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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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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进去,布置得极为喜庆的欢喜阁内,只有严刹的亲随在屋里等着。月琼不敢抬眼,他已经察觉到大家都在看他了。

    咯咯啊啊啊

    严小妖突然欢喜地笑起来,又是拍巴掌又是流口水。抱着他的黎桦灼也跟着笑了,屋内的所有人都笑了,除了今晚的两位正主──一位不会笑;一位只顾着丢脸。

    走到放着红烛的大桌前,严刹把月琼放了下来,月琼全身无力地靠着他。严萍关上了门,把屋内的喜气关了起来。没有礼官、没有炮竹、甚至没有贺礼。

    严刹搂着月琼跪下,朝天地爷的牌位磕了三个头,然后又扶着月琼站起来。洪喜洪泰上前扶住公子,严刹后退几步,行夫妻交拜之礼。︱非凡論壇香︱在严刹弯下腰后,双眼始终垂着的月琼缓缓弯下身子,心悸难耐。

    行了礼,严刹从严墨那里拿来两杯酒,一杯递给月琼,然后手臂与他交缠。深深地看着月琼,严刹一饮而尽。左手发颤地握着杯子,月琼咽咽唾沫,这就是成亲不是应该有吹吹打打、喜糖花生吗怎么如此安静

    快喝

    啊。月琼举杯要喝,然后咽咽唾沫手,举不起来。马上,大手托着他的手,把他手里的那杯酒送进了他的嘴里。

    咳咳咳月琼的脸涨红,皱眉,怎么不是桂花酿

    全部人都立马忍住笑。

    喝烧刀子暖和。严刹解释了。

    然后严萍出声王爷,属下让人上菜了。

    嗯。

    抱起月琼走到两人的位置上坐下,严刹开口从现在起,月琼就是王府的另一个主子。见他如见我,对他不敬者按藐视本王论处。

    属下明白。

    若我出了意外,你们要听从他的吩咐,辅佐幼主。

    不会有事的。月琼突然笑咪咪地说,桌下的左手按住了严刹放在他腿上的手,最多也就是大伙寻个世外之地不再问世事。不会有事的。若是可能,我希望咱们每一个人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可有些事既然避不开那就去做吧。把每一步都想好了,每一种可能都想到了,退路安排了,那就不会有事。

    若是以往,月琼就是听到了他也不会多嘴,但刚刚,在他和严刹那么随便地成亲之后,在他听到严刹说若他出了意外就怎样怎样后,他忍不住多嘴了。

    看着那双平静的,甚至带着柔柔笑意的双眼,在座的各位都淡淡地笑了,即使是三严的脸色都柔和了许多。李休举起杯子那我等就借公子吉言,为我们的平安,干了。

    李休,怎还能叫公子周公升也举起杯子,月琼公子和王爷成了亲,那就是咱们的主子,该叫月主子才对。

    月琼的笑容加深,眼里闪过什么还是公子好听。听人家叫我主子,我睡不安稳。

    众人看了眼王爷,见他没有反对之意,纷纷喊道敬公子。非凡

    月琼的左手费力地拿起酒杯,笑咪咪地说祝你们平安归来。然后在一只大手的帮助下,把杯里的酒喝了。

    屋内的气氛很祥和,没有婚宴上该有的喧闹。说了那些话后,月琼就开始埋头苦吃,桌上大半都是他爱吃的菜。坐在他身侧的严刹当着诸位部下的面服侍月琼用饭,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熟练。

    酒足饭饱之后,该入洞房的严刹把吃撑了的月琼抱走了。看着他们离去,微笑的几人眼里是感激是祝福是泪水。

    洞房花烛夜,却没有任何激情。安稳地躺在严刹的怀里,力气还没有恢复的月琼昏昏欲睡。虽然明日就要启程进京了,可他实在兴奋不起来,身子太乏。严刹隔着衣裳抚摸月琼的背身,绿眸幽暗。等他想完了事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叩叩叩,很轻的敲门声,却很急。

