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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美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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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唐突。更多小说 ltxsba.me每个情,其实都很清晰,比如他是从左侧转的身,手里除了电脑和护照、登机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淡蓝和黄色交叠的格子衬衫,干净的目光。

    他看到她,竟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反倒显得她眼慌乱。

    时宜手搭在麦克风的金属架上,轻轻地唱着,从未有如此投入唱过一首歌。

    隔着玻璃,只有d ng和美霖看着她。

    两个人似乎都看出来,她在为某个人唱歌,没有任何杂质的感情。d ng轻轻地,将音乐减弱,近乎于清唱。他想,这个内地四大女声之一,刚刚拿下大奖的女人,或许真的在谈着一场隐秘的恋爱。那晚颁奖典礼的花边新闻,曾让他以为,时宜也开始慢慢变质,但今晚,她的歌声里,很明显地表达出她正在非常爱着一个男人。

    不管那个男人身家如何,她真是投入了感情。

    她完成自己的部分,很快就离开。

    却并不知道录音棚里,余下的那些人,如何开着d ng的玩笑。有人轻轻拍着d ng的肩膀,笑著说“东视最漂亮的女人,归属似乎很不错。”d ng两指轻轻叩着工作台,没说话,却有些无奈地笑起来“只要她喜欢,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非常严苛的制作人,忽然说这么煽情的话,一室竟难得安静。

    她下楼时,周生辰早在路边等着。

    时宜猜,他一定保持着习惯,早到了15分钟。快要进入多雨的盛夏,夜晚的路面,常常会被突然而至的细雨淋湿,黏着几片绿色的梧桐或是银杏叶,踩上去,会有软绵深陷的错觉。时宜走过去,走到他身边“你把老师送回酒店了”

    周生辰颔首“一个小时以前就送到了。”

    “一个小时”她算算时间距离,“你到这里多久了”

    “30分钟。”

    “30分钟”她笑,“你不是说,你的等待习惯,是提前15分钟吗”

    他替她打开车门,随口说“如果是等未婚妻,时间加倍也不算过分。”

    她没想到他这么说,坐进车里,看到林叔似乎也在笑。

    车从街角拐出去,平稳地开上灯火如昼的主路。时宜看见他打开车窗,四分之一的高度,刚刚好足够透气,却不至有风吹乱头发。两个人之间,有木质的扶手,他的手臂并没有搭在上边,而是让给了她。

    这样细微末节的地方,她都忽然留意起来。

    或许他和自己相处,从来都是如此。

    虽然感情是慢慢培养,但他真的做到了该做的一切,留出时间陪她,也留出空间,不让繁琐家规桎梏她。虽然从唯一一次见他母亲,时宜就看出来,那些家规是有多难被打破。

    她轻轻,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周生辰回头,看她。

    时宜悄悄指了指前座,他了然,关上了隔音玻璃。

    “你们家订婚,需要不需要,一些特定的环节”她问他。

    周生辰仔细想了想“没什么,我能省略的,都已经让人取消了。”

    “那,需要戴戒指吗”

    他笑“需要。”

    “那戴完戒指,”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需要吻未婚妻吗”

    周生辰有些意外,但仍旧仔细想了想“这个,他们倒是没有告诉我。”

    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

    时宜想,他可能,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可又像没有明白。

    “你过来一点。”她低声说。

    他很听话,轻轻地把身子靠过来,情似乎还有些疑问。

    她轻声问,有些脸红“如果问这么仔细,别人会不会尴尬”

    他略微思考,答“或许会。”

    她不知继续说什么,周生辰却礼貌,而安静地等待着。

    他比她坐着的时候,也高了不少,只得低下头和她说话。近在咫尺,蛊惑人心。

    如果再不这么做,可能今晚都不会再有勇气了。

    时宜忽然就闭上眼睛,凑上去,在触碰的一瞬,竟分不清前世今生。这样的感觉,让她不能呼吸,不敢动,也不敢睁眼。

    只有心跳若擂,紧紧地抓住两人之间横亘的木质扶手。

    在短暂的静止中,甚至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目光,她的眼睛闭得越发的用力,甚至睫毛都在微微颤抖着,固执地,不愿意离开。幸好,他很快就温柔地回吻住自己,自然而然,用舌尖撬开她的嘴唇、牙齿,将所有的被动变为主动。

