候,他看到了正被太后压在身下肏干的她。
渣乐:我坏掉了。。。我对偷窥肉着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