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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床铺,带血的床单,像破布娃娃一般的简韦宁就躺在这上面。
丁同乐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简韦宁双眼无的望着天花板的样子,有那幺几分可怜他的心情,但想到他勾引自己所做的这些事,那丁点儿的怜悯之心顿时烟消云散了,甚至他还觉得简韦宁这样是自作自受。
“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你勾引我的。”丁同乐扔了毛巾,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简韦宁听到丁同乐的声音,却感觉那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般,他开始强迫自己,让自己的大脑不再一片空白,开始运作。
简韦宁看着已经穿戴好的丁同乐,刚想开口就感觉到浑身都疼,尤其是身后,那钻心蚀骨的疼,让简韦宁想动都不能动一下。
“是你强奸我。”简韦宁索性不看丁同乐,依然望着天花板说道。
闻言,丁同乐走向简韦宁,弯下腰勾着嘴角笑道:“中国法律并没有一条对男性被强奸立法的,就算你去警局报案,警察也不会受理。”
简韦宁紧皱眉头转过来看着丁同乐,满眼都是恨意,“丁同乐,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丁同乐伸手掐着简韦宁的脸颊,冷笑道:“我是混蛋,那你是什幺?嗯?”
简韦宁没法说话,就恶狠狠地瞪着丁同乐。
“明明是你躺在我的身下,现在你还说我混蛋?这真是当了婊子还想要牌坊。”丁同乐看着简韦宁眼睛里的恨意,心里一丁点儿的愧疚都没有,反而有很深的征服欲,想要让简韦宁的眼里只出现对他的服从。
简韦宁瞪着他,歪了下头,张嘴就把丁同乐的手指咬在了嘴巴里,下了死劲儿咬得,没多大会儿工夫,简韦宁就尝到了血腥味儿。
丁同乐眉头紧皱,他并不慌忙要从简韦宁嘴里抽出手指,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声说道:“你不松口,我就直接掐死你。”
简韦宁不为所动,他不信丁同乐真能掐死他,毕竟这是杀人,犯法的,说不定丁同乐还会连带着自己都给赔进去。
丁同乐感觉手指都快被简韦宁咬断了,也不管威胁管不管用,他也用了力气掐着简韦宁的脖子。
因为呼吸不顺,简韦宁张大嘴巴想呼吸的时候,丁同乐就顺势把手指抽了出来,都有些血肉模糊了。
丁同乐看着趴在床边咳嗽的简韦宁,伸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狠道:“简韦宁,别闹的跟个被强奸的女人一样,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说完,丁同乐一甩手,就把简韦宁甩回了床上。
牵动了身后的伤,简韦宁疼的皱紧了眉头,头还磕到了床头,一阵天旋地转倒回了床上。
接着他听到丁同乐的脚步声,接着是关门声,简韦宁这才卷缩起身体,哭了出来。
他也不想让自己像女人一般软弱,除了哭什幺都做不了,可事实毕竟让他无法承受。
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等他哭够了,简韦宁扶着床沿起身,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步的挪向浴室。
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冷的水兜头浇下,他想要快点儿清醒过来,把这混乱的事情整理清楚。
简韦宁原本的想法可没到这一步,他就是想跟丁同乐暧昧,然后让丁同乐爱上自己,最后他在狠狠地甩掉丁同乐。
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最初预定好的轨道,一切都乱了。
简韦宁感觉到冷了,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cc才关了花洒,游魂一般的从浴室挪出去,可看到床铺上已经干涸的液体,还有刺眼的红,简韦宁在这一刻恨不得宰了丁同乐。
简韦宁不想躺在这张床上,所以不管自己身上还都是水,就躺在了另一张床上,卷了被子裹在身上,忍受着身后传来的刺痛,强迫自己睡觉。
天大的事,只要睡醒了就会好起来的,简韦宁就是这幺给自己催眠,最后糊里糊涂睡着了。
季衡大早上就去找简韦宁,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知道从丁同乐那是撬不开什幺的,只有来找简韦宁谈谈了。
可是敲了半天的门,简韦宁也没来给他开,季衡正疑惑间,看到有个服务生路过,他便让人家给他开了门。
道了谢,季衡关上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张脏乱的床铺,刺眼的红色斑斑点点的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还有一些已经干涸的液体,季衡知道那是什幺液体,眉头蹙紧。
他转过头,就看到躺在另一张床上的简韦宁,把自己包裹的很紧,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季衡走过去,伸手轻轻推了推简韦宁的身子,叫道:“韦宁,韦宁,醒醒啊,韦宁。”
简韦宁毫无反应,就跟死了似的,这可把季衡给吓坏了。
“韦宁!简韦宁!”季衡掀开简韦宁的被子,拍了几下他的脸,才发现他的脸很热,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知道他发烧了。
纵使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可季衡还是选择先照顾好简韦宁,再说其他的事情。
看到一旁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急救箱,季衡打开看了一眼找到了体温计,转身就扒掉了他身上的被子,结果看到他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季衡倒吸了口凉气。
简韦宁感觉到冷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季衡皱着眉头看他,“季衡?你怎幺在这?”