    而他的手,也轻握住她的手,合在了掌心。

    掌心温热,并不用力。

    唇舌相依,这样的距离,她曾经想都不敢想。他并不着急,甚至有种仔细而耐心的味道,在和她亲吻。一寸寸,一分分,抽走她的意识和思维,她不舍得离开,他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就如此反反复复,持续了很久。

    到最后,他终于从她嘴唇离开,轻吻了吻她的脸。

    悄无声息地,两个人分开来。

    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笑了笑。

    时宜不敢再看他,很快偏过头,去看窗外掠过的风景。

    车仍旧在平稳行驶着,不断有楼宇远去,也不断有灯火袭来。这样美的夜晚,就这样开下去,一路看下去,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少爷独白技术不好,请原谅。拍飞

    = =只有我一个人脑子里有前世的故事。。只有我一个人,有点儿想哭。。没人分享的感觉增难过啊。

    写完吻戏头次有这种感觉的某人,飘过。

    、番外 美人骨上

    她还记得,拜师时,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清河崔氏这一辈,她竟是家族正支唯一一个女孩,余下的大多夭折于襁褓时。而因家族权势正盛,她在母亲腹中,就被指腹给太子。据儿时的几个奶娘议论,倘若当时生下来是个男孩,应该会被偷梁换柱,换为个女孩,只为能入主正宫。

    幸而,是女孩。

    而不幸的是,这个女孩生来便不会言语。

    是以,她才会拜小南辰王为师,这个坐拥七十万大军,最令皇太后忌惮的小王爷,也是太子最小的叔父,却并非是太后嫡出。据母亲说,此举可以让她有坚实的靠山,同时,也好以她的师徒名分,日后替太子拉拢这个叔叔。

    一举两得。

    一箭双雕。

    这其中利害关系,她听得似懂非懂,但想到那日这个师父素手一挥,三军齐跪的霸气,仍旧满是憧憬。若不是那日偷见过他,她会以为,小南辰王是个三十有余的王爷,否则不会有战功赫赫,令皇室忌惮。

    在众目睽睽中,十一工工整整地行了拜师的大礼,接过身边人递来的茶杯,用两只小手紧紧握住,一步步走向坐在正中的年轻男人。

    水在杯内微微晃着,荡出一层一层的涟漪。

    她每一步都不敢分,直到周生辰面前,恭恭敬敬地把茶杯举过头顶。

    她想,如果是其余的弟子,应该尊敬地唤句“师父,请用茶”,但她只得安安静静,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茶端稳。很快,一只手就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另外一只手持杯,轻抿了口“时宜,你在家中被唤作十一”十一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轻轻颔首。

    “恰好,我已有十个徒弟,也叫你十一,可好”

    他没有自称“为师”,而是称“我”。

    时宜有些微怔,忍不住看遥远处的母亲。

    在母亲颔首后,她才又轻轻点头。她想,这真是个怪的师父和小王爷。

    事后多年,她想起那日,仍旧能记得清楚。他身着碧色的长衫,眉目中仿似有笑,竟如阴日一道和煦阳光,晃了人眼。少年成名,战功显赫,却又善待每个徒儿和兵将的小南辰王,自那日后便是她的师,一生一世不再有变。

    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和寻常的师兄姐不同,在王府内独门独院,也有单独侍奉的侍女。也因此,在入门前两年,备受排挤。因她身份,那些人不敢有任何动作,却只是待她冷淡,仿若路人。她并不太在意,也是这样的身份,让她得师父宠爱,常单独伴在书房,甚至能让登上王府禁地的藏书楼。

