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瑶烧得迷迷糊糊,各式场景轮番登场,零零散散,始终无法串联成一条线。
她有一个孩子,是阎琨的。
她削发为尼,一位妇人带着孩子来看她。
战火纷飞中,阎昌宗带着她和孩子踏上驶往海外的船。
平静的海外生活,突然传来阎琨战死的消息,她笑得声嘶力竭,心脏被扼住一样痛,那种深入骨髓,寂灭灵魂的痛让她醒了过来。
“少奶奶,你醒啦!”床边是一个圆脸的小姑娘和一位大胡子的……外国友人?
他在胸前划着十字架,嘴里念叨着“god?bless”,对上她的眼睛,用磕磕巴巴的中文问道:“尼海嚎吗?”
“l''m……fe……”
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叫他突然亢奋,说话都不磕巴了:“夫人会英吉利语?”
啊……大意了,她的成长环境根本不可能接触外国人。
果然,女声道:“现在这样动乱的年代,你是会被当做间谍奸细抓起来的。”
她眼睛动了动,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胡乱说着话。
“少奶奶怎么会说你们的话?父你听错了吧。”春杏天真道。
父失望摇头,霁瑶暗中吁了口气,阎琨此人看着粗犷不羁,实则谨慎多疑,不要还没等他爱上她,就先被他杀了。
“少奶奶,您该吃药了。”
她不自觉抚上肚子,这里即将孕育一个小生命,她不能吃。
刚从军部回来的阎琨就接到下人禀报,少奶奶不肯吃药。
还未换下军装的男人尤带着一身肃杀之气,甫一出现在房间空气瞬息滞凝,新来的小丫头大气也不敢出。
霁瑶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锃亮的军靴和快要踏出画框的长腿。
“哒哒”沉稳的脚步铿锵有力,径直走向床边,居高临下看她,“怎么不吃药?”
对上男人锐利的眼,心蓦地一颤,侧过脸去,拒绝回答。
他接过丫头手里的药碗,“你们出去。”
丫头退下,屋内更加安静,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前霁瑶父母早逝,她被寄养在姑奶奶家,姑奶奶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教习嬷嬷,对她管教非常严苛,致使她性格内向,思想极其传统。
新婚夜被他占了身子,她数度寻死,谁曾想那一夜竟有了身孕,他对她看管更严,不得已将孩子生下,女人天生的母性才叫她放弃了寻死。
阎琨找儿媳妇自然是祖宗三代都调查清楚了的,所以,要想不露破绽,且有的折腾。
脸突然被钳住强行扭转,直面他煞气十足的脸,“吃不吃?”
原主本就性子烈,他还这么凶,怎么可能好好相处?
她头上缠着纱布,白着小脸,抖着嘴唇,一双漆黑的眸子却异常的亮,俩人无声对峙,阎琨率先动作,端起药碗灌了一口,俯身压下。
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她的口腔,脸被铁钳钳住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舌头全力抵抗,妄图将入侵的大舌顶出去,却如肉包子打狗被死死缠住,有去无回。
直到药汁完全咽下,他才撤回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吃不吃?”
“不吃!”扑过去将他手中的药碗掀翻,为了掩饰心虚大叫道:“你滚!我不要你管!”
浓稠的药汁尽数撒在他笔挺的军装上,晕开大团的污迹。阎琨气极反笑,“好!还没人敢在老子面前这样说话!你是真不想活了吧!”
霁瑶无暇顾及他的情绪,刚才那一扑一喊震得她头晕眼花,胸口翻江倒海,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苦水,这次正中阎琨的裤子。
“你!”男人胸口一个深深起伏,暴喝出声:“来人!都他妈死了吗?”
丫头跌跌撞撞跑进来,霁瑶被这一声爆吼震得彻底晕了过去。
管家随着大夫一起进来,看到黑脸杵在那一身狼狈的大帅,提议道:“您要不要下去换身衣服。”
阎琨盯着洋鬼子大夫突然出声:“你摸哪呢?”
大夫十分无辜,他只是在观察眼震,不知道怎么表达,努力解释半天也没人听得懂,阎琨不耐道:“你告诉丫头怎么做,你不能碰她。”
丫头突然被委以重任吓得全身都僵硬了,患了帕金森似的小心翼翼剥开少奶奶的眼皮,唯恐出了错被大帅生撕了。
眼见大帅又要喷火,管家及时打断:“少奶奶情绪不稳定,不能生气,需要静养。”
“你说我给她气受?是她指着老子骂!”
管家显然不信,有谁骂人能骂得过自家主子,“少奶奶自小养在深闺,知书达理,是个有涵养的人。”
阎琨气到鼻孔突突往外喷气,“你的意思就是老子没有文化,没有涵养,不讲道理?”
“大帅您想多了。”
说一下人设:
毒舌管家
喷火龙大帅
小白兔儿砸
戏精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