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着冥灵之火的鬼车每晚之时准时出现在她的床前,载着她在人间与地府间来回。
她夜夜与被称做冥王的男子,抵死痴缠,颠鸾倒凤。
可是这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呢,这样的关系又究竟能持续多久呢?
偶尔在缠绵前,她也会蜷缩在他身子下,问他,是否此后日日都能见到他。他并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在她身上耕耘,将她送回人间。
他只说,不要认真,他只说,她的阳寿还很长。她便从他没有说的话语里,体会出一种不详的意味。
精尚好的午后,她总躲在藏书的阁楼里看些话本,想要了解感情以及男人……可是万千种才子佳人的套路里,独独没有冥王这一种,那般温柔,却又那般无心。
因为病重,母亲也不忍再过多管教,知道她话本或志怪异闻,不仅没有阻止,还暗自给她收罗来许多。
一日,她在怪的传记里,看到冥王太乙救苦天尊的化身。夜间,她便问他是否果真如是,他笑,一开始确实是。
她不解,他只好解释道:冥王是按时间换任,有可能来自三界的任何一界。
“你是从哪一界来的?”
“我前世同你一样。”
“人界?你在任多久了?”
“五千多年了。”
“这么长……你不寂寞吗?”
他沉默。
“我不是第一个,对吗?”
他依旧沉默,眉头却微微蹙起,似在反驳。
“为何不娶冥后?”
冥王一手掳住她细腰,一手探入池中从她光滑细致圆润大腿往上移至她腿间温热湿滑处:“软儿,你真当我作这冥王是在享受么?”
她长睫颤抖,双腿不住扭动似抗拒着在自己私密处作乱手指,眼中波光波流转,抖着双唇开口道:“……那是什么?”
“惩罚——,还有上万年才能结束的惩罚。”
他咬牙吐出这句话,扣着她的手臂,巨物抵住她的ue口,硬如铁的滚烫guou直接挨着花ue口“滋”的一声进入。
身体蓦地被撑开,胀硬挺拔的阳物激烈地膨胀,撑得yng-do内壁膣腔异常饱胀,她在顾不得其他,只扭动着身子,配合着他的chouch。
他的动作那样有力,他的唇舌那般灵活,他的嗓音那般蛊惑人心……快感的浪涛不断地拍打着,一浪比一浪高。
可是高氵朝过后,她又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一切便仿佛一场大梦。若不是那样的感受太过清晰,她险些以为自己已经病人膏肓。
一连数月,她的精却日渐好转,一日大夫过来替她诊治,忽然一概往常的愁眉苦脸,欣喜地叫来了她母亲。
“恭喜卢夫人,小娘子的病如今算是大好了。”
郎中说什么?!她的病好了!
看到母亲喜极而泣,紧紧地把她拥入怀中,她有些无措,有些不安,似乎隐隐地预感到某些事情。
是夜,鬼车没有来,她强打着精一直等候,直到烛火燃尽,东方既白,都不曾见听到任何声响。
后面的一个月,她几乎昼夜颠倒,每夜都强打着精等待鬼车来接她,然而却再没等到过。
一切来的意外,去的匆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红烛妖娆,罗帐摇曳,一切都恍若一场大梦。
一月后,崔家郎君正式向卢家提亲。两家长辈商议后将婚事定在了月底。
胭脂轻拂,峨眉淡扫,她穿着大红的喜服,上了花轿。
崔家郎君,性情温良。床笫间对她也极为疼惜。
她看着崔郎埋自己她体内,蹙着眉隐忍的样子,她忽然想起了地府那一夜,那个男人也曾那般耐心地等她情动……
而他现在呢?是否抱着另一女子温存缠绵?
身下是搁人的红枣同桂圆,她看着四周喜庆的布置,终于忍不住留下泪来。
“我弄疼你了?”
身上的人见状,慌忙地弯身替她擦拭泪水,她咬着唇摇头,生怕一个崩溃大哭出声。
三个月后,她有了身孕,两家人甚是欢喜,都说菩萨显灵。
去寺庙上香时,她顶着肚子,既没有跪拜观音或也没有朝拜佛主,却独独在阎王像面前跪了下来。
世人都怕下地狱,于是关于地府的一切都被传说地极其恐怖。
“你曾说我阳寿还很长,很长是多长?”她跪在puun上,痴痴望着面前的雕像,似乎透过那狰狞的面孔,看到另外一张温柔的面庞,“听说人间一日,地府一年,等到我死后下去,你是不是早已离任了?”
微风拂过,花木簌簌,雕塑情狰狞,不言亦不语。她默然与之对望,似乎执拗地再等一个回答。
“施主似有所求,不如让贫僧为施主解一签如何?”有僧人看她情虔诚,递来一签筒。
她伸手接过,微微阖眼,手起签落。
“娘子想问什么?”
她家郎君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她拿着签,一时间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姻缘已定,还能再问什么。
“夫君,我们回去吧。”
她将手中的签递还给僧人,回望了一眼庙中的雕像,拉着自家郎君,出了寺庙。
僧人持签而立,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双眉渐渐蹙紧。
一旁的弟子凑上前来,看看那签,又望望消失于门外的两人,疑惑的开口道:“咦,这可是上上签啊,师父你为何做此表情?”
“这是上上签没错。可这两人……”僧人摇头,眉头蹙得更紧了,许久后才开口道,“这两人,一个前世孽重,分明活不过廿,一个此生显贵,但唯独命中无子,可怎么……怎么偏偏摇出了这般美满的签文……”
(大家都说结局仓促,于是改了一下。
这是短篇,关键还是靠大家脑补,我不想过度描写,只提醒两点:
1. 冥王受的惩罚,女主前世孽重,侍女说女主出身的时辰正好……
2. 人间一日,地府一年。冥王在任的五千多年,和往后的一万多年,换成天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