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容尚谦果然没走。
护士在病房里加了一张床,小小窄窄的单人床,就在她病床旁边,比她的床矮些,因此一偏头就能看见他。
高大的男人躺在那张小小的床板上,他侧身睡,一手垫着头,脚都在外面露着,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药里估计有安眠的成分,程贝贝睡醒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但窗帘没拉,外面漆黑一片,隐约能看见远处晕黄的光,很安静,她估摸着大概是半夜。
身体好了很多,没有那种动一下就头晕得想呕吐的感觉了,只是发了汗,身上黏黏的,头发也有些汗湿,贴在头皮上挺不舒服的。
伤处的疼痛随着她的清醒开始复苏,针刺一样,酸疼无力。
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的,输下去的几瓶水这会都转换成了另一种液体储存在身体里,急需要释放。
程贝贝软着手脚下了床,稍冷的空气灌入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黑暗里她找不到自己的鞋子在哪,光着一双脚在地上乱踩。
“你起来干什么?”
容尚谦打开灯,几步就走到她面前,看到她踩在地上的两只嫩白的小脚丫,蹲下身从床下摸出她的鞋子给她穿上。
“我……我想上厕所。”程贝贝低垂着眼,穿在拖鞋里的脚趾蜷起来。
闻言容尚谦愣了下,“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
这间病房里只住了程贝贝一个人,倒也不用担心半夜开灯影响别人,容尚谦坐在病床上发呆,恍然惊觉的时候发现过了好久,而程贝贝还没有回来。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半夜时分的医院很安静,能听到一窗之隔的外面寒风呼啸,雪花落在枝丫承受不住扑簌落地的声音。
值班的小护士在打瞌睡,容尚谦犹豫了一瞬没有开口。
声控灯一盏一盏亮起。
女厕所门前,他敲了敲门,“贝贝,你在里面吗?”
里面有很细碎的声音,他分辨不清,加大了声音,“贝贝?贝贝?你还好吗?”
程贝贝蜷缩在厕所隔间里,意识模模糊糊,浑身乏力,下身一片粘稠的濡湿,泛着浓重的血腥气,这才恍惚想起来自己来了月经,正准备去找护士帮忙就晕倒了。
肚子很疼,她听到外面容尚谦在叫她,急忙回应,“容队长,我在。”
容尚谦似乎松了口气,“你好了吗?赶快出来吧,外面冷。”
地面是很凉,凉的她下半身都快没知觉了,小腹越发的疼,像装满了铁块在里面搅拌。
“容队长,你能、你能喊一下护士吗?”
总有些人有特殊的性癖,在平时的生活中很难满足,但有钱总是能够无所欲为的,尤其是在法律管不到的地方。
喜欢未成年,喜欢在经期做爱,那个男人看起来风度翩翩又富有涵养,四十多岁的年纪,衣着的每一处都十分考究,只看着他这个人就完全想不到他有着这样变态的癖好。
开叔送她到那个男人面前,那年她13岁,才发育不久,还是第一次,虽然处在那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也懂了不少,但到底没有真正经历过,她学习的不是技巧。开叔保养她的身体,让她学会如何使身体更柔软,甚至每天都会有缩阴训练,她的所有价值都是如何让这具身体更有魅力。
她在那个男人那呆了三天,经期的三天,每天都在流血,她一度以为自己会挺不过去。
哀求,哭泣却只是让他变得更可怕,从那之后她就不再哭了。
她回去之后修养了小半年才好,经期也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月才结束,从那以后的每次月经都是酷刑。
程贝贝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室内的暖气很足,她却仍是冷得浑身发抖,额头出了一层虚汗。
容尚谦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热水袋,还有一碗红糖水。
他把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上,小声问她,“肚子还很疼吗?起来喝点红糖水吧,我听护士说加点姜丝会更好,我去医院食堂煮的,起来喝点吧?”
白色的搪瓷茶缸,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程贝贝睁开眼,其实没什么别的感觉,因为太疼了,疼得她连话都不想说,张不开嘴。
被他扶起来,带着热度的茶缸碰到她的嘴唇,烫得她一缩,扑鼻而来的辛辣的姜味,她还不是很清醒,高烧、伤病以及痛经让她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甚至连现在是梦是醒都有些分不清。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上了她的唇,接着热热的液体就灌进来,那股热意经由食道流经肺腑,连痛觉都迟钝了许多,身体一点一点暖起来,她下意识地缠上去,还想要更多。
抱歉断更好几天,间歇性懒癌泛了,再一个就是身体状况有点差强人意,文中女主来大姨妈晕倒就是我,大概是贫血,还有一次切菜切到手指,然后流血晕倒把我室友快吓死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