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进行的差不多了。不过我想大概没有人发现台上空空,主任辈早就不知去向。
你嘛好呀,找个能作主的出来主持一下好吗?
算了,我想回教室了。
回头看看日菎,她还在和金鱼聊天,我也懒得叫她了。和佳华使了眼色,告诉她我要回教室。其实我大可不必这麽做的。只可惜我是「十分在意」别人目光的那种人,所以在学校无论做任何事,无论是去办公室去合作社去厕所,即使以我一人之力绰绰有余,但为了避免被冠上「不合群」或是「没朋友」的头衔,我总是随意抓个人陪我过去,要不就是日菎,要不就是佳华。
当然其他人也可以。
你知道我很随和。
*
今天走廊格外安静。
看似平常的行进路线,此时却不由得感伤起来。记忆如影片般放映,一幕幕投影在我眼前,包括全班一起「爱校服务」,整理校长乱种的繁殖力特强植物;当然还有全班在校门口罚站,只因为有人午休不回教室,四处乱跑;绝对不能忘的是校长上上上回请人运来外来种注:非属我国的生物,这里指植物,迁移後不久,全校升旗回来,至少快两千人要回各班教室,经过那里,那片空地,就是我们现在举行毕业典礼的地方。
你知道我们看到什麽?
两百公尺见方的范围,满地都是红?蜘?蛛!鲜?红?色的蜘蛛!
真的!
牠们很小,大概像英文大写的「o」差不多,顿时,空地染红。只是这时候没有人会觉得壮观,我想。
可以听到有人尖叫,或是因为不小心踩到而大呼恶心等不同反应。唯一一致的我想只有走路姿势,我们都是跳着走。
就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