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真的发生的时候,会这麽的无法呼吸呢。眼泪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一滴滴的从脸上落下来,然後划进了面前的饭碗里。
那个影卫就这麽看著,也不出声,等她哭得差不多时。就将她面前的那碗饭拿出去倒掉,然後重新乘了一碗回来,继续放在她面前。
“我吃不下。”涟漪努力的想冲他微笑一下,可是抬起头来,眼角的泪珠再一次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看到那人眼底闪过一丝嫌恶,然後身上的煞气更重了。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招人唾弃,一副怨妇样,仍谁看了也觉得不舒服。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该怎麽做又是一回事。从前她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到极深,被遗弃的时候,真的会有种被凌迟一样的痛。
她以前也不明白,为什麽闹分手的时候,有些人会要死要活。她当时想著这世上有那麽多的人,谁也不是非谁不可。直到现在,她终於懂了,原来她真的非风彻不可,就连风啸都代替不了。
直到那个影卫将桌上的饭菜收拾好了,她才回过来。原本她还想从他那里打听一下,任何关於风彻的消息,可是她发现长时间的哭泣,竟然让她没办法出声了。
她默默的躺到床上,闭著眼睛努力想要入睡,却忍不住想到。在宫里的时候,每当她哭的时候,风彻总是把她揽在怀里,想尽办法的哄她开心,温柔宠溺的唤她涟漪宝贝。每当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像又被割上一刀。
影卫的职责就是看守她,看她躺到床上之後,他利落的上了房梁,找了个位置靠坐起来。虽然涟漪躺在床上,也闭上了眼睛,可是眼角不断流出的泪水,一直都在显示主人还未睡著。影卫眼里的厌恶越来越深,最终将头侧到一边,决定眼不见为净。
半夜的时候,影卫听到涟漪开始呢喃著说起胡话来,下了房梁凑过去一看,只见小脸满是不正常的嫣红,他顿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竟然异常的烫人。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沈,决定还是出去找个人来看看。
却不想,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涟漪给抓住了,他试著抽了一下,却被抓的牢牢地。这情况一下子显得有些不上不下,他只得在床边坐下。
涟漪还在不停的说著胡话,眼角也不断有泪珠慢慢滑落,双手依旧死死的抓著那人的手不放。因为靠的太近,他终於听清了她一直念叨的那句话,彻,不要走。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的烧才慢慢的退了些。他使劲将手抽出来,然後出去找大夫了。关门之前还听见她在小声的抽泣,嘴里不停的念著彻。
原本准备天亮就赶路到苏阳城,然後等著宫里下令,派出专门的侍卫将这一行押送回宫。却不想涟漪这一病,又得耽误一天时间。影夜和大夫挤在床边,影夜的眉头皱得很深,怎麽才这麽一夜,就病起来了。
这小公主的身子也太娇贵了,不在宫里当金枝玉叶,还偏喜欢到处跑著惹祸。影夜也算是看著她长大的,看著她病得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好不容易把煎好的药,给她喂了一点下去。谁知道她什麽都没吃,喂一点吐一点,而且脸色更加惨白了。影夜简直就要抓狂了,这位主要是就这麽香消玉殒了,别说他,恐怕今天在这的所有人都得陪葬。
试了各种办法,都没办法让她把药喝下去,影夜无奈的放弃了,准备听天由命。却不想那个一直站在一边冷冷看著的影卫,走过来将药碗接过去,准备自己喂。
只见他在涟漪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然後一勺一勺的喂给涟漪,涟漪竟然都张口喝下了,就连反胃要吐出来的时候,都给强忍住了。一碗药总算被喂完了,一群人悄悄松了口气,这才慢慢的散去。
涟漪喝完药,又昏睡了过去。那个影卫找来扫帚和抹布,一言不发的开始打扫起来。涟漪方才把地上吐得到处都是,打扫起来还颇费了些事。
影夜坐在一边看著,看到涟漪的呼吸很平稳,额头的温度也不那麽吓人了。这才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那影卫身边时顿了顿,“你刚才和她说了什麽”
“没什麽。”那个影卫淡淡的回道,然後继续打扫。影夜也不是个好心特别重的人,反正药已经喝了,出不了太大的乱子,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其实影夜听见了那句话,却有些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待他走出两步之後,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影卫正低著头收拾,平凡无的一张脸,肤色和一般影卫一样显得比较苍白。
涟漪的病情总算好转了一些,影夜特意找来了一辆豪华马车,将里面铺得柔软舒适,然後把涟漪搬上去。客栈里本就不适合养病,而离墨他们一行更是在两天前就一直押解回聆风了。至於涟漪,还是按照原计划,先送到苏阳城养好病再说。
涟漪也是第一次知道,风彻竟然在苏阳这麽偏僻的小城里,还有一套小庄园。平时做些买卖马匹的生意,掩人耳目,私下竟然是影卫收集消息的驿站。
庄园虽然小,但是里面的布置却极其雅致,丝毫不比王宫里逊色。影夜带涟漪到这里来养病,也有这个原因,而且这里有个老大夫,医术高超,平日里常替那些受了伤的影卫诊治。带过来让他看看,影夜心里也能安心些。
涟漪这一次病得很厉害,总是再稍有起色的时候,又开始发起烧来,然後周而复始,让照顾她的一群人都有些乱了手脚。老大夫替她把玩脉後,脸色也有些阴郁,“她这是心病,吃多少药也好不了。”
影夜听完也有些无奈,他何尝不知道涟漪生的是心病,可是这里离聆风那麽远,就算快马加鞭派人回去请王上,只怕他也不一定肯来,这一次王上是真的被涟漪伤到心了。影夜还记得那几日王上终日把自己锁在盘龙殿,半步不出。
整日里除了饮酒,就是发呆。就连他看了都忍不住痛心,当年那个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绝世帝王,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到这副模样。
