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他疯他的,自己可不打算奉陪……
所以,今晚必定要跟他摊牌!
凯飒与羯魔五将一行人走进来,远远的,他就看到亚雷带着笑容,与旁边两人聊得开心的模样,这让他几日来的担心终于烟消云散。可亚雷那开心的笑容,在面对着床边那个叫桀尔的男人展露时,凯飒心里却是忌妒的。
那对他来说,难得一见的笑,在那男人面前似乎不再难得。
这个事实让凯飒心里很不是滋味!
压下自个儿心中的妒忌,他领着羯魔五将来到床边,克蕾丝一见到他自然是让开了几步,让凯飒也能站在床边。
可床上的人一见来者,满是笑意的脸却瞬间冻结,原本洋溢着轻鬆、愉悦气息的房间,在这人进来之后突地转成沉闷……
桀尔稍挪一步的站在凯飒面前,像是袒护着床上的人。
不屑理他,凯飒左手往旁边一摊,羯姬立刻将一只托盘安稳的递上,等待凯飒接住,又往后退一步等待命令。
凯飒在床畔坐下,把手中的托盘送到亚雷面前。「亚雷,吃一些吧!」
亚雷沉默不语,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抬起自己的一只胳臂,指向房间的门口,示意他离开。
凯飒看懂了他的意思,但仍旧赖着。「等你把这些食物吃了我就离开。」
表面上,凯飒的态度是平静的让人察觉不到异样,可同样是爱着他的人,自己与那个叫桀尔的却得到如此不同的待遇,这让凯飒心里既妒忌又心痛。
可凯飒也知道,断了他双翼的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他原谅。
这事,只能靠时间、靠往后的努力让亚雷了解自己的真心……
而目前最重要的,是让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进食的亚雷吃东西,所以那些私人的情绪什幺的也就被凯飒给压进了心底。
可亚雷见他不打算离开,竟然又一次掀开腿间的小薄毯,快速的往没有站人的那边床畔下了床,不自量力的结果,就是又重蹈刚刚的覆辙,整个人往前倾摔在地。
这次桀尔在床的对侧,可没有本事再将他接住,而凯飒也因为手里端着托盘,察觉到亚雷的举动放下托盘,再瞬间移动到他身边时也已经来不及,只抓住了亚雷的手,减轻了他与地面上的撞击。
「亚雷,有没有怎样?」凯飒立即要蹲下检视,却被亚雷不领情的打掉伸出来的手,一双兽般不容侵犯的眼狠地勾瞪着他。
他自己勉强的撑着床,努力了一番后站起来,继续朝着房间门口走过去,可身体虚弱的双脚怎禁得住主人胡来?
没几步,亚雷身体便又耐不住的往前摔……
这次,凯飒将他拦腰抱起的放回床上,眼里带着一丝愤怒,更多的是对亚雷这不爱惜自己,只为和他拗脾气的举动而忧心着。
看着床上他一会儿,凯飒又转看了克蕾丝与羽袆一眼,最后默默的转身离去……
几天以来,亚雷在克蕾丝与桀尔的陪伴下,精状态、身体状态各方面都渐渐的有了起色,可不管原来房里的气氛有多和谐,不管原来在房里的人是笑得多开心,每天只要凯飒一出现在这房间里,原有的气氛便会瞬间转为被一股阴暗垄罩的乌黑。
不是凯飒总铁着一张脸进来,相反的,他是每天带着一张宠溺的笑容来探望、关心亚雷,可亚雷总是不领情的指着房门要他出去,再不然就是无视于他的存在,继续跟旁边的人聊天。
这明显排挤他的行为,凯飒自是了解。可每天看他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加上羽袆每天晚上给他的彙报,让凯飒甘愿将自己心里的怒与伤压抑在心底。
好在克蕾丝也了解凯飒的为难之处,很愿意代替他看顾着亚雷;而那个身为凯飒头号情敌的桀尔……虽然很不情愿得〝麻烦他〞,可看亚雷跟他那幺有话聊,多少可以让亚雷不去回想被断翼的伤痛,凯飒心中再有多大的不满,也只能告诉自己要隐忍着。
而为了不让自己终日沉浸在亚雷无视他的哀伤之中,凯飒开始忙着调查一件事!
寻找泷的恋人……
照理说,如此这般在相同模式下反覆的日子该说枯燥乏味至极,甚至……每天带着愉悦的心情去见自己深爱的人,却每次都被刺的遍体麟伤,凯飒怎幺还能默不吭声的挨着?
当然,这是有原因的!
每当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入睡时,凯飒总会悄悄的来到某人的房间……今晚亦然!
凭藉着打开房门所渗进去的亮光,床上那平稳起伏着的现象,让他放心大胆的走进去。
无声无息的来到床边,凯飒仅是沉默的、百款深情的望着。
望着那始终不愿开口与自己交谈的人……亚雷。
他知道,唯有这时候进来亚雷才不会动怒的要他出去,也因为每天有一整晚的时间能与他相处,所以早上受的那些气、那些苦,也就在这没有交谈的独处中渐渐淡去。
每天、每晚反覆着……
面对亚雷此刻的状况,他能做的……就是用最大的耐心守护他,让他不再受到伤害,用最诚挚的心打动他,让亚雷一点一点的淡化心中对自己的恨,最后,用时间证明自己想要爱他的决心。
然而凯飒没想到的是,身为战天使指挥的亚雷,以往每天为了防範纯羽族的结界而四处奔波,早已习惯时时提高警觉的他,即使魔力随着被剥夺的双翼而尽失,但已养成的习惯却依旧。
早说了,习惯是一种很恐怖的事……
所以,有人偷偷的摸进他房里这等大事,亚雷怎幺可能没有察觉?
原也以为这家伙只是心血来潮的来看个一下,不想跟他搭话的自己忍一下就是了,谁知道他一来就是一整晚,不仅如此,而且还每天準时报到……
试问,有个大男人站在你床边睁睁看着你,姑且不管这人是用怎样的情,光是那直盯在身上、从没移开过的视线,就叫人在意的连睡意都没了。
所以拜这家伙所赐,自己这几天来几乎是闭着眼,心思绪却清晰直到天亮,直到那人愿意离开,才敢鬆懈下一颗心睡觉的。
若不是这几日靠着〝生病〞、〝调养身体〞的名义,就算整日躺在床上睡也不会有人说话,敢情自己就要被误会成天只会睡觉的某动物了。
然而,这家伙每晚来看他的举动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自己若再跟他这样〝装傻、装睡〞下去也不是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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