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泯恩仇也就是这样。
李宪坐在对面,跷起一条腿,破洞牛仔裤的洞口透出里面偏太阳色的皮肉。
他喝了口卡布诺,嘴唇沾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男人伸出舌头舔了一圈,看得人有些燥热。
他歪着脑袋打量着我,嘴唇微微张开,自有一股男人的性感。
一些日子不见,我感觉他的身上也有些变化,但是哪里变了又说不出。
介于男孩到男人中间杂糅的气质,有些吸引人。
我跟着抿了一口黑咖啡。
李宪道:“女孩子不都喜欢甜的么,黑咖啡这么苦,喝得下?”
我笑笑,道:“有什么喝不下的。”
李宪放下杯子,双手杵在桌面上,双手交叉,他直白地打量着我,忽然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垂下眼眸,随便找着借口,道:“当时的学习压力太大了。”
“那现在了,我们都毕业了,可以了吧?”
我有点诧异,抬头看向他,李宪问的很认真,又夹着一丝的淡定。
我没料到他还有这样的想法,道:“开什么玩笑呢。”
李宪不说话,用正视的态度来表达他是认真的。
我吞了口口水,道:“我.....”
“她有男人了。”一道阴冷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杜选一身纯正黑色的西装,腰部收线,领口的白衬衫被解开两颗扣子,头发被打理的精确到根,他敛目垂眸,一只手插进口袋里。
他一出现,就仿佛一团黑压压的云压到这里。
杜选的目光落到李宪身上,他的腮帮子似乎微微往外鼓了一点点。
李宪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
这一看就是个生活优越的上层精英男人,比精英更多了上位者的气势。
杜选瞥了他一眼,随即朝我伸出手。
我舔一口自己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将左手放到他的手心里。
杜选随手将我一拉,我便扑进他的怀里,随即被人捏着后颈,接着被人汹涌地啃噬着嘴唇。
这是公众场合!
我用力地去推他,杜选随即松开我,如蝼蚁一般看着李宪道:“看懂了吗?”
李宪呆愣愣的,魂似乎被震到了天外。
杜选直接把我带走了,塞进他的黑色加长版的轿车。
他甚至都没有要求我解释什么,在车上,他冷漠地看着窗外。
到了杜宅,他指着门口道:“你自己乖乖给我滚进去。”
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解着自己的衣服,一进门,他把外套丢给艾管家,道:“你出去吧,今天不用再过来这边了。”
艾管家叹了一口气,从侧门离开。
听到杜选解皮带的声音,我快速往楼上去,背后一丝急速的微风滑过。
一道宽长几厘米的皮带唰的一声抽在我的背部。
那种疼,被打到的皮肤先是哄的一声麻木掉,接着尖锐的刺痛几乎要穿透背脊。
我尖叫了一声,摔到地趴在楼梯上。
待我咬牙要往楼上爬,短暂的停顿后,劲风刮过,背后接连又挨了好几下。
这种痛入骨髓,我的额头瞬间冷汗直下,身体紧紧的收缩着,挣扎着想要逃开。
皮开肉绽不够如此。
我的头皮发麻,痛得好像已经身处炼狱,他使了最大的力气,几乎要将我的皮到皮肉全部打血肉翻飞。
我拼劲全力往上爬了两下,脚腕被人拉住往后一扯,肉做的躯体在坚硬的石梯上咯噔地往下滚,滚到男人的脚边,他一把踩住我的腰部,站在那里用力地喘息。
不是我要哭,而是泪腺自动自发地开启。
汗水和泪水混杂在一块儿,背部的皮肤已经绽开了花,衣服被粘血水粘住。
我趴在地上,恨不得马上昏过去。
杜选暂停了动作,他一手拿着皮带,另外一只手慢慢地给自己卷袖子。
男人立在那里,脚下踩着女人的腰,因为刚才的一番动作,额前的头发掉落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
他低垂头,雕刻一样的下颔紧绷着,他用力咬着左边的槽牙,额间一滴汗从正中心落了下来,打到眼睫毛,又从那里砰然掉落。
杜选的眼眸阴沉至极,里面含着狂风浪涌,他用脚掌用力撵着脚下的躯体。
女人受不住,终于喑哑的叫唤出来。
她痛苦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裸粉的衣服裂开了几道口子,口子里面红灿灿的皮肉绽开,鲜红的血迹随着时间,从那里沁了出来,将她的背后画成一幅地狱般的水墨画。
杜选一脚将她踢地翻过身来,女人的胸口喘息着,脸上白的不像话,她咬住自己的嘴唇,睫毛高频率的颤动着,似乎即将要晕过去。
杜元茗下身穿着牛仔裤,杜选蹲了下来,两下将她的裤子给扯掉了,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她浑身细微地颤抖着,腿部紧紧的并在一处,还试图往旁边蹭去。
杜选站了起来,道:“我把你养得这么好,你就这样报答我?”