    而后,在师父的察觉和训示下,所有师兄姐终于开始慢慢接纳她。她不能言语,总是笑,笑的每个人都暖意融融,纵然容貌平平,却也招人喜爱。

    只是,师父仍旧只允许她上藏书楼。有些师兄忍不住,拿来纸笔问她,藏书楼里到底有何宝物,可成王府禁地她每每摇头,笑而不写,甚至目光偶有闪烁。

    楼内不过三层,常年弥漫着松竹香气,不点灯时,光线很暗。她第一次去,也是偷偷潜入,初入王府,就有邻国敌军大举寇边,师父领兵出征,她甚至没有第二个认识的人。所以,藏书楼里,有一整面的墙上,都有她写下的诗词,均是自幼跟着母亲背诵。

    诗词意思,并不甚懂,却能流畅书写。

    当周生辰归来时,藏书楼已被她写满了两面墙。

    侍女在深夜寻不到她,只得悄悄向周生辰求救,清河崔氏的女儿深夜失踪,若传出,便是满门受辱。侍女做不得主,六无主,周生辰便独自一人寻便王府,直到走到藏书楼的顶层,看到拜师时给自己乖巧奉茶的小女孩,竟在墙面上写下了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洋洋洒洒,竟无一字偏差。

    却偏偏卡在了男女情意的那句话上长眉连娟,微睇绵藐。

    她手足无措,紧紧攥着毛笔,从竹椅上下来。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月色中,色有趣的师父。“忘记后半句了”周生辰走过去,单膝蹲子,温声问她。

    十一抿起嘴唇,有些不甘心,但仍旧默默颔首。

    师父忽然伸手,抹去她脸上的墨汁。

    指腹有些粗糙,并不似娘亲般的柔软。可是一样的温热,也一样的温柔。

    他笑了声“后半句是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她恍然抬头,欣喜看师父,想要反身再爬上竹椅时,却觉得身子一轻,被他从身后抱起来“写吧,我抱着你。”她颔首,有些害怕,也有些欣喜,以至于这八个字写下来,和别的笔迹相差甚多。

    她还要再写,师父已经把她放来下“睡去吧,待你学成时,再补足余下的。”

    是以,藏书楼内,有她未曾写完的诗。

    她私心里甚至将它当作了秘密。

    后来渐渐大了些,她方才懂得,这句词的真正意思。

    女以色授,男以魂与,情投意合,心倾于侧。

    每每师父离开王府,短则半月,多则三月时,她都会悄悄来藏书楼。有时候在午后打开窗,总会有风吹进来,夏日浮躁一些,冬日则冰寒一些。有风,就有声音,无论是风穿透数个书架的萧萧声响,亦或是翻过书卷的声响。

    起初她个子矮,总会站在竹椅上,后来慢慢长得高了,再不需要竹椅。

    不用她说,周生辰总会在这里找到她,然后在固定的一根柱子上,丈量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是否有长高。她看到他忽然而至,总会开心不已,说不出,就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勾住他的小拇指,摇摇晃晃,不肯松开。

    “十一,”他和她说话的时候,总会单膝蹲下来,很温柔,“你笑起来,最好看,要常常笑,好不好”她笑,嘴角扬起来。

    日日月月,年年岁岁。

    琴棋书画,她并非样样精通,却偏好棋和画。

    前者,可在藏书楼陪师父消磨时间,后者,则可趁师父处理公务时,用来描绘他的样子。她不敢明目张胆的画,只得将那双眼睛,那身风骨,一颦一笑,睡着的,疲累的,亦或是因战况盛怒的师父,都藏在了花草山水中。

    只她一人看得,惟她一人懂得。

    她不得出王府,自然不及师兄师姐的眼界开阔。每每到十日一次共用晚膳,总能听到已随师父出征的师兄,眉飞色舞描绘他如何剑指千军,身先士卒。而师姐又如何描绘,在市井传闻中,师父的名声。

    “十一,你觉得,师父是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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