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还在下雪。
青助的人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了,白色的面包车,车身印着“青少年救助中心”的字样。
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人四十多岁,挽着头发,眼角的纹路很明显,很是干练精明的样子。
跟在她后面的男人很年轻,似乎是刚出大学的样子,有些瘦,个子不高,皮肤微黑,带着副眼镜,长相很普通。
容尚谦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女人叫李凤华,是青助的办公室负责人,男人是志愿者,叫董峻,还在读大三。
韩思琪签完了手续,程贝贝就要被带走了,她提着一个大包,里面装的是容尚谦给她买的衣服和鞋,她跟在李凤华身后,外面的雪昨天才刚扫过今天就又已经堆了很厚了,程贝贝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那个男人走过来帮她提了包。
她一直没有回头,韩思琪忍不住,跑到她身边,胸腔中涌动万般感情,“贝贝。”
程贝贝停住脚步,“思琪姐。”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家人的!”这个才刚入职的小警员,这样对她说。
程贝贝不怎么在意地笑笑,“我相信你。”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那么容易怀有希望的可怜女孩了。
车子开走了,容尚谦这才看向窗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
她是个很寡言的女孩,昨晚因为睡在沙发上一晚上都没睡好,他难得地起来晚了,朦胧中听到“滋滋”的响声,迷迷糊糊站起来,看到厨房里程贝贝在煎鸡蛋。
他的妈妈是个贵妇人,从不进厨房,那一时间的感觉真的很妙。
在饭桌上的时候程贝贝说,“容队长,你救了我,但我现在没什么能报答你的,未来的日子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但再如何也不会比之前更惨。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是的,再如何也不会比之前更惨。
青助中心不大,大门相比治管局来说也显得落魄。
李凤华很忙,进了青助中心就匆匆离开了,只留下董峻,办完了登记,董峻带着程贝贝来到宿舍。
因为这里流动性很强,所以只是简单地分了男女生宿舍。
条件并不怎么好,十人的大间,上下床。
程贝贝开门进去的时候里面有八个女生,最小的五六岁的样子,大点的和她大不多。
董峻把她的背包放到空着的一张床上,“程贝贝,你就先睡这里,刚刚也已经带你去食堂了,这里的放饭时间很固定,去的晚了就吃不到,你记得别去晚了。”
“有什么事找一楼的张大姐,你看还需要什么别的吗?”
程贝贝抱着刚领到东西走进来,不去在意周围人的眼,对他轻笑了一下,“不需要什么了,谢谢你。”
空余的两张床都是上铺,董峻走之后她下铺的女孩半躺着,语气恶劣,“嘿,新来的?叫什么名?”
程贝贝站定,没有轻易开口,她要想去上铺就要踩楼梯,可那个女孩躺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她下脚的地方,她环视一周,除了年纪小的两个低着头没什么反应,其他几个女生都用不善的眼看着她。
“问你话呢!”那女孩站了起来,她个子很高,年纪也似乎是最大的,绑着歪马尾,脸上还画着很怪的妆,眼睛描得很黑,看起来异常的凶。
她推了程贝贝一把,程贝贝站立不稳后退两步坐倒在地,瞬时间都笑起来。
“哈,袁姐!你看她,是不是装的啊,怎么被你推了一下就摔倒了?”
“哟哟哟,小贱人,装什么柔弱呢,赶紧站起来!”
“可真够弱的,菟丝花啊?这里又没男人,你演给谁看呢?”
“妈的,看见她这样就想起来我以前班里那贱人了,惯会在男生面前发骚!”
程贝贝皱着眉,她因为受虐待加上喂了药的缘故身体很差,更是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那一下其实摔得她有点疼,她怀里抱着领取的物品还没能放下,撑着手想站起来,被不知道那个女孩踢了一脚又摔倒了。
怀里的东西也被抢走,两套换洗的衣物,一套床单被罩,被几人抢走瓜分干净。
程贝贝至始至终都没说话,低垂着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袁姐一脚踩着她的肩,像个流氓头子似的用手指点着她的头,“新来的,在这里我是老大知道吗?这些东西要上供,懂吗?”
我今天睡醒起来的时候突然左胳膊直不了,一伸直就感觉跟肌肉拉伤了似的疼得要死,我像个断了胳膊的人似的托着左臂托了一中午。
晚上的时候才好点,现在能伸直了,但总感觉着使不上劲。
真的,码字时间久了,不止作息颠倒,身体也不行,我肩背就一直疼,感觉颈椎有毛病。
然后,我把东京喰种的同人发出来了,还是没能忍住,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