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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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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驰至他人马之侧。「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二马并辔而行。

    蹄踏雨碎,泥水溅身,破风之向,正对前方银甲灼灼之光。

    马在狂冲,前方先行地邺齐轻骑已然挥刀斩向逃窜的中宛人马,雨血遍地而淌。她呼吸骤紧,攥着缰绳的手开始发抖。

    耳边传来他沉厉的低嘱之声“松缰,拔剑。”

    她长睫微微颤了一下,座下战马怒冲横踏。颠飞离道,若是松缰,又如何能控得了马势

    可她信他。

    右手松开马缰,然后探至腰间,蓦然抽剑而出。断剑之刃犹然锋利,在雨幕之下折了寒光一线。

    他猛地一抽鞭,持抢在手,跃过她人马。侧眸冲她飞快道“任马而行,随我而来”

    她还未来得及点头,便见他已回头,纵马直冲向前。

    前方中宛散兵已被邺齐轻骑砍杀近半,余数拼命朝北狂奔,蹄声震震。甲裂人翻。混着风声雨声,颇令人寒。

    他身影如惊锋一剑。自溃兵中一路持抢横杀而过,人马过处不留人命,泼墨走龙一般迅猛刚厉。

    明明是战生败死之血事,却被他做的这般利落雍华。

    她任御马顺风而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地背影,看他手中长枪飞转,利尖直对不远处的银甲黑马,眸底如火在灼,滚烫非凡,连心都透着浴火之殇。

