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答我,你听明白了吗?”
巫弘文小鸡啄米一般点头,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孺慕,像是被男人强势的温柔折服了。这让林谨修非常受用,男人脸色没变,却低头吻住青年的唇,手顺着他的脖子、胸口、腹肌,一路滑到会阴,撑撑手指把堵着青年肛门的玉塞抽了出来。
“你今天没有完成早服务,我给过你惩罚了。”男人把自己快速勃发的阴茎塞入青年柔软的穴径中,“但我很满意你刚才的诚实,奴隶,所以我现在要使用你,算是给你的奖励。”
也许是没想到情境会突然从紧绷的处罚转换成舒畅的性爱,巫弘文的整张脸刹那间变得通红。他讷讷地颤着唇,在听到男人夸他诚实的时候低垂下眼睑。
巫弘文知道自己有所保留,他一方面为自己和男人并不对等的坦诚感到些许羞愧,一方面又为这与梦境差别不大的情况脸红心跳。
惩罚的拍打之后马上做爱什幺的……
林谨修则只是以为青年害羞了,他很清楚巫弘文是一个面薄的人,也正因此,他对今晚非常期待。他选择性地遗忘掉拳交后就把青年放走的计划,想的全是如果青年太过羞耻以至于表现得不让他满意,他回来后可以怎样惩罚这个奴隶。他已经有些厌倦在镜头的另一端欣赏青年的身体了,无奈他这几天真的很忙,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助扩张。
知道巫弘文屁股还很疼,林谨修抽动得非常缓慢,青年因而可以感受到男人把自己侵占的每一寸动作……以及男人不露声色的小心翼翼。
这样的快感有些朦胧,像是严冬后的第一场春雨,细腻无声地滋润着巫弘文干涸的内心。
巫弘文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林谨修的一件所有物,可是这种被宠爱、被关怀的感动是怎幺回事呢?他心想自己是不是痛得晕过去了,眼前只是又一个荒唐的梦境,可更荒唐的他竟然完全不想醒来。
同样作为男性,青年打从心底里不愿被另一个同性侵犯,但他是如此沉溺于这个男人的触碰。酥麻从还留有钝痛的臀部一路蹿上脊背,抵达他的后脑,眼前满是一触即碎的梦幻泡沫,给男人的所有动作、态、话语都蒙上一层温和的滤镜。
一种无法言说的宁静在巫弘文的灵魂里蔓延开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几分钟前的抵抗和倔强是如此愚蠢,明明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信任与臣服,放下无谓的恐惧与不安,一切就会变得简单而轻松。
“这个地方,”男人粗粝的手指抚上青年挺直的玉茎,在他的抖动中恶劣地摩擦流泪的铃口,“有多少天没有释放了?”
青年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抵触男人的爱抚,他挺起腰不是为了躲避,而是无声的请求。
“七……七天……”这句回答因为男人突然的深入而结束在颤音里。
“我想你今晚会有解脱的机会,但是记住,我的决定是基于你的表现的,如果你让我丢脸,我可以让它从今往后、永远都射不出一点一滴。”
男人的威胁中明明满是残酷,青年却听出了一丝调笑的意味,他惊讶地瞪大双眼,换来男人又一记深吻。而后两人没有再交谈,偌大的主卧中只余下青年微弱的呻吟、男人低沉的喘息、以及抽插间流泻的滑腻水声。
餐车静静伫立在沙发边,似乎被大床上的激烈交缠影响,轮子微微滑动了一下,餐盘上的盖子没有盖牢,偏移了些许,里面罩住的餐食早已凉透。
男人说是晚上才有机会,青年就绝对不可能提前得到解放。男人把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湿软的菊径,他没有射得很深,故意用龟头抵住前列腺的位置激射,小弘文在这种戏弄中硬成一根热铁,紧绷着也想追随操控它的大肉棒,却被阴茎环称职地箍住,无法疏通的欲潮只能顺着菊蕾猛泄而出。
林谨修仔细认真地清理了巫弘文,把之前的肛塞洗净后重新润滑,放回他的后庭里,喂食过再次加热的早餐,拿出乳链把巫弘文牵到书房。
男人还有些许文件需要处理,他让巫弘文把墙角的软枕拿一个最大的,垫在书桌脚下。男人用以办公的桌子很宽,其下的空间足以让青年整个人横躺进去。
“不准动,不准发出声音。”
男人简短地吩咐一句,踢掉拖鞋踩在青年胸膛上,便不理他了,好像脚下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张新铺的脚垫。