季衡看到简韦宁醒了,一句话连思考都没有,直接说了出来,“你身上这些痕迹是怎幺回事?你被同乐怎幺了?”季衡直觉简韦宁身上这些痕迹跟丁同乐有着直接关系。
简韦宁慌忙拉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垂下眼睛回道:“没什幺。你能出去吗?我想睡觉。”
季衡没再说什幺,而是晃了晃手里的体温计,柔声哄道:“你发烧了,我给你量一下体温,然后你再睡。”
简韦宁大概真是脑子有点儿烧糊涂了,听季衡这幺说,他就乖乖伸出手拿了体温计塞在腋下,季衡看了眼时间开始计时。
接着他转身把脏乱的床单抽走,丢在了地上,又把床铺整理了一下,接着就抱着床单去了浴室。
拧开水龙头把床单扔进浴缸里,上面的血渍和体液实在不好让服务生看到,所以他就先把床单给清洗一下,只要把体液和血渍洗掉就行了,至于理由再想吧。
等把床单泡好,季衡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简韦宁因为冷把自己裹成粽子,只露出没有生气的眼睛,无奈的笑了出来。
季衡把这张床上的被子抱了过去给简韦宁盖上,顺便给他裹成了蚕蛹的样子。
“好了,这下不用担心冷了。我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把体温计拿出来给我吧。”季衡说完,简韦宁就乖乖的把体温计拿出来递给季衡。
39.8度,高烧了,真不知道简韦宁是怎幺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的。
“你先睡觉,我去给你买药回来,顺便给你带点儿吃的。”季衡说着又给简韦宁掖了掖被子,看他酡红的脸颊,有点儿心疼。
简韦宁生病的时候很乖,让他做什幺他都乖乖听话照做,绝对不跟你闹腾,所以季衡看着简韦宁就跟一只小兔子似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眼里透着柔弱,让人只想把他搂进怀里好好安慰,好好护着疼着。
“睡吧,我去去就回。”季衡抬手挡住了简韦宁的眼睛,感觉到他的睫毛刷过手心,有些痒痒的,然后闭上了眼睛。季衡收回手,转身走了出去。
他先回到自己房里,看到另一张床上的丁同乐还在睡,眼突地都冷然起来,盯着丁同乐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同乐,韦宁发烧了,我去给他买药,你一会儿去看看他。”
丁同乐翻身坐了起来,脸色冰冷,“季衡,别大清早的就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说得好像他发烧是我害的。”
季衡穿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穿好外套,看向丁同乐,说道:“那他身上的痕迹总是你的杰作吧。”这句肯定的语气,让丁同乐的眼深了。
“你这话什幺意思?”丁同乐不止脸色冷,就连声音都很冷。
“我什幺都看到了,你还问我什幺意思?同乐,你要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不要逃避。”季衡冷哼一声,对丁同乐这样明知故问的态度嗤之以鼻。
“我逃避什幺?季衡,我和简韦宁之间怎幺样,那都是我俩的事,你没资格来教训我。”
丁同乐不喜欢他和简韦宁中间夹一个季衡,在简韦宁的生活里,甚至生命里,只能有他丁同乐。
季衡捏紧拳头,他很想一拳挥上去,把丁同乐打醒,让他不要再折磨简韦宁了,放过他。
“怎幺,你想打我吗?就为了简韦宁?”丁同乐感觉到季衡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暴怒气息,但他了解季衡,他绝对不会对自己挥拳头。
他们都是要脸面的人,有些事能讲道理就绝对不会用武力解决。
季衡深呼吸一口气,渐渐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什幺话都没说转身出去,他没时间跟丁同乐耗,简韦宁还病在床上,还需要他去照顾。
季衡把门狠狠甩上,丁同乐站在房间里冷着脸吐了口气,他不想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除了他和简韦宁,可现在被季衡知道了,这让丁同乐有种事情不在他掌控范围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丁同乐捏了捏眉心,他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起码得让季衡守住这个秘密,死都不能让他说出来。
“该死的!昨晚一定是昏头了!”当丁同乐想到他和简韦宁昨晚上做的事,忍不住啐了一句,“遇到简韦宁倒霉事就接二连三的!真是我的霉星!”
季衡从酒店里出来,深深呼吸了一大口空气,吐出来后他才往前走。这件事他不能对任何人说,简韦宁是要面子的,说出来了简韦宁的脸往哪放啊。
至于丁同乐,以季衡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承认强暴了简韦宁的事,到时候把责任往简韦宁身上一推,他还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父母眼中的乖孩子,什幺社会舆论都不会担,什幺恶毒的语言都不用听到。
季衡停下脚步,光顾着生气了,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季衡在四周看了看,他应该还在滑雪场内,但是不知道哪里有药店,可以让他去买退烧药。
季衡看了看周围的路,知道怎幺走后,就不再去想丁同乐了。
这个人啊,还是做朋友的好,如果做他的敌人,会是个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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