    严刹皱了下眉,这个时候来找他一定是出大事了。轻轻下了床,见月琼没有醒来的迹象,他随意披了外裳,出了卧房。

    王爷周谋士说有急事要禀。严刹一出来,严壮就压低声音说。

    看好他。吩咐了一声,严刹边系腰带边往外走。走到对面的书房,他关上门。周公升、李休、熊纪汪等人都在了,脸上是震惊与不敢相信的喜悦。

    王爷周公升把厚厚的一沓密信递过去,激动地说定州、幽州、寂洲、垂洲、滦洲、台洲六洲的都尉派人送了密信,愿投靠王爷

    大学士李章前也派人送了密信,愿辅佐王爷

    司马骓竟然也派人送来密信,愿效忠王爷

    还有一些朝中大臣也都派人送来了密信,愿效忠王爷

    还有一封秘人送来的密信,信上说他会确保江裴昭和杨思凯的安全,请王爷您放心地带世子与公子进京。

    严峻的情况突然一下子出现了逆转。前来投靠的六洲人马都处于江北要地,定州和幽州甚至是齐王解应宗的封地。而大将军司马骓更是手握京城重兵。而最不可能帮他们的李章前居然也表了态,还有其他官居要职的大臣们。非凡論壇香

    王爷,会不会有诈严开提出疑义。

    周公升肯定地说不会有诈。非凡論壇香

    李休也肯定地说这六洲人马都是当年主动投靠古年的兵马,现下突然转而投靠王爷,若是有诈,他们做得也太明显了。

    既然他们当年投靠了古年,又为何会突然投靠王爷严开还是不相信,还有那个秘人,他说会确保江世子和安王的安危,我们又如何能信

    周公升看了李休一眼,两人眼里是只有彼此才懂的深意。

    看完了全部密奏,严刹的绿眸闪闪派人去和他们联系。

    是王爷李休和周公升激动的不得了。见王爷主意已定,严开也表示服从。

    一群人在书房内重新制定计划,这些突然到来的密信,让他们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们要做的事似乎不再是大逆不道、会让天下人群起攻击的逆天之事。

    议事完后,天已经快亮了。严萍这时候把一串珠子交给王爷,说这是公子给的,让老奴当了换银子。

    严刹把那串珠子塞进衣襟把府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搬到岛上去。

    是。

    回到卧房,严刹走到床边掀开一侧的帐子,在床边坐下。床上的人显然是累坏了,睡得极沉。粗糙的大掌拂过那人散落在身侧的长发,然后握住了他伸出来的右手。受过重创的右手比左手纤弱了许多,几乎没什么肉。每当天气不好,这条手臂就会酸痛难忍,若是受了冷,更是异常难受。但不管天好还是天坏,床上那人总是笑咪咪的,好似他的右手一点事都没有,只是没什么力气。

    把那只略显冰凉的手放进被子里,严刹凝视着月琼,一直到外面传来叩门声,他才弯身用已经长出来的胡子去扎月琼的嘴。

    还在做美梦的人脸上有了刺痛,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双绿色的眸子。

    进来。退开,严刹把迷糊的人扶了起来。

    洪喜洪泰端了水盆和早饭。当月琼看到他们进来时,他瞬间清醒,天亮了,心在这一刻狂跳,月琼任严刹给他擦了脸,漱了口。在严刹要抱他下床时,他来了句严刹,小妖的奶娘怎么办

    带着。

    就这样,在月琼和严刹收拾妥当,拐了道弯从前府大门出来时,跟着他们一同进京的还有一头母老虎。和洪喜洪泰、桦灼安宝一一道别,月琼笑咪咪地让严刹扶着他上了马车,严刹把孩子放在月琼身边,对他的部下们点了下头,然后一句话也没有交代就上了马车。

    这次进京,严刹只带了熊纪汪、徐开远、三严和三百铁骑兵,把江陵与之后的大事交给了留下来的李休和周公升等人。若是以往,李休和周公升作为谋士怎么都得跟去一人,不过现在严刹的身边多了一人,他们去不去都无妨。

