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刚刚听见有猎物的声音,让朱雪伶在这儿等,他去追捕。她还在好没有带任何工具的他要如何捕猎,只见他弯腰在地上拾了几颗石头。
太了,前不久就见过他用一颗小石子,便可以一次打下树上好几个果实。她对丈夫的能力真是愈加的钦佩。
天空本来还有些阳光,使得气温不算太冷,不过现在被层层厚云覆住光线之後,温度骤降了好几度,使得她有些发抖。
驰不安地踹动,似乎也发现气候的变化。
朱雪伶走向驰,把剩的果实喂给牠吃。不自觉叹了口气。「我还不想回去,可是待会就要下雨……」回去之後,仁肯定就去做事,而她还希望他陪自己久一点。「不晓得这里有没有地方躲雨?」她自顾自地说。
驰用鼻尖摩摩她的发顶,彷佛在安慰一般。
四周有点骚动,朱雪伶转头一看,是仁回来。他立刻道:「我们得回去了,马上要下雨了。」
唉,我就知道。「可是,你没捕到猎物……」她找些理由。
「我把牠们先收到树洞,如果要一同带回去,只会拖延我们的速度。」
哇,牠们……看来还不只一只。这男人效率真高,才离开十来分钟,已经捕了几只猎物。
仁迅速翻到驰的背上,又将朱雪伶抱到身前。「抱紧我,以驰的速度在下雨前赶回村里是没问题的。」
「哦。」她不情愿地回答。
驰奔了起来,天色也愈来愈黑,已经可以闻到那种湿湿闷闷的味道。
「驰,怎麽了?」仁出声,拍拍牠的脖子。
「发生什麽事?」朱雪伶感觉驰放慢步伐,抬起头问。
这时驰身子微微一斜,改变了方向。「驰,你要去哪?」仁未曾遇过这番情形,他与驰总是心意相通。「不管你要带我去哪,我也该先送伶回去,她的身子受不住下雨後的寒冷。」他不断地与驰说话。
雨开始下了,而且是立刻倾盆地下起。虽然仁想护住朱雪伶不被淋湿,但他身上挨的雨还是顺着身躯渗到她的全身,刺骨的冰寒像针扎进皮肤一样,她发出微微的呻吟。
「该死,驰,立刻送我们去木屋。」
「木屋?」朱雪伶打着冷颤,音量微弱地说。
「树林里有座小木屋,以备不时之需。」
看来他们离那里不远,因为没多久驰就停下脚步,仁抱着朱雪伶一跃即到了木制屋檐下。「伶,你还能走动吗?」
她缓缓地点点头。
「那你先进屋把湿衣服脱下,我去捡些乾柴回来升火。」
「好。」她轻吐出声,虽然怀疑这麽大的雨势还找得到乾的木柴吗?
仁在离去前对驰恶狠狠地道:「这笔帐我们之後再算。」
驰看起来并不害怕,反而兴奋地长嘶了一声。牠走到朱雪伶的身边,用鼻尖推推她的身子,示意她快点进屋去。猜得到驰是故意带仁和她来到这里的,朱雪伶忍不住亲亲牠的脸。「驰,你果然是我的宝贝。」
她拖着被淋湿而显得沉重的衣服,开了木屋的门进去,屋里看起来还满乾净,一边还有火炉,但除了这个东西,是空荡荡的一片。身体快冻僵的朱雪伶,慢慢地解开深衣晾在一边。
一声门响後她回头看,只见仁抱了好大綑细树枝进来,他淋得全身湿透,长发还不断在滴着水。他看到她全身抖个不停,焦急地道:「快把内衣也脱了,我马上升火。」
他摊开树枝,外围一圈虽然湿了,但内部还是留着乾的木柴。他把乾木柴放进火炉,用一旁的打火石快速地起了火。朱雪伶艰难地用冻僵的嘴角扬起一个笑。「有……火……了……」
仁看着她。「你还没脱衣服?」
「这…样……就…好……」脱了内衣後不就光溜溜的,她才不干!
「你会冻死的。快过来。」他这麽说,但动作更快,朱雪伶被他瞬移到火炉边,很习惯为她宽衣的仁,三两下就把女人剥得一乾二净。
「不……要…啦……」朱雪伶像口吃一样还来不及说完话,急掩住赤裸的身子。
「伶,你的全身上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你遮了也是没有差别。来,我帮你把湿发梳开,不然你会染上风寒。」
他说的是,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了,连自己都没看过的地方也让仁看了好几次,但人家就还是会害羞嘛~~不过她乖乖地坐在他旁边,背对着仁,才不会那麽别扭。
当皮肤上的水被火烘乾後,身子没那麽冷了,脱掉湿衣服果然是对的。仁还在替朱雪伶将湿头发一绺绺梳散,一边拍掉上面的水份。
「仁,你也快点脱下湿衣服。」她说的话终於不会打结了。
「我没关系的,这种状况还应付得来。」
她大力甩头,甩掉他手中的发,跪直身躯面对着他,双手叉腰,坚决地对仁说。「脱掉你的衣服。」
他望着火光下妸娜的女人胴体,深吸一口气。「你看起来真美。」他不禁赞叹。
竟忘了自己寸丝未缕,又说出那句话,回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个色情的女暴君。管他的,色就色吧,像女暴君也罢了,反正在自己的老公面前,也不必刻意在乎难不难堪了。
於是朱雪伶半跪半爬地来到仁的面前,主动伸手去解开他外衣上的结,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惊讶,但也带着某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