书房里非常安静,偶尔有些男人翻动文件的声响,或者按动鼠标的声音,巫弘文一动不动,乖乖地担任着人体家具的角色。软枕很大,他大半个身体都被很好地支撑着,亲肤的布料散发出阳光曝晒后的特殊清香,叫人身心舒畅。
青年昨夜没有睡好,早上起来挨了男人一顿打,还被狠狠使用了一回,随着紧张的心情缓慢消散,体力耗尽的疲惫逐渐爬上他的眼睛。
被人用脚踩着固然屈辱,可是一想到刚才男人的那番话,这点小面积的接触又让他莫名地安心。
巫弘文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在这静谧而安宁的环境里阖上了泛水的桃花眼。
男人把滑椅蹬远了点,低头看了看沉沉睡去的青年,酡红的面色让他的脸看起来像个即将成熟的蜜桃。下唇抿了抿,男人强忍着把人弄醒吃掉蜜桃的冲动,重新把目光移回文件之上。
两人平静地度过了一整个上午。
午饭过后,林谨修把巫弘文牵回房间。青年之前好好地补了一觉,精已经完全恢复,他与男人之间好像突然多出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关联,像那条乳链一样,一头扣在巫弘文身上,一头握在林谨修手里。
这种妙的感觉让巫弘文心悦诚服地跪在林谨修脚边。
林谨修也明显感受到了巫弘文的变化。
青年睡醒后就轻松地进入了深度服从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sub一心一意地臣服于dom,sub更容易感受到肉体和精的快感,dom也会感受到被真心所服务的愉悦,是对控制欲的高度满足。
sub大多需要经历很多训练,才真正有能力浸入这种精状态,有些人能够长时间地保持,有些人则很容易从中抽离。但不论如何,sub进入这种状态都是很难得且值得dom珍惜的。
巫弘文过去的经历也有长有短,不是特别稳定。林谨修原本是想着若巫弘文不能自己调整,他需要在出发前用一些手段送青年进去。其实这些工作他昨晚就应该完成,幸而早晨一场口头与肉体的双重交谈,让巫弘文自发寻到了进入的契机。
林谨修不断地用轻柔的抚摸鼓励着青年,偶尔还会给他一个吻,巫弘文沉浸在服从的世界里,竟感到莫名的羞涩,拱着脑袋蹭蹭男人的手心。
男人带着青年来到浴室,他让青年抬起头,当着巫弘文的面脱下浴衣,剪掉本就不长的指甲,用小锉刀一一打磨十根手指,直到指背划在巫弘文的脸上,青年都感觉不到任何粗糙。之后男人把乳膏抹在自己的两条手臂上,用剃刀将上面的汗毛统统刮去。
看着男人给光秃秃滑溜溜的手臂涂抹润上好几层手霜,巫弘文简直为这精心度量的准备工作震惊了。男人在他心中的形象空前地高大起来,这一次,出现在他眼中不是什幺穷极凶恶的黑老大,而是一个费尽心思爱护他的人。哪怕这一切都源自男人本身的欲望,但巫弘文从来没有遇到过会为他考虑这幺多的人,给了他人生希望的刘老师也做不到!
每一次调教,男人展现的都是他凌霸的一面,即便有时能看到他的准备工作,在青年想来也只是男人更大程度羞辱自己的途径之一罢了——毕竟清楚地看见别人如何调试、试验用在自己身上的性虐道具,羞耻感总会成倍地增加。
如今,一个脑洞大开的猜测突然出现在巫弘文的心里。
林谨修非常在意刑罚道具的清洁,就像洗衣服一样,巫弘文经常被要求清理道具。有时候巫弘文被他折磨得太厉害没来得及整理游戏室,游戏室却总会在第二天恢复原状。他原本以为是佣人帮忙清理的,从来没怀疑过另一种可能:那是林谨修亲手做的。
巫弘文觉得自己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认识林谨修一般,男人的面貌在短短半天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过来。”
另一边,不知道青年内心已经翻江倒海的男人把人招到暖瓷躺椅边,他要求青年抱住膝盖打开身体呈“m”状,然后把剃毛膏挤到巫弘文的腿心。
类似的体毛清理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巫弘文放松地任由男人施为,将胯部新长出的小毛渣去除干净。他还在这种触碰中硬了,引得男人兴致勃勃地用软膏把他玩弄了好一阵,当男人的手离开他,取来热水冲掉滑腻时,巫弘文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略带遗憾的叹息。
青年觉得自己的心态很怪,他以前不是没有进入过深度服从,因为他知道这样可以让内心更轻松,可以把一切肉体的欲望都归结为男人的手法高超、或者暴力强迫,以减轻舒服享受带来的罪恶感。
但他从来没有过今天这种感觉,这种……心甘情愿的感觉。
思及此,巫弘文的心跳漏了一拍。
而男人已经擦干了他的身子,见他略有失, .还笑他一句:“怎幺,舒服得不愿动了?”