    在马车走远之后,其他人都立刻散去做自己要做的事,仍站在门口的李休小声问若他没有对王爷动情,他选的会是京里的那个吧。

    他身边的周公升小声答所以我们该庆幸,庆幸他对王爷动了情。

    李休笑笑我一直很好,京里的那个是如何做的,竟然会把他吓得逃之夭夭。王爷也是霸道之人,却能得了他的心。

    周公升也笑笑他有一颗玲珑剔透心,自然知晓该把心给谁。这几日我总在想,以他的身分居然会走到王爷身边,这也许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他和王爷之间的缘分无人能比。

    李休接着眯起双眼都说他毫无治国之能,这才引得天下大乱,朝臣纷纷投靠古年。若不是古年不想把他逼得太紧,给了他两年的时间考虑,怕是不出半年天下就会易主。可我现在有些怀疑了。

    周公升拍了拍他的肩他想糊里糊涂地过日子,咱们这些做属下的,也就糊里糊涂地过吧xz。

    李休笑出声也是。王爷都依着他糊里糊涂地过了,你我又何必想得那么明白两人相视而笑返回王府,这天下,也许从来都不是古年的。

    雾岛,一座隐匿在茫茫大海中只有极少人听过的秘地方。有人说那只是一座小岛;有人说那是海上王国;也有人说那是仙居住的地方。可是说归说,却极少有人亲眼见过,只知道那里终年被浓浓的雾气笼罩,所以称为雾岛。

    雾岛王宫的一处极其安静又极其美丽的地方,一名身着淡蓝衣衫的男子手执白玉的棋子,眉头微锁看着面前的棋盘。棋盘上,只有雾岛才有的稀有黑玉棋子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

    男子的头发从耳鬓分出一股,用银色的发带缠了披泄在身后。微风吹过,他额前的发丝飞扬,给原本就格外俊美的容颜又添了几分柔色。男子的脸色不大红润,也有些削瘦,但那双平日里总是温柔的双眼在沉思时却透出了几分凌厉。

    对面身着黑衣蛟纹的男子似乎觉得这盘棋自己赢定了,心思全然不在棋盘上,而在举棋不定的蓝衫男子身上。他的眼里是能把人溺毙的温柔,唇角的笑不是面对臣子时的敷衍与心机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蓝衫男子想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两指间的白玉棋子稳稳地落在一枚黑玉棋子边,然后他淡淡地笑了,把被白子吃掉的黑子拿起来,他抬眼这局,我赢了。

    黑衣男子并没有因此而恼怒,仅是挑挑了眉必之的棋艺越来越高明,我甘拜下风。凝香奉¨獻′

    哦蓝衫男子也没有太大的喜悦,学着对方挑起眉,我怎么觉得你今日输得比昨日还快

    有吗黑衣男子拉过白衣男子略显冰凉的手,放在嘴边印了个吻,必之整日钻研棋法,我却要分心处理俗事,自然会追得越来越辛苦。说着他起身,却没有放开对方的手凉了,进屋吧。

    点了下头,蓝衫男子站了起来,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侍者立刻上前送上御寒的披风。黑衣男子从侍者手里拿过披风给对方披上,系好襟口,然后毫不避讳地牵着蓝衫男子的手缓缓朝寝宫走去。

    走了一会,蓝衫男子古必之问许久没见到骁骞了,外头可是有了麻烦事

    黑衣男子徐离沧浪立刻回道那孩子玩心重,去了外头就不愿回来。你若想他了,我让人把他喊回来。

    古必之摇摇头倒也不必,就是想问问他嬛玉和幽儿现在可好。

    徐离沧浪的眼里闪过黯色,笑道怪我。前几日你受了风寒,我把这事给忘了。骁骞来信,说嬛玉和幽儿现在很好。

    古必之的脚步慢了下来,幽幽道我对不住幽儿,让他一人

    必之徐离沧浪打断他,眉心拧起。

    知道他不爱听,古必之歉意地笑笑我今后不说了。走吧。握紧徐离沧浪的手,他向前回到寝宫,屋内是终年不散的药味。有侍从在两人进来后就马上端来了药碗,古必之接过几口喝下,然后一勺蜜糖喂进了他的嘴里。接着女侍们端来饭菜。在阎王殿里走过一回的古必之一日要吃五餐,每一餐都不能多吃,更要天天喝药。即便如此,整个王宫都没有人会认为他们的王有一日会厌倦了这个身子赢弱的异域男子。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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