他重新挥起皮带,用力地抽了下去,专门挑软肉带鞭打,似乎将它们打得面目全非了,才对得起这么多年的投入。
女人知道逃不开,她侧过身来,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抱住杜选的脚腕,抽泣着求道:“哥,好痛,啊!哥....求求你了....”
杜选抽一下休息一下,噙着冷酷的笑容,道:“你知道上一个这么求我的女人去哪里了吗?”
杜元茗扬起脑袋,脑袋的表皮层泛起阵阵的倒刺,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地不成样子,她摇摇头。
杜选盯着她虚弱无力充满痛苦的脸,心下并没有减少那种狂烈的愤怒。
男人语气平静道:“被丢给三个男人轮奸,然后拿去拍v视频....怎么样,你也想要这样的待遇吗?”
女人摇头晃脑,因为没了力气,脸趴到了杜选铮亮的皮鞋上。
杜选道:“你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跑去谈情说爱?怪不得考成那样子.....”
他似忽而想到了什么,面部即刻变得狰狞,拧着眉头道:“你跟他睡了没有?”
女人已经气若游丝,她虚弱地越过杜选的腿看向旁边的地摊,眼里空蒙蒙一片。
杜选蹲下来,捉住她后颈的皮肤,抬起她的脸,反手就抽了她一巴掌。
白嫩的面皮迅速发红肿胀起来。
女人的眼皮睁开,里面全是涌现的泪水,唇瓣哆嗦。
杜选道:“你说实话,如果不说实话,我有办法去查到真相,到时候.....”
女人的嘴唇中慢慢吐出两颗字眼。
杜选深吸一口气,将她丢到地上,他的拳头紧捏,目光扫过桌面上的白瓷花瓶,他快步走过去拿起来奋力摔到摔到地上,清脆的声音传来,许多飞溅的瓷片和水珠溅到杜元茗的头发上和脸上。
她的擦脸被划出两个微细的口子。
这一天,从轻松惬意到如今这个癫狂的程度。
再杜选过来拖动女人的时候,她终于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趴着躺在自己的床上。
稍稍一动,背后传来牵扯的痛感。
我的手往后摸去,摸到纱织的纱布。
我渴得要命,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想伸手去拿,反而一下子把杯子摔到了地上。
没有人进来,我的脑袋垂在床边,看着透明的破碎的玻璃杯,还有迅速吸食着水分的地摊。
杜选是个疯子。
他是个疯子。
他可能比我还要疯上一百倍。
这般想着,受伤的我反而有一种平静感。
他在肉体上凌虐着我,而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也许在精上凌虐着这个男人。
他像个深度的洁癖患者,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沾染上一丝一毫的灰尘,不管事情是发生在以前,还是以后会有这个可能性。
这跟爱不爱的,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
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长得非常的白净,也挺好看的,她垂着眼皮,尽量不看我。
这样也挺好,我跟陌生人没话好说。
她将药片、水还有一碗粥放到我的床前,然后喂我吃了这些东西。
不知道躺了多少天,我对已经没有什么概念,身体终于恢复的差不多,已经不需要假人之手去吃饭喝药。
我穿着一件宽大空荡荡的睡袍,从房间走出来。
从二楼望去,家里清冷非常,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是艾管家。
他见我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似乎吓了一跳,赶紧走了上来道:“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我的眼睛将这里扫视了一遍,问道:“杜选呢?”
艾管家犹疑地看着我,支支吾吾道:“先生.....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