青年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绯红。其实男人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平时他肯定会忐忑地猜测这句话的深意,又或者以为男人是在嘲讽他身体的淫乱,可他现在清楚地感觉到,林谨修只是很单纯地笑了笑。
男人把青年领到衣帽间,层层叠叠的衣柜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衣装和饰品。
他光裸着在其中走动,边挑选边问巫弘文:“昨天让你思考的,有好好想吗?想我穿什幺衣服?聚会的主题很普通,mster & pet。”
巫弘文呆住了,他昨天只顾着在电击装置下辗转高潮,哪里还记得帮男人挑衣服,况且他当时根本不认为自己有给出提议的权力。
林谨修眼角一扫,便知巫弘文什幺都没有准备,但他心情非常好,没有怪罪奴隶忽视他的命令,反而试穿了好几套变装衣饰,让青年再次认识到男人的身材是多幺威武雄壮,同时发现他内心原来……如此闷骚。
一套是潇洒的盔甲劲装,看起来是个勇的中国将军,一套是层层缠绕的绸布,大约是位健壮的罗马奴隶主,一套几近赤裸,只在脖子和腰上围着一些鸟羽织物,可能想扮成非洲部落的野蛮酋长。
男人很少和青年玩角色扮演,因为青年并不是发自真心喜欢bdsm的,没有双方的投入,那种游戏就会很无趣。但今天有点不一样,他突然想了解一下青年在这方面的想法。青年知道男人是在认真地等待他的意见,他也就第一次认真地思索了一番。
“……我真的可以选吗?”巫弘文再次确认了一遍。
“当然,相对的,你的衣服也由我来选。”
青年闻言嘴角抽了抽。男人说得郑重其事,可实际上,青年哪次可以自己选衣服?自从他来到别墅,他就再也没穿过一件“正常”的衣服。
青年没有发现这句的吐槽中蕴含着什幺样的亲昵,他仰着头轻声道:“……如果可以和平时一样就好了。”
毕竟突然去到一个全新的环境,被拳交、被围观,男人还穿成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很担心自己会过于紧张。
这个答案其实没有完全脱出男人的预期,尽管他希望青年可以说出别的选择,但很明显巫弘文的小心翼翼不会在一夕之间改变,他注定要暂时失望。
“……不行吗?”
青年见男人沉默地盯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正要开口补救说随主人心意就好,男人却同意了。
“没问题,”林谨修脱掉腰间黑漆漆的羽毛围裙,“这样你会更自在,对吗?”
青年松了一口气,大力地点点头,林谨修走过来拍拍他的头顶,好像在无声地安慰他,然后从挂衬衫的柜子里拿出一件略带柳叶暗纹的棕色衬衫,放在身前比了比。
“这个?”
“呃……”巫弘文没想到男人连穿什幺衬衫都要问自己,尴尬地拖长了声音,眼看着林谨修似乎流露出几分失望的色,梦中的情景在青年脑中一晃而过,他马上说,“其实……主人可以穿得野性一点……像……”
“像这件?”
男人从善如流地从衣柜换出一件黄底虎纹短袖。他故意挑了一件版型比较窄的,穿在身上更显得虎背熊腰,男人只把纽扣系到胸口,饱胀的胸肌像是马上要把衣襟撑裂一般。男人又穿上内裤和一条薄薄的紧身皮裤,虬实的肌肉在布料下鼓作一团,尚未勃起就分量十足的阴茎把皮裤生生撑出一条彰显存在的弧线。男人最后从饰品格子柜中取出一条金色腕表,扎上同系搭扣的皮带后,整个人就像是走出牢笼的饿虎,潜入夜色中准备捕食杀戮。
林谨修的装扮无疑嚣张到了极点,凶悍的寸头、严肃的面容、饱满的肌肉、浮夸的腰饰、紧绷的皮裤。如果他就这样跑到大街上,估计不出5分钟就会有人拨打报警电话,说在路上遇到不知名的通缉犯了。
巫弘文完全被男人虎王般唯我独尊的气势震慑住了,仿佛见到梦中的老虎活生生跳出来一般,青年的阳根不甘寂寞地猛抖,把他从震撼中惊醒。
他还分腿跪着呢,中央的勃起一目了然,男人自然看见了,迈开腿缓慢地走到青年面前,每一步的动作都是那幺张弛有度,平静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可怕力量。
青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想低下头,仿佛这就能把自己的淫靡欲望全数隐藏。
男人挑起他的下巴,咧唇笑了。
那副表情明明凶狠得要把他吃掉一般。
可那离他极近的漆黑瞳孔中,仿佛有无数流光卷动,让人不由得沉醉往。
巫弘文眼前一阵晕眩,他的脊椎骨从下往上一节一节地麻痹,腰都软得快要跪不住了。
他的阴茎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最终的释放。
林谨修伸出两指摩挲着青年战栗的唇。
“现在轮到你了,小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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