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抱着睡美人走出了温泉,等在马车旁的桑榆不经意的朝小白怀里的美人瞥去——美人蹙着柳眉,娇艳的花靥上还留有情潮未退,小白仿佛抱着珍宝一般,将她浑身上下都裹的极为紧实,生怕别人多看了去似的。
“公子,魏黑卵那群人估计已经上山了,不过据介某所知,想取兵的不止魏黑卵他们一伙,只恐除了我们,还有一股势力。”
“公子,不如让桑榆一人前去吧。”桑榆朝着小白跪了下来。
“桑榆,兵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取得?”
“可是……”桑榆看了眼小白怀里的文姜,低下了头。
“据介某所知,公子想要的那柄剑恐怕必须文姜才能取得。”介子推高深莫测的看了眼文姜。
小白轻轻将她放在了马车上,让她舒服的躺好,“为何?”
“那柄剑原为一女铸剑师锻造,分阴阳两柄,藏于琅琊的这柄乃雌剑,需五行与之相克的女子方可拔出。”
“介公子为何对这两柄兵如何熟悉?”小白对介子推已然起疑。
“介某不过在早年听师傅提过。”
“那介公子难道不是想介文姜之手取得兵?否则又怎会设好局,让我们来此地?”
“介某只想寻明主,抱知遇之恩。与公子的相遇,全乃缘分。文姜妹妹是齐国二公主,“齐大非偶”介某也早有所耳闻,得公主八字披其五行又怎会困难?!”
“介子推,希望你所言不虚。本公子最恨背叛,一旦发现你有异心,定叫你命丧当场。”小白收起了犀利的目光,转而看向桑榆,“若有任何意外,你只负责护公主周全,若公主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一直到半山腰,山路都没有崎岖和险峻,不久,大家就走到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的对面,在一个缓坡上耸立着一块岩石,过路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因风雨而剥落的灰色石壁。岩石的两边有些地方给爬山虎覆盖住,还有些地方长着橡树和冬青,树根盘生在岩石的空隙中,从那里吸取着养分。这些树木摇曳在这块峭壁上,酷似战士钢盔上的翎毛,给那副严峻可怕的山岩峭壁增添了几分风韵。
“公子,再往上,就无法骑马了,我们必须步行。”介子推仰头看了看天空,乌黑的云彩遮蔽了原本清朗的天空。
文姜早在上山的时候就已然醒了,不过依偎在小白的怀里懒得动弹而已。此时,她并没有其他一般女子的畏惧,只是下意识的靠近小白,握紧了他的手。
“小妹别怕,为兄不会让你身处险境。”小白抚上她的额际,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三哥,你想要的东西,文姜都会替你取来。”文姜抬眼看他,小小的脸上带着少见的成熟。
众人又沿着逐渐陡峭的山路走了半日,因照顾文姜的体力,一行人上山的速度并不快。渐渐的,地势越发崎岖不平起来,高耸入云的山脊旁堆着许多火山喷出的大块石头和巨大的火山浮石。
“大家小心,魏黑卵那群人可能也在上面。”介子推朝小白和桑榆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藏到岩石的后面。
果然,岩洞内传来争吵的声音——
“魏黑卵,你好卑鄙,你跟着我们父子,破了承影剑的封印。”
“我卑鄙?谁让你们父子两那么傻,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被我们兄弟跟上是你们的劫。”
“你杀了我爹,你和你拼了。”
“就凭你?”
“混蛋,不准你碰承影剑。啊啊啊————————”
洞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
“大哥,让属下杀了这厮,他竟敢对你无礼。”
“该死,来丹,你那个混蛋老爹在剑上做了什么手脚?”
“哈哈哈,凭你又怎么能解开承影剑的封印?”
“哦?这么说这柄剑是被封印了?”
“啊啊啊啊啊——————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没关系,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说出来。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
“介公子,我们是在这里等吗?”小白皱了皱眉,显然对魏黑卵和他一大群手下有所顾忌。
“不急。”介子推很冷静。
“介公子,天马上就黑了,我担心山顶风大,公主的身体承受不了。”桑榆也在一边有些焦急了。
“魏黑卵是东夷人,你们齐人灭其文化,毁其服饰,上次交手已经是侥幸我们才得逃脱,若是正面起了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介公子,我们也不能整夜等在这里啊。”桑榆不愧为小白的心腹,说出来的话都是小白所想。
“不急,等入夜之后,他们这群人必会散去。”
桑榆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小白给了他一个眼色,文姜也朝他的怀里靠了靠。只有介子推一个人淡淡的靠在石壁上,姜色长衫和墨色的发丝随着渐起的风飘荡着,那形容,那色,仿佛绝尘于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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