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打完比赛,没有受伤,好好地回到我的面前,再把答案告诉我。”
挂掉手机。
望着掌中同她的那只一模一样的黑色手机,若白久久地沉默着。他想要听到她的答案,但不是现在。他要她好好地没有受伤地进行完比赛,他也要自己能够撑过手术,能够具备照顾和保护她的能力。
红红的石榴散发着清淡的香气,就像她对他说喜欢时涨红着脸颊的可爱模样。手指轻轻碰触着那只石榴,若白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温柔。
第二天,一起床晓萤就忧心忡忡。
虽然百草的膝盖看起来没有昨天的那么红肿,但下地行走时百草那强忍痛楚却假装无事的表情却被她看得清清楚楚。连走路都那么困难,今天的比赛究竟该怎么打呢
她也不懂,沈柠教练为什么还同意百草继续比赛。难道沈柠教练真的觉得,以百草这种状况能拿到冠军或者
啊会不会是沈柠教练故意借机除掉百草,为婷宜以后的征战扫清障碍打个寒战,晓萤赶快让自己忘掉这个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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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若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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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既然百草已经下定决心,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和嗨她受伤的罪魁祸首,晓莹都决定挺百草到底可是到晓莹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拉拉队来到体育馆时,赫然发现体育馆内地气氛和昨天迥然不同,可恶,明明昨天只有她们一个拉拉队,怎么今天突然有一支声势浩大的为婷宜加油的拉拉队冒出来那支拉拉队的人数简直有她们的两倍。而且居然坐在她们旁边居然还统一着装,胸前和背后都印着“婷宜加油”的醒目标语居然来得比他们还早,已经在体育馆内声势浩大的喊着“婷宜加油”“婷宜加油”气氛热烈无比,搞得好像这是婷宜的主场一样。有没有搞错瞪着那支凭空冒出来的拉拉队,晓莹气得鼻子都歪了,不带这样的,要出现昨天出现好不好突然这么多人,让她毫无防备放松了警惕,这不是偷袭是什么
“如果预赛都需要加油才能赢,实力究竟是有多弱呢”似乎听到了晓莹愤怒的声音,隔壁的婷宜加油团的美女团长横她一眼,轻飘飘地说。
晓萤气得要爆炸了,冷笑着横一眼还回去 “实力强大的选手,即使预赛也能够将每场打成经典之战丝自然不能错过。比赛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我们可没有么功利” 在婷宜的美女团长脸僵住的时刻。 晓萤右手一挥,昂头挺胸地带领着松柏拉拉队高声呐喊着百草加油加油百草百草必胜必胜一”顿时将
又扳回百草的主场。 切,想跟她斗嘴,再修炼几年吧
选手休息区 没有让百草进行赛前的热身,沈柠让她坐着休息,初原又仔细检查了一次她腿上的绷带,直到确认已经裹得结结实实。 “保存体力。” 看了百草一眼,沈柠色复杂地说 “虽然四分之一决赛和半决赛都不好打,但你必须把最好的状态活整到最后的决赛。” “是。” 努力忘记膝盖处传来的疼痛,百草回答说。她知道,今天的比赛非常难打,她已经做好了迎接恶战的心理准备。但此刻 她望向墙壁上的时钟。 8点50分。若白的手术快要开始了吗