    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喝斥青骢再行快些。

    右手紧攥剑柄,断刃之锋逆风割雨而过,然后蓦然抬起

    当此一刹,才知他到底要带她来做什么。

    若是这般,她必不负他用心之苦

    他凛凛之势如狂风扑地,为她清出血路一条,身后是邺齐轻骑拦杀之声,唯前方将甲银光由他来追。

    飞驰之速,快得不可思议。

    她睫落睫掀之间,他便已冲至前方那人那马之后,就见玄甲陡震,长臂一挥,枪落之刹,马蹄屈倒。

    颤栗嘶鸣声起。

    马倒人未翻。

    她心口有血在涌,看那银甲颤了颤,便要翻身去捡地上落枪,可他却攥枪不动,勒马回身,望着她。

    他望着她。

    而后蓦然收枪指前。

    目光寒凌似尖冰,其间何意不须他道,她已然明白。

    青骢纵驰,剑削雨风,眼前只有那银甲一方。

    她狠一吸气,马蹄碾泥而过之刹,手起剑落,直直劈向那颤光银甲,用力猛烈,右手虎口陡然作痛。

    心底有碎石滚过。

    刺痛万分。

    银甲颤倒在地,她猛地勒缰回马,疾催几步,胸中恨火喷礴而出,扬手挥剑,再度砍下,狠狠割过那人颈侧

    浓浓的血腥味荡在这潇潇冷雨之中。

    她深吸一口气,眼前一暗,浑身力气在一瞬间统统消弥,握着剑的手也开始狂抖,只心底碎石滚起成堆,牢牢压着她的胸

    狄风战死之仇

    今夜,她亲为之报

    眼前血雾蒙蒙,睫上沾落的不知是雨还是泪。

    恍惚之中看见他驱马过来。

    他目光灼灼,臂下长枪银尖冲地,盯着她,眼底凶戾之狠已消,小簇火苗隐隐在动。一早便知,她骨子里是同他一样的人

    不怕死生之殇

    怕不够狠。

    不怕血溅之殁

    怕不能战

    他催马近身,长臂探来。伸指轻轻抹去她脸上雨泪之水。

    刀唇一线,不作多言。

    万丈铁血、千刃傲骨之下,点滴温柔,只为她一人。

    身后山谷狭道之中,厮杀之声渐渐漫入雨中。越来越小。

    苍天之上,血光横映。

    暗雨之下,胜役激沸。

    死生与共、并肩而战

    不过如此

    昏昏沉沉睡梦中,眼前恍见那攒情黑眸,又见那森森白骨。

    心悸之下,乍然又见褐眸窜火,戾气缠情。

    银甲血光。乱发断首

    英欢眼皮蓦然抖跳,口中急喘一声,猛地掀单而起,罗衫之下,身上裹着一层凉凉薄汗。

    梦魇逼人。

    外面已是大亮,金阳灿茫透过帐帘底缝,斜入帐内。

    她挨着榻边,定定坐了一会儿,才下地穿衣。

    心还是忽紧忽慢地在跳。

    好一阵儿才平复过来。

    简单洗漱拢发,换了戎骑衣装。走去撩帘出帐。外面晴天碧洗,千里无云,头顶天幕湛蓝,脚下长草青亮。

    她深吸一口草香。抬眸看了看日头,而后挑眉,竟不知自己一觉睡到这时辰,居然未有人来询探。

    守帐之兵过来问驾,“陛下。”

    英欢四下看看,问他道“邺齐皇帝陛下可在营中”

    那人垂首道“邺齐皇帝陛下天亮不及,便随大军出营,列阵于顺州城下。不知何时才归。”

    她点点头,想了想,又道“给朕备马。”

    自那夜大败燕朗三万守军,顺州城中无帅踞守,中宛军心惶动,紧闭城门拒敌。再不出战。

    雨季将过。江平所领步兵及攻城器甲行速稍快,再过数日便可抵至此地。

    顺州城防固牢。若中宛大军不主动弃守,单凭两军骑兵,确也难攻。

    因是贺喜连日来只逼不攻,闲命大军每日都去城外叫战,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起威吓城中守军之势,以待江平之部罢了。

    英欢小站了片刻,见马已牵来,便扯缰上马,自驰出营。

    三军战前利斩敌帅之首,此举威震两军数万将士。

    自那夜之后,营中上将下兵对她都是崇敬万分,再不似从前那般因她是女子而处处拦阻,不付所信。她轻驰慢行,自行帐到营外,一路上人马处处避让,无人问阻,皆是垂首任她独行,“陛下”之声恭稳响彻一营。

    帅威犹是。

    出营向北,马速加急,夏风扫发,甚是暖痒,不消多时便见远方高高城墙,侧眸朝东眺去,可见两军骑阵,如秀林苍木般丛丛立在战壕之后。

    英欢抿了抿唇,急抽一鞭,马蹄蓦然踏飞长草一片,冲向邺齐阵后。

    东面已有人看见她来,慌忙喝阵让驾,将士们纷纷落枪,恭声道“陛下”,又有人去阵前禀报。

    她微微一笑,不再前行,勒马立在阵后,静静地等。

    这一群轻骑精锐,血猛阳刚,眼单纯直接,看向她的目光中都掺杂了隐敬之情。

    军中不似朝堂,历来以血功立威,她能亲身出战、手刃燕朗首级,比先前硬定主帅之位还要叫人拜服。

    她迎着这些将士们地目光,不避不趋,心中却在浅浅落叹。

    才知他所做一切,到底都是为了她。

    思虑才转一瞬,前方阵锋陡然朝两边裂开,人马如潮水一般涌荡避让,远远看见一人一马疾速驰来,盔飘雪缨,玄甲折日。

    她红唇一弯,看他一眼,随即扯缰掉头,往来时之路奔去。

    身后马蹄答答之声重重响起,草香沁心。

    黑马跃蹄,踏飞夏日纷阳,直驰到她人马前方,而后猛地转向,拦住她的去路。

    贺喜侧身扬眉,俊漠眸间淡淡亮起些温光,薄唇一扯,冲她道“特来找我,见我又跑”

    英欢一垂长睫,抿唇轻笑,也不看他,手指划了划鞍上龙纹,开口小声道“不愿被阵前将士们分毫不差地全看去”

    话音未落,他便催马上前,抬臂扬鞭,卷上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牢牢一勾,低笑道“都这般了,还怕人看。”

    她小惊,抬眸之刹,他便探身过来,抱她离马,按在自己鞍前,紧紧抱住她,而后抖缰纵马,不顾她青骢在后,只往广袤草川之前奔去。

    飞驰之间,他热烫的唇息荡在她耳后,声音沉沉,言语之间满是撩人之意“找我何事”

