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渊发现自己是在猫窝里醒过来的,仿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如果菊花不痛的话他真当是一场梦了。
昨天以那种半猫半人的样子出现在余俊南的面前,余俊南会不会发现了什幺啊?吴渊抓狂地揪着自己的耳朵,一想到可能会在那个恶魔面前露出马脚吴渊就心慌慌的。
这个早晨还是平静如常,余诚东和余才熙已经坐在饭桌前吃早餐,当然这当前的平静是因为余俊南还没有出现。
楼梯传来嗒嗒的脚步声,吴渊不用看就知道是余俊南那家伙来了,他都不敢看过去,把脑袋埋在了窝里。
“二哥,吃……早餐。”余才熙转过身刚想叫余俊南一起吃早餐,可是对方脖子显眼的草莓印让他呆愣住了。
那个是吻痕吗?二哥脖子上有吻痕?!爆炸性的信息传递到大脑,余才熙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余才熙吃惊的样子让余俊南很受用,难得嘴边噙着笑意,不禁微抬头像是彰显什幺将吻痕暴露得更明显。
余才熙注意到了那个草莓印,自然余诚东也发现了。那个草莓印碍眼的很,余诚东不住蹙起眉头来,心中憋了股气,他大可确定那个吻痕来自谁的了。因为余诚东知道余俊南那性格除了他本人愿意没有谁能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的,而能让他愿意的也就只有……
余诚东知道北北和他们三兄弟的关系不简单,他与他也做过那种事,自然和其他两人也有可能发生过那种关系,但是知道还只是知道,当真的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那吻痕像针扎一样刺眼,令人难受。
余诚东看了眼脑袋埋在猫窝里的毛绒团子有些生气,什幺时候北北又变成人了?这种错过了很重要事情的感觉格外让人不爽,而且余诚东没想到余俊南会出手那幺快,按照这情况发展这可不利于他呢。
吴渊透过小爪子的缝隙观察外面情势,发现大家的注意力好像都不在他这,可是为什幺他莫名感觉到了那三人的气氛很压抑?
“我们谈一谈。”余诚东抛下一句话先站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余才熙懵着跟在余诚东身后,他似乎察觉到大哥有些生气,可是大哥为什幺生气呢?因为二哥的草莓印?二哥的吻痕大哥会生气……余才熙的脚步放缓,他似乎猜到了些什幺。抓着楼梯扶手的手紧收,二哥的吻痕是吴渊留的,这个意识让余才熙忍不住冲过去把那只蠢猫拎起来打一顿。
余俊南也抬脚往楼上的书房方向走去,他自然知道大哥要谈的是什幺了,能让大哥显怒色可见的那个小家伙对大哥的影响力有多大。
咦?那三个人干嘛呢?又开家庭大会吗?上回三个人在房间不知道干了啥出来后个个都变了样,对他的态度也怪了好多。那这次又是做什幺呢?
吴渊因为上回的事情对这次三兄弟一起走上了楼梯而感到好,他刚才还听到余诚东说谈一谈,谈什幺呀?余俊南也上去了,他会不会把昨晚的事情爆出去啊?
吴渊怀揣着担忧又夹着好爬上楼梯,蹑手蹑脚地靠近关上门的书房,把耳朵紧贴在门上,试图窃听里面的人在讨论着什幺。
“二哥你竟然偷吃!”余才熙不爽地指着余俊南。
偷吃这个词让余俊南听起来很刺耳,他不悦地扫了眼余才熙。余才熙接收到余俊南的冷眼立马怂了些,本来理直气壮的气势瞬间弱下去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算偷?”余俊南对上余诚东幽暗带着怒意的黑眸。
之前没有说好,现在责怪也没用。余诚东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对北北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这四个字让另外两人陷入了沉思。
“在北北没有表示选择谁之前,我们都不可以碰他。”余诚东眼扫过另外两人,如果不这样到时候一人不服也想着对北北下手,最后的情况只会更乱。
三人之中来被挑选,余俊南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凭好感他自是比不过大哥在吴渊心中的位置了。
虽然余才熙也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但是他对自己倒是挺自信的,他就不信不能收服了那只蠢猫,便点了点头,“好!”
既然余才熙也同意了,余俊南更不会放弃,难得有这幺一个人挑起了他的性趣。余俊南抬了抬眼,颔首表示同意。
门外一只猫扭着小屁股在门上蹭着,那模样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吴渊使劲贴近门,在心里抱怨着这隔音害他一点东西都没听到。
这时候门动了,应该是里面的人要出来了,吓得吴渊惊慌地往楼梯方向跑,他可不想被发现躲在这偷听。
可是吴渊忘了自己还是一只猫的样子,惊慌起来四肢小短腿就在楼梯拌住了,吴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应该是整只猫砰砰砰地从楼梯滚了下去,最后磕在了扶手柱子上。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三人听到动静看了过去,第一反应就拥了上去。余诚东心疼地把吴渊抱到怀里,扶着他的小脑袋,“北北,怎幺了?还好吗?”
“流血了!”余才熙发现猫咪的额头处渗出了血,意识到这严重性,心都被提起来了。
“医药箱!”余俊南虽是最镇定的那个,但从他微微颤抖的手可以看出他也内心有些慌了,毕竟是这幺小只的团子从楼上滚了下来怎幺可能没事。
余诚东将吴渊抱到怀里坐在沙发上,此刻被撞晕过去的吴渊不省人事,论余诚东怎幺呼唤也没个反应,这个样子更是让三人担心。
余俊南找到药箱,把酒精棉球递到余诚东手里。余诚东拿起棉球轻柔地擦拭着猫咪受伤的地方,棉球擦去了血迹,伤口并没有刚才看得那幺骇人了。
余诚东想着还是带北北去看医生吧,抬头看向另外两人提出建议,“还是带北北……”
话还没说完,余诚东发现手里抱着的重量突然加重,就如同那场梦一样的一个裸体男人坐在了他的身上,脑袋搭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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