但是他更想不到的是,当风彻终於从盘龙殿出来的时候,下的第一道圣旨竟然是,涟漪公主私跑出宫,败坏皇家体面,削去公主头衔。
废公主影夜觉得自己都快错乱了,这个世上最宠涟漪的人,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害,才可以做出这个决定。看著风彻那颓然至极的模样,影夜也不由叹息。
可是看到涟漪现在的这个样子,影夜觉得他们两人分明是互相有意,为什麽要这麽折磨对方影夜再一次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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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俺承认涟漪和墨爱最近比较虐
受伤的筒子们,都去看火月吧
那篇是治愈系的,甜的要滴蜜了都
为了缓解大家的心情,俺把俺的囧事给你们分享一下吧
继续说说咱那个游戏吧
我有个朋友,玩游戏取名字很有怪癖,比我还要变态几分
他游戏里建了三个人物,我都加了好友。
分别是你大爷你大爷又你大爷怎麽又
乍一看,只是觉得有些粗口,没啥特点
然後某天我在玩游戏的时候,突然看到系统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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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经错乱了
48卿之最爱
傍晚的时候,涟漪又一次发起了烧,嘴里一直喃喃的念著彻这个字,影夜的眉头都纠结成一团了,罢了,就算是以下犯上,就算要被处罚,他还是决定马上派人去聆风请风彻过来,看著小公主这样子,恐怕再烧个两次,真的要香消玉殒了。
一直等到涟漪喝下药,又睡得安稳了一些,影夜和大夫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临走之时,又对著那个看护她的影卫交代了一下,这才慢慢的离去。
那影卫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虽然当影卫这一行的人,话都很少。可是他做事很认真,不论是煎药,还是收拾打扫,或者给涟漪喂饭,都显得既耐心又细心,这让影夜很放心。
谁知道半夜的时候,涟漪又烧了起来。影卫皱著眉头从房梁下翻下来,凑过去摸她的额头,滚烫的不行。他正要去煎药,却又一次被她拉住了手。
涟漪最近一直在生病,却常常在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风彻来看她了。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都要失望一次。也对,她那麽狠心的对风彻,风彻怎麽会轻易的原谅她。
再一次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风彻又伸出手轻轻的摸她的额头了。就像从前小时候她每一次病的时候,风彻不管再忙,总会抽时间过来看她,然後哄她喝药。
然後她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每次生病要喝药的时候,都必须要风彻哄的,她才愿意喝。别人就算是母妃亲自来哄,她都是喝下去多少吐出来多少。可是那时候她是风彻的心头宝,所以她不管怎麽胡闹,那个人也由著她,惯著她。
涟漪可怜兮兮的抓著风彻的大手,眼泪又情不自禁的在眼眶里打转,她异常委屈的抽泣了两声,轻轻的说,“彻,不要丢下我。”
唉她的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声,然後就感觉到一个温润的触感,贴上了她的脸颊,将那些滑落的泪珠给舔了去。这个动作也是风彻最常做的,记得那几天杏妃在水漾宫里,当著所有的丫鬟侍卫面前,撕心裂肺的叫喊著要杀了她这个妖女时。
她心里也同样的是痛得不行,既委屈又无助,躺在风彻怀里哭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将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舔去。那麽的轻柔那麽的珍惜,那种感觉涟漪一辈子都忘记不掉。
她的鼻头显得更酸了,她忍不住伸出手环住那个人。然後立刻感觉到那人僵硬住的身体,涟漪忍不住轻轻的笑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靠近风彻,就能感觉他情不自禁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渴望,却还是故意的凑过去引诱他,只因为爱看他为自己失控的样子。看著他每次隐忍至极的样子,心底既甜蜜又内疚。
每当那个时候,她就会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为她疯狂的男人。
她真的好想风彻,想的都快疯掉了。她以前怎麽会以为自己不爱他,她的世界,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他填得满满的。如果说当初忍不住对风啸心动,他的特别让她忍不住想占有。可是风彻呢,他就像是空气,只有当你失去他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世界里全是他,离开他之後你根本就没法活下去了。
她紧紧得抱著怀里的风彻,“彻,我错了。”所以别讨厌我,别不要我,好不好涟漪的眼泪忍不住再一次滴落下来,然後再被他的唇轻轻的吻去。
是不是只有在她烧得志不清的时候,风彻才会这麽温柔的待她。涟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居然凑过去吻风彻的唇。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的,认真的去吻他吧,对方果然楞住了,仍由涟漪沿著他的唇形慢慢的舔著,然後用贝齿轻轻的啃咬。
唉涟漪再一次听到他的叹息声,然後下巴突然被人固定住,对方带著一些迫切,凑过来吻住她,然後宣誓所有权一般的占领她的唇,一如既往的霸道。
直到她浑身无力的靠在他身上时,他才急促的喘息著,将她的身体揽得更紧。听著那熟悉的急喘,她的心又忍不住化成了一汪春水,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不愿意,就算再痛苦,他都会忍耐下去。
“彻,你说回来就给我看的。”涟漪仰著小脸,定定的注视著他深邃的黑眸,那里面波涛汹涌,早就一片黯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