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抚触轻轻摩擦着滑嫩的脸颊,带着万种情意,时而缠绕枕上的青丝,时而拉住细长的手指摩娑。
「仁,别这样,好痒。」朱雪伶伸手挥挥脸上搔痒的地方,再揉揉眼睛。「仁?」
当她张开眼的时候,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杵立在床边。
「雪伶……嗯……夫人。」
「潜。」她用力闭紧眼再睁开,总算看清了他的样子。「已经早上了吗?」
朱雪伶伸了伸懒腰,突然潜飞快的转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寸丝未缕,光裸的嫩肩和光滑的大腿已经在被子之外。她不好意思地将手脚缩回来。
昨晚仁又让她陪着他练了好几次房中术,可把她累惨了,他过人的精力以及强健的体魄,朱雪伶的大腿此刻非常酸疼。
「你睡晚了,所以我才来叫醒你,该用早膳了。」潜的脸显得有些微红,而且表现有些不安。
她抓着床单,关心地询问。「你不舒服吗?」仁之前认为脸红是发烧的症状,所以她当然不会认为潜是因为难为情而脸红的。
「没有。」他否认,且微低着头。「我先出去,你可以起身梳洗更衣。」
「潜,谢谢你。」朱雪伶向他道谢。
忍着酸疼的腿在踏上地时瑟缩一下,但她还是觉得很满足。仁总是小心翼翼地学习,他寻找让她感到快乐的方式,激发她的渴望,她开心尖叫的时候,他会温柔地吻着她的嘴。
昨晚仁还答应让朱雪伶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打算花一半时间在藏书阁,也要去伙食房帮忙,既然她不能打仗保护荧族,那就像这里的孩子一样做事吧!
走出内室,木桌上已放着饭菜,份量好像比往常还多,是打算把她当成猪来养吗?
朱雪伶叫着潜,潜立刻走进房内。「这些都是给我吃的吗?」
「是,仁让夫人多吃点,多些力气。」
哼!她闷哼一声,又噘了噘嘴。敢情他是认为她在床上不够力吗?
「他说夫人昨天才砍了五根柴就砍不动了。」潜接下来才说。
俏脸顿时红了。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仁指的是砍柴的事。「我生平没砍过柴,不熟悉,这跟力气无关。」偏要找理由搪塞,不过又怕今天还是派她去砍柴,所以补上一句。「我擅长煮菜,砍柴就交给实好了。」
「夫人真优秀啊。」
她胡乱地点下头。「这麽多菜我吃不完,潜你也一块吃吧!」
潜僵直了身子。「雪伶夫人,你让我……跟你同桌共餐?」
没有多想,她便直接答:「是啊。」
他露出一个欢欣的浅笑,用虔敬的口吻回答。「多谢夫人,但是我已经用过餐了。」
「那坐下来一块聊天。」看潜正要摇头,朱雪伶十分严肃地指着椅子。「你若不听我的,之後我就不理你罗。」
朱雪伶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属於仁,而且经过昨天好几次「沟通」--嗯,肉体沟通--仁应该明白他不必跟潜吃醋的,所以大分地邀请潜,况且她只把他当作弟弟一样。
因为被威胁,潜有些为难地坐下来,但他的表情看得出来高兴居多。
潜脸部的线条随着微笑些些上扬,增加几许稚气,但不减他的俊俏。她觉得仁是属於稳重男人的英俊潇洒,而潜就是邻家男孩的可爱帅气,她偏好哪一型是不言自明。
「潜,你长得很好看耶。」
身边的男子听了,嘴角更加上扬,面色也更加泛红。
朱雪伶专注接下来要问他的事,就没有特别注意到他的异样。「但你为何要系着一条头巾。」
荧族的男性不管老少都没有绑发的习惯,而是让头发自然垂下,所以潜的头巾非常的突兀,她之前没敢问是不好意思探听别人的隐私,不过随着与荧族人更加的熟稔,这便成了一种关心。
潜马上收起笑容,看来这个问题是踏中地雷。「如果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他摇头。「潜对夫人不必保留。」然後卸下额上的黑巾,右边发际处有道白色的伤疤。「这是我幼时被惑族袭击留下的伤痕,当时若不是仁救了我,是小命不保了,仁除掉了对方,不过那次是仁第一次杀人,之前他总是顾虑我们与惑族本是同根生,不该互相残杀,每次与惑族发生斗争,不管死伤是哪族人,仁总是会很难过,我把伤疤遮掩起来便是不想让仁看见想起这件往事。」
听见有关仁的往事,知道他是如此宅心仁厚,但为了族人,不得不奋勇杀敌,心里不由得一疼。朱雪伶伸手按在潜的大掌之上,「我很高兴仁救了你。」
之所以这麽说是以为仁听得到她和潜的谈话,意指仁做了对的选择,但她并不晓得潜在坐下之时,已经悄悄设下结界。
潜反手握住她的柔荑。「雪伶,潜的性命可以为你和仁随时牺牲。」
这番话令人心大为激动,自然也是与他相握很久,连连道谢,却没看出对方眸中关怀的眼多了分爱慕。
「伶!」
仁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须臾之间,潜已经站起退至一边。他冷冷地看着他们俩,朱雪伶因为太高兴看见仁,根本没有察觉这两个男人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