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贝贝半夜惊醒,似乎还没有回,打量了一下周围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只是梦里那种恐怖的失重感和无能为力的痛苦仍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口。
好一会才能感受到自身的存在,微偏头就看到睡在小床上的容尚谦。
没有灯光,仅只能看到一道黑黑的影子罢了,但只是这样就让她有了莫大的安全感。
身体的所有疼痛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只要伸手就能碰到他。
他已经两夜没有回家了,下巴上冒出了一层胡茬也没有清理,摸着有些扎手,她却眷恋不已——这是为了照顾她才造成。
真好。
会有这么一个人为她付出。
她甚至还想要更卑鄙一点,只要是为了她,哪怕容队长再狼狈再辛苦都无所谓。
“你怎么还不睡?”容尚谦突兀地开口,声音微哑。
程贝贝摸在他下巴处的手僵住,呐呐地收回来,指尖带着令人心颤的痒意,“我睡着了的,只是刚刚醒了……”
“又做噩梦了吗?”
在程贝贝的手刚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话,被她抚摸的感觉很好,柔软、微凉的指,让人下意识忍不住要屏息的小心翼翼的动作,他无法否认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让他心动荡的事实。
这个女孩对他的影响该死的大。
程贝贝含糊地应了一声,被子下的身体蜷起来。
黑夜真的会放大人心中的欲念。
容尚谦坐起来,手摸进她被子里想要握住她的手,只是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程贝贝身子微僵,被他摸到的部位也紧绷起来,他这才觉出自己动作的不合适,只是这会再收回去也太尴尬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似乎摸到了胸,软软的像面团,他指尖一颤,热气直冲头顶,心脏又开始不听话地乱跳起来。
他很快地略过,摸到肩膀顺着手臂握住程贝贝的手,手指微蜷,一点力度也没有,被他整个地抓在手里。
“别怕,那都是梦,我在这呢。”
话不由心,思不属,手心都在出汗,他不知道自己的话音有没有颤抖。
程贝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咛,说不上来的感觉,娇糯又羞涩,“容队长……”
她的眼睛是两汪湖泊吗?不然为什么波光粼粼闪着迷人的光,像月光洒在湖面印出的清辉,温婉又诱人,心口的动静越发激烈,他无法抗拒这样的吸引,不受控制地俯身靠近。
“贝贝……”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她那双几能令人入魔的眸子。
是被蛊惑了吧?
明明下定决心再不碰她的,怎么她的唇又被吻住了?
那个如饥似渴地像个变态色情狂激狂地吻着程贝贝的人真的是他吗?
那双香甜又柔软的唇瓣被他吻住细致又急切地舔舐,舔开了唇,顶开了齿,舌头探进去如入无人之境般扫荡着,她娇嫩的软舌怯生生地送上来,被他勾缠住狠命吮吸。
他以前从未想过这么一个软滑的小东西会给他带来这样的快感,如痴如醉,完全想不到交换唾液被他曾经认为是恶心且不健康的行为。
他甚至想把她嚼碎了吞下去。
程贝贝软软地躺在他身下,因为空气被喈取的缘故她总想躲开他喘上那么一两口气,却被他一点都不放松地追着,偶尔漏出来的几声呻吟也只是让他更无法自拔而已。
热烈到窒息。
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特殊的香气。
容尚谦埋在她颈窝剧烈地喘息,勉强找回理智让他痛苦不堪——他这是在犯罪,总是无缘无故地侵犯她,没有想过她是不是愿意,他这么做又跟伤害她的那些人有什么分别?
瞬间沉寂下来的心情与刚刚高昂的情欲快感拉扯着,心脏闷痛。
程贝贝的手攀上来,五指插进他的发里,在他耳边小口的喘气,湿暖的气息尽数喷在他的耳后,很痒,但是他忍住了。
“容队长,你能抱我吗?”
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嗓音不复之前的清甜,像一颗融化了的糖。
连犹豫都没有,那时刻满是被拯救了的满足,容尚谦掀了被子躺上床,将她小心地圈在怀里,像是怀里就缺了这么一个她,有了她才刚好完满。
程贝贝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主动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叹息一般的开口,“这样就刚刚好。”
他不是一个意志力薄弱的人,只是程贝贝一开口他整个人就溃不成军,无论怎样都想满足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甚至还因为能靠近她触碰她亲吻她而心喜。
就像现在,他抱着她,心里却产生更过分的想法,能把她藏在心口就好了。
赶在12点前发出去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