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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心脏在跳。
震耳欲聋。
容尚谦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稚嫩的脸庞,眉眼半阖,分不清她是睡是醒,长长的睫毛下是她流转的黑眸,潋滟生辉,远超出她平日的诱人,在右眼角纱布的遮盖下更添一分脆弱,削减了她自身的阴郁。
苍白又精致,她脸上还有细小的伤痕,可她蹙着眉,连眉梢都带着一丝痛苦的承受,可怜又无助,可就是这样她面上也仍是有几分冷淡,似乎是她最后的倔强,不肯轻易示弱,却让人更有破坏的欲望。
想要把她弄的更可怜更无助,想要看她更痛苦,痛苦到哭出来的样子。
有甜暖的香气将他包围,有什么在他心底蠢蠢欲动。
那一口红糖姜茶已经全数渡进,他吻着她的唇,吮着她软嫩的舌,只剩隐约的辛辣姜味缭绕在唇齿间。
不应该的,他不该这样。
本意只是想要让她喝点红糖姜水的,可是她喝不进去,送到她嘴边的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她还在小声呻吟,她在疼,在难受,她蜷成一团缩在他怀里。
那一瞬间他似乎就入了魔,嘴对嘴的喂给她。
他想要她不那么疼,可现在却只想要弄坏她,停不下来。
程贝贝被他压在身下,柔软的红唇被他吻着不肯放松,她小声地呜咽嘤咛,眉头更紧地蹙在一起,想要反抗的动作皆被他制住,他安抚性地吮吻,卷着她滑腻的软舌反复吮吸,嘴里最后一丝姜味也不见了,有的只是医院里特有的药剂的苦涩味道。
程贝贝安静下来,手悄悄地攀上他肩,指节用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娇甜的轻哼。
面前少女闭着眼,紧皱的眉头渐渐散开,苍白的脸颊染上红晕。
真漂亮。
容尚谦轻轻闭上眼。
最后一次。
第二天容尚谦顶着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出现在局里的时候吓了他们一大跳。
吴永安拍拍他的肩,“小容啊,不要太拼命了,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容尚谦刚进来的时候,吴永安是带他的师傅,闻言他也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蒋硕换好警服走过来撞了一下他的肩,揶揄道,“你今天怎么一脸肾虚样,昨晚干嘛去了?”
“贝贝发烧,我昨晚陪床来着。”话是这么说,可他满脑子都是程贝贝在他身下乖巧任他亲吻的模样,容尚谦晃晃头,努力把这些画面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早上他买好了饭,程贝贝的精还不太好,但倒是比之前吃的多了些,他离开前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却还是没话找话,直到最后没话说了才发现她一直冷冷淡淡地看着他,要说冷淡也并不确切,她平时也很少有表情,只是那双眸子黑黝黝的像一潭幽深的湖水,直看得他心底发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他不是话多的人,也不会随便就没话找话说,只是他忍不住,觉得不说点什么就会疯掉。
后来他才明白,程贝贝太过寂寞,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像个没有生命力的娃娃,像是从来都没有活过,他不想她那样。
然后程贝贝问他,“容队长,你要收留我吗?”
依然是那副冷淡的表情,眼睛里也没有一丝情绪,似乎对答案并不抱希望。
“容队?容队?”蒋硕喊他。
“啊?哦,怎么了?”容尚谦回。
“物证科的来电话了。”蒋硕有些犹豫。
“我这就去。”
下午护士来给程贝贝换药,闲言碎语也听到一些,来的护士对她的态度总有些怜悯同情在里面,她很不习惯,这样的眼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可悲又凄惨的可怜虫。
弱者才会同情弱者,强大的人高高在上,从不把弱者放在眼里,毕竟谁会把蝼蚁放在眼里呢?或许还会看着这出由他们造成的闹剧嬉笑。
她不是需要人怜悯才能过活的人。
她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多惨,能熬过去的都不算惨,总有一天她会站起来把一切都还回去。
下体还有伤,但因为经期就很麻烦,很难上药,护士就嘱咐她要及时清洁,免得二次感染。
中午稍晚的时候韩思琪跟李四京来看她了,带着保温桶,韩思琪昨晚上就开始熬了,猪脚黄豆汤,汤汁很浓,冒着白色的热气,看着就很好喝。
李四京话不多,似乎还因为上次被她撞见在厕所里跟韩思琪争吵的事不自在,摇了床让她坐起来,韩思琪把汤盛出来,问她,“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很难受吗?”
程贝贝跟她轻声说着话,热汤喝进肚子里暖洋洋的,痛经也缓解了好多。
李四京似乎有些坐不住,看到她桌上放着的热水袋,她拿起来,“我去给你换点热水。”
韩思琪笑出声来,“她啊,平时才不这样,大大咧咧的话也很多,因为上次在厕所的事情一直过意不去。”
程贝贝也笑,“没关系。”
好一会,韩思琪才开口说,“上诉还需要验伤报告。”
不是懒癌,是头疼,我一开始是以为我洗了头发没吹干就出门被风吹得了,但疼了两天,我怀疑是偏头痛,睡了很久,现在才好点。
然后容队长,我的形容是,办了坏事擦擦嘴,摇头,不是我不是我,装的像个人样。
哈哈哈哈哈这形容我半夜笑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