岸阳,医院。长长的走廊,护士推着病床向手术室走去,床脚的轱辘在地面发出寂静的回响,亦枫、喻馆主夫妇紧紧陪在旁边。雪白的病床微微颠簸,若白的面容苍白消瘦,却并没有紧张的色,只是默默地想着 她的比赛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灯火通明的体育馆。“百草加油”“百草加油”这边的加油声刚起,那边的加油声也较劲般的呐喊起来“婷宜加油”“婷宜加油” 当婷宜在四分之一决赛中率先出场时,婷宜加油团的呐喊声更是空前高昂。而婷宜的表现也没有辜负加油闭的期望,在第二局的时候就已经以62的大比分领先“” 胸口堵着一口闷气,坐在观众席上,越是看到婷宜表现出色,晓萤越是郁闷。当第三局一开始,婷宜一个反击前踢,将比分又拉大到7 2时,晓萤撇了撇嘴,说 “哼,也没什么了不起踢中了对手这么多下都没有将对手ko,我还以为她真的力最大增了呢,如果换成是百草,早就k0获胜了” “也许她是在保存实力。” 抬起头,申波研究着比赛中的婷宜。 是的,扣到现在婷宜似乎都还没有流汗。”林凤皱眉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自从婷宜改投入国家队,她更希望百草获胜,“原本百草和婷宜之问的胜负就很难讲,现在百草受伤,婷宜又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百草身上,绝对不会轻敌”
“希望百草能够骗过婶宦,希塑婷宜发现不了百草的腿伤还没好。”光雅喃喃说。 梅玲的脸色变了变看到婷宜顺利拿下第三局,最终将比分定格为9:3,在满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优雅含笑退场,哓萤的胸口郁闷得都开始发疼了。 隔了一场之后,百草的四分之一决赛开始丁。
“百草百草必胜必胜”
“百草百草百战百胜”
化郁闷为力量,晓萤高声带领着拉拉队奋力呐喊着,将体育馆内掀起一阵阵的热浪 然而百草的这战却赢得并不精彩。她基本舍弃了主动进攻的打法,全面采用防守反击场面一度十分沉闷,除了始终高喊着加油的松柏加油队外,有些观众甚至开始走动。 最终,百草仅仅以32险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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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结束的这场比赛来行,戚百草似乎不在状态,”手术室内一台收音机以最低的音量沙沙地直播着正在进行着的跆拳道全国锦标赛,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若白凝静忻,“很多次机会,戚百草都没有抓住,不知道是临场战术出了问题,还是她的体能出了问题而反观前面结束的比赛,方婷宜的表现则非常突出”
手术台旁医生们已经开始准备手术中的器械。 麻醉师将药液灌入针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病人要求在手术室听广播,并且签下了承担相应后果的文件。
“还能支持得住吗” 一进人选手休息区,初原就扶住已然痛得浑身是汗的百草,扶她在僻静的角落坐下。
“可以。”
痛得嘴唇微微哆嗦,百草吃力地向他挤出笑容。经过了前日整整天的比赛,膝盖竟已痛到完全无法受力。现在的她很庆幸若白没能来现场,否则在他面前打得这么窝囊,她会觉得很丢人。
“打得很好。”沈柠安慰她说,“再拿下一场,就可以进入决赛了。
接下来的半决赛,婷宜依旧打得优雅迷人,光芒夺日,以42的比分顺利地率先进入决赛。而百草的半决赛仍然打得磕磕绊绊,几度让晓萤的心都悬了起来,比分一直交替上升,而百草移动的步伐变得越来越缓慢和吃力,到了第三局“杀” 来自国家队的董彤云奋声大喝全力跃身而起,左腿踢出,用一个下劈朝着百草的头部击去 这一击的速度并不算快。 而且在董彤云刚刚出腿的那一刻,百草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向右闪出只要闪开,然后旋身后踢
然而
右腿刚刚受力,只是一个简单的挪步,膝盖处竟骤然如筋肉扯裂丁一般,巨大的疼痛如飓风般席卷全身,百草痛得眼前发黑,腿一折,整个人向赛垫扑去
ot啊”观众席上,晓萤失声尖叫
冰冷的手术台旁,收音机里也沙沙地传出解说员惊讶的声音“戚百草的身体没有站稳” 麻醉中的若白睫毛一颤、 明亮的无影灯下,外科大夫拿起手术刀,手术开始了。