    以后应该没有大规模战事描写了,不喜欢战争地姑娘们,恭喜乃们,乃们的苦日子到头了。

    虽然俺写战争写得很热血很激情很哈皮,但是俺知道乃们还是喜欢缱绻柔情和那啥所以俺是会满足乃们的。

    再不留言和投票,亲娘就要代表欢喜唾弃乃们这些负心女了像小欢一样羞涩柔媚地微笑。

    卷四 雄图江山,何为欢喜 天下三十三

    她耳根微微发痒,额角泛红,偏了头不说话,半晌之后软了身子,手松开鞍,朝后靠进他怀中,任战马纵驰,夏风逆面,慢慢闭了眼。

    长草清露在夏日暖阳下颗颗剔透,背营而驰,天地愈显广阔,流云如絮,渐飘远际,广疆万里无阻行,唯二人一马绵情缠。

    他手臂环过她的腰,两手松松挽着缰,不勒马向,垂眸看着她的长睫侧影,嘴角带笑,任马行许久,才一拽缰绳,吁马止步。

    她在他怀里不动,只睁开眼看了看远方那湛天灿色,觉出他又将她抱得紧了些,才开口轻声道“无事找你。”

    连日来他带兵出营,夜里归营又晚,她不便找他,可心里又惦记着他。

    是想他。

    可这话又实说不出口。

    他低笑,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几分来,眼底黯黯柔光渐涌,低下头来亲她。

    一下下吻着她的红唇角畔,厮磨着,轻咬着。

    动作霸道却又怜惜。

    他不须她多言,便已明白她话中之意。

    长久以来,她次次找他,次次有事相商,何闻似今日这般无事却去阵前扰他之说。

    她被他亲得心猿意马,不禁在他身前小挣一下,反手推了推他,侧过头轻喘道“本想看看你,说两句话便走的,谁知你又带人来这么远,放城下列阵将士们不顾。倒叫我心里难堪”

    身下黑马尥蹄,喷着鼻息,一抖长鬃。

    他口中低着应哼一声,大掌摸过她腰间,嘴唇移上她额前。又亲了亲她,哑声道“又瘦了。”

    她低了眼,心底水波汪涌,鼻尖一酸。

    他却忽然松开她,翻身下马,然后抱她下来,背倚马身,圈她入怀。长指探上来,指腹轻扫她眼下肌肤,斜眉道“这几日在营中待得少,是想早些布好攻城之策,待江平之部一到,便可火速下顺州”

    她抬眼看他,眉头微蹙。

    他知她念他,所以才解释给她听。

    可他想火速下顺州,不外乎是要占疆夺利,好再趁中宛都城受胁、无力分兵之机。势扫东面数州。

    如此一想,她心头凉水渐涸,眉眼间也不复先前柔色。

    他长指划过她的脸,勾起她下巴。目光抵进她眼底,峻墨眉峰蓦然扬起,低低道“想要速破顺州城,是想早些让你移驾至城中去你身子不比营中将兵,久居营中,如何受得了”

    不怕死生战血,怕她人有万

    他见不得她瘦,见不得她苦。纵是她自己不觉艰辛,他亦心疼

    口说无用,非亲身亲为不可。

    她本已黯下去地眼底又忽然亮起来,如宝珠夜明,萃灿眸光隐隐带雾,红唇轻轻动了动。却是无言。头一垂,脸埋进他胸前。伸手紧紧去抱他。

    竟是又错怪了他。

    心底湿乎乎一片,怨自己多疑,又怨他炎日挂甲,不为自己却为她。

    叫她如何能自安而过

    他搂过她,看她这颇显孩子气的动作,不由沉眉低笑,嘴凑近她耳边,问道“醒来后,可曾用膳”

    她闻着他身上汗湿之气,却不忍离他,摇摇头,还是不开

    脸贴在他略带潮气的硬甲上,额角渐渐烫起来。

    那夜雨战之后,夜夜不得彻眠,疲力乏,待今日见了他,才觉浑身张紧的韧力都松懈了下来,此时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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