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默想着,却见李玄褪下了衫裤,只穿了一件中衣,下体一丝不挂地上了床。
「等等!」
李玄挑眉看他。
他动了一动腕间的铁链:「陛下就这么锁着微臣,微臣怎么伺候陛下?」
「你不是能硬得起来么,又何必松开铁链?」
李玄缓步上前,伸手向他的下体摸去。
慕容必谦从未见过他如此主动,只担心他会不会用力一按,故意捏痛自己。
由于心生疑虑,他悄然绷紧了全身肌肉,连铁链也被拉扯得笔直。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李玄的手慢慢放在他的下体上。
李玄轻而易举地,隔着衣裳握住了他滚烫的欲望,缓慢抚摸着。他的手并不十分特别,但比起满是褶子的公公的手,却是温柔太多。
慕容必谦从心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背脊上满是汗意。
「如果陛下把铁链松开一些,微臣能让陛下更尽兴……」
「然后掐住我的脖子逼我放你离开?」
李玄的声音很是冷淡,却是让他心中猛地一跳,干笑道:「微臣怎么舍得。」
「你要是再满嘴喷粪,我就让人往你嘴里灌。」
他脱口而出,问:「灌什么?」
「你说呢?」
慕容必谦知道他言出如山,说不定前脚出门,后脚就让那些死太监给白己灌黄白之物,当即脸色发青,暗道晦气。
早在多年前安乐王就替示过他,他却还小看了这个人。
他看普李玄帮自己褪下裤子,于是抬起腿,好方便他的动作。想说些别的话,却发现两人之间除了性事外,已经很少有交流。
最开始那几个月还下棋聊天,到最后每次见面,都以解黄龙珠为名,直奔主题,绝不废话。完事之后,他就找借口离开,但最根本的原因是,他要在京城猎艳。
正因为帝京云集了无数官宦之女,王孙贵胄,所以他才能乐此不疲地往返龙宫岛和京城。
只有皇帝一人,还无法让他孜孜不倦地奔波。
可是现在想要和他说几句话,都不知从何而起。
发丝垂下,遮住了他的侧脸,也遮去了几分凌厉。
慕容必谦不由心里有些发痒,忍不住就想将他鬓发撩起,亲在他面颊上,苦于双手不能动弹,更觉心痒难耐。
李玄用手握住了慕容必谦的分身,套弄了片刻,直到硬物粗如铁杵,才倒了些香脂在掌心,擦在他的前端。
慕容必谦只觉得他掌心温热,摸得自己几乎是瞬间燥热起来,暗道自己果真是许久未近美色,对这样一个毫无柔媚之感的老男人都会硬得受不了。
看到李玄迟疑地扶着他的肉棒,对准自己的密穴就要坐上去,慕容必谦更觉得焦躁,只恨不能动弹,才会让对方慢吞吞地引诱自己。
眼看着肉棒几次都从他的臀部擦过,欲望再是坚硬如铁,也无法进入毫无润滑仍然紧密的密穴。
慕容必谦不由得苦笑,提醒了一句:「你就是要给我灌粪我也要说,你那里没扩张,是进不来的。」
李玄冷冷看了他一眼,随手挖了一大块香脂往自己私处抹去,慕容必谦无奈地看着自己伫立在冷风中的小兄弟,叹了一口气。
明明两人做的次数也不少了,怎么李玄还这么生涩,把他勾得欲仙欲死,却只能看,不能动。
这副景象看着虽然香艳,但对慕容必谦来说,无疑是一场酷刑。只能怪他太没耐性,从来没试过好好教他。
李玄这次却是转过身背向着他,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对准那根直立的分身,慢慢坐了下去。
慕容必谦只能看着他裸露在外的大腿,蜜色的肌肤显出他十分健康,细腻的肌理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灯光下反射出动人的光泽。
缓慢进入对方的密穴,那炽热得几乎快融化了的分身被紧紧包裹着,慕容必谦不由得因为极度的愉悦而叹息了一声。
坐在他身上的男人缓慢动了起来。
由于节奏完全为对方掌控,所以慕容必谦不由得把心思放在了了别处,比如想像对方的表情是快活还是痛楚,猜测这个人的心里是愉悦更多些还是羞耻更多些,而后注意力逐渐转移到对方断续的呼吸。
那听起来极为普通的喘息,对慕容必谦来说也极是性感。
短短十几天的拘禁让他仿佛困兽,从最开始的期待这人出现,再变成肆意辱骂,到最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所有的变化,对他来说无异于一次轮回。
他想,等到出去的时候,他一定珍惜世间所有的美好,不轻慢对待每一个美人。
皇帝虽然算不上美人,但单凭他今夜给他的感觉,还是值得他认真一些的。
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有些累了,中衣的领口滑了下来,露出紧致的肩膀,让人忍不住猜测抚摸时是什么感觉。
这个男人误打误撞地让他激起了更深的欲望,却仍然保持着不紧不慢地律动,让他无法攀沿到高潮。
李玄发现后穴由于不断的摩擦开始感到疼痛,而慕容必谦的分身在自己体内也鼓胀得更大,让他的每一次动作都更为艰难。
同为男子的他自然知道慕容必谦快要濒临极限了,于是加快了动作。
当感到一股液体喷涌进自己的体内时,他将那变得垂软的分身从自己身体里退出,用早已准备好的帕子包住了慕容必谦的前端,以免体液四流,落到床单上,让宫侍猜疑。
随后,他强忍着下体剧痛,穿上亵裤,抚平衣裳上的细褶。
一切完毕后,他从床上起身,竟是向门外走去。
慕容必谦发现他什么话也不说地就要走,登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用过我就想走了么?」
李玄一言不发,拿起了原先放在一旁的鹤氅。
「玄儿!」看他就要离开,慕容必谦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不开口说些什么的话,恐怕要到下个月才能见到这个人了。
半个月他都度日如年,一个月该是多么漫长。而自己,曾经让这个人等待了无数个月。
他看到那人停住脚步,心知说多少恭维话都不可能让他相信自己想留住他的心,只为了能多听他说几句话,甚至什么也不说,只笑一笑也好。
心中快速思索着,口中已道:「明天……能不能来看我?」
这句话几乎是软语相求了。
慕容必谦满心都是羞恼,三十余年他从未求过人,这回又是为他破了例。
这种囚禁的痛苦,不得不仰人鼻息的愤恨,只能隐藏在心,不能泄佩半分。暗暗发了誓,待到出去之时,必报此仇。李玄沉耿片刻,才道:「朕……会让他们松了链子,让你在方圆三丈自由来去。」
慕容必谦还要再说,李玄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