体育馆的灯光明亮得刺眼。 踉跄了步,痛出的冷汗已经模糊掉百草的视线,她死命咬紧牙关,撑起右腿,没让自己跌倒在赛垫上,肩膀却已躲为不及。 “砰一” 董彤云的那一脚重重踢中她的左肩 33平。
虽然在最后的加时赛,百草以一个旋身后踢最终还是战胜董彤云进入了了决赛,虽然她看起来似乎还是行走如常 但是观众席中。 晓萤他们的心早已沉沉地沉到了谷底。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她们怎么会看不出,百草的腿伤已经严重到步伐比平时慢了许多许多,而红色护具下,百草的面容苍白得仿佛被雨水淋湿的白纸。
呆呆地坐在观众席,晓萤眼圈发红心情复杂极了。 她既想继续为百草加油,希望百草能够拿到冠军。,可是,可是此时的她又无比希望百草能够不要再进行比赛了。 百草的腿
第三局时的那次险些跌倒,是不是又受伤了。 这一刻,她突然无比地理解若白,她突然懂了为什么若白那么强烈地想要阻止百草来参赛。同百草的身体和伤势比起来,能否拿到冠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而且,即将开始的与婷宜的决赛势必是一场恶战。
选手休息区。
外面的赛场已经在开始进行复活赛和铜牌争夺战,观众们热烈的加油声一阵阵地传进来。冷汗一层层地冒出,闭着眼睛,百草的嘴唇痛得哆嗦,却一声也不敢吭,她用力地深呼吸,希望在决赛开始之前能将身体的状态调整过来。 加时赛中的旋身后踢,使得右腿膝盖的伤处又被拉伤,疼痛得完全无法站立,退场时的每一步都痛如刮骨。
所以,她不敢让初原解升她腿上的绷带。 她怕他会阻止她。 只剩下一场,只要再打完这场,只要战胜婷宜,她就可以拿到冠军,就可以取得参加世锦赛的资格,就可以 完战若白的心愿。
“她不可以再继续比舞” 即使百草不让他解开绑带查看伤势,但是她痛得面容苍白,痛得额头都发起了低烧,初原如何能不清楚她的伤处的严重情况而正在他想要强行解开她的绑带时,沈柠却拉住他,将他拉到旁边。 看着沈柠教练,初原坚持地说 “请您阻止百草,如果您不阻止,身为队医我可以直接向组委会提出让她退赛的请求。”
“她可以。” 似乎并没有生气,沈柠回答他。 “您难道看不出来,她的膝盖已经难以站立、难以移动、难以施展任何腿法了吗”眼中有着不赞同,初原克制地说,“而您带了婷宜那么长的时间,对婷宜的实力应该很了解百草目前这种状况,即使参加决赛,也很难战胜婷宜,却可能让她膝盖的伤势严重到今后也难以挽回” 沈柠若有所思地望着初原,说
“是的,我很了解婷宣的实力。但你是否了解百草的实力如果是若白在这里,他绝不会认为百草会很难战胜婷宜。”
初原一怔。
“如果只有在一切状态电好的情况下才能战胜婷直,如果膝盖受了一点伤就无法战胜婷宜,”沈柠挑眉说,“如果百草的实力只有如此,我为什么要舍弃婷宜,而选择她呢”
沈柠抬手打断他 “我知道,你担心她的伤。但就像百草自己所说,世上并没有那么多顺利的事情这次因为腿伤,下次就可能因为生病,如果每次都选择放弃怎么可能拿到冠军既然参赛是她自己的决定,作为教练,我不会去阻止她。” 初原沉默下来。 望着角落里紧闭双眼,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将身体状态恢复得好些的百草,是的,他知道她不会放弃。
呼吸一下一下地调匀。 闭着眼睛,百草尽力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忘记正在进行中的若白的手术,忘记腿伤,忘记刚才险些落败的半决赛。她让白己的脑中安静下来。就如同个睡眠,不知道过了多久,右腿的疼痛渐渐被她忘却,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休息室的门打开,有一行人的脚步经过她的身前。 其中有一个人得脚步声很是熟悉。 那人的脚步声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百草心中扣怔,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那果然是婷宜。
雪白的道服,婷宜傲然地站在那里。 冷冷地高昂着头,她的视线并没有落在百草身上,而是冰冷地望着初原。眸底有着复杂的色,婷宜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