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收了钱将两人领到了一间雅致的包厢;两人稍坐了片刻,就见一丰美娇艳的女子,穿着清薄的衣裳,推门而入。
这容貌,这身段……槐果然漂亮,槐花精忍不住伸手去拉苏勤的袍子,却见他只是蹙着眉正襟危坐,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严肃。
“奴唤胭脂,是这里的花魁,”女子姿态妩媚地走到两人身旁,慵懒地帮两人斟着酒,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鄙姓——”槐花精被白嫩的胸脯透晃花了眼,当即学着话本子里的开口打算自报家门,又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名字,“我们姓苏!”
你什么时候跟我姓了?苏勤用眼瞪她,谁知对方毫无察觉,只望着花魁道:“你给我们唱首曲吧。”
“两位公子想听什么曲?”胭脂起身坐到琴旁边。
“随便,谁的诗最火便唱谁的吧。”所幸,还没忘记正事。
胭脂拨弄着琴,唱了起来: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渡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装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印……”
槐花精听得飘飘然,好一会才发现有些不对。
“这诗说的是啥意思?”槐花精问苏勤。
苏勤简直不想跟身边这个文盲说话,咬着牙回了一句:“佳人梳洗。”
“那有什么意思!”槐花精不乐意了,当即喊停,“换一首。”
胭脂不解,却只好换了首曲子:“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这个我听懂了。是说男女间的思恋。”一曲完了,槐花精忍不住拍手,却是提议道,“有没有更热情一点的。”
“公子想要多热情?”胭脂笑,看着槐花精的目光意味深长。
“当然是越热情越好。”槐花回道。
胭脂当即回以她以记“你知我知”的眼,然后理了理衣衫,慢悠悠地拉开娇柔地音腔唱道:
“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
百年欢笑酒樽同。
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
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
如何即是出樊笼。
蓬莱人少到,云雨事难穷……”
一曲完了,槐花精意犹未尽,苏勤的脸却黑了,他起身拉着槐花精出了房间,脸上一脸怒气,耳根却是憋得通红。
毕竟血气方刚,当晚苏勤果然做起了春梦。
梦中有身段窈窕的少女款步朝他而来,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看到她透明长衫,白色绫罗抹胸,绿色的亵衣,一件一件落在地上……
她雪白的身子如葱段一段水嫩,身上带着好闻的甜甜的花香,当她雪花般旋转到他的跟前,他头脑一片空白,再不能思想。
第二日醒来,天已大亮,他起身就见槐花精采奕奕地坐在他书桌前,捧着一本不知什么书正看得起劲。
昨日一场青楼逛下来,他无甚收获,倒是便宜了她。
“你在看什么?”
苏勤好的走过去,本以为她是昨晚发现自己文化太差,开始补课了,谁知近了却见她捧着那书封本上赫然写着——春宫二十八式。
槐花精翻着那书一页页看的津津有味,见他来了还兴致勃勃的凑上前去,“你昨晚梦中用的那个姿势?”
“你——”苏勤气结,好就才喘过气来“你从哪来的这种龌蹉东西!”
“我从青楼顺出来的,学习学习嘛。”槐花精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道,“对了,这还有本,全是字,适合你。”
说完,从袖中又抛出一本丢给苏勤。
本以为又是什么淫书艳卷,苏勤当即表示不看,谁知却见上面写着什么侠传。
大概是里面姑娘无聊时看的什么话本子,苏勤接过随意翻了两页,看到里面的穿插的诗词,忽的计上心头:“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