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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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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拒绝,用手挡住阿芳递过来的钱,说“我还有呢,我怎能用你的钱呢。”

    阿芳说“别不好意思呢,算我还给大哥的好吗”

    秦汉林说什么也不肯接受,两个人推来挡去,还是让秦汉林给拒绝了。

    这时,吃霄夜的人很多,大家看到一个艳丽的女孩拿钱给一个醉得傻乎乎的男人,觉得有些新鲜,都把目光投过来。

    阿芳看着邻桌的两个男孩,忿忿地说“看什么呀没见过吗,我给你要不要”

    秦汉林喝了口酒,说“我有些不行了,你你一个人喝好么”

    阿芳说“要醉就醉个痛快,不是说人生难得几回醉吗”

    秦汉林望着酒瓶,看那小店里照如白昼的灯光映在咖啡色的酒瓶上,他清楚地瞧见自己的模样就在瓶中,心里一下清醒了许多。

    突然,酒瓶上那个缩小的头像慢慢变了,变成一个女人的头像,圆圆的脸,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还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原来,这张俏丽的面孔是王雅丽的。

    他失声地喊“雅丽”操起酒瓶一阵猛喝,那瓶酒立刻就灌进了他的肚中。

    阿芳见势,忙抢过酒瓶说“大哥,你只怕真的醉了吧。”

    秦汉林说“我没醉,你让我喝。”

    阿芳说“你醉了。我听人说,男人们喝酒喝得醉了时,就一个劲地说自己没醉。”叹了口气,接着说“只可惜了一桌子好菜哟。我本想和大哥好好地吃上一顿,却不知道你不会喝酒,唉,可惜,可惜伙计,过来结帐,结帐”

    那店主走了过来,用电子计算器敲了一阵,对阿芳说“小姐,总共一佰八十元人民币。”

    阿芳边掏钱边说“还人民币呢我以为你只要外汇哟。”

    她很慷慨地付了钱,扶起秦汉林就走。

    秦汉林真的喝得不晓得挪脚步了。阿芳让他雄壮的身躯伏在自己肩上,十分吃力地走上街道。幸好没有警察过来询问,否则,两个人只怕都要进派出所了。

    这样走了一段路,阿芳已走不动了,一阵香汗淋漓,眼前也觉得有星光在晃动。在路旁歇了一阵,又开始走,走不动了又歇一阵,花了两个小时也不过走了一里多路。眼看着还有两里路程,阿芳已实在不行了,这才喊了辆的士,把秦汉林先背进车里,自己再坐进去扶他。嘴里一个劲地说“叉他娘,又花十块钱的冤枉。”

    秦汉林仰卧在车里,嘴里一个劲地念着雅丽的名字。阿芳不知雅丽是谁,猜想大概是他的女朋友或是妻子。她不耐烦地替秦汉林擦汗,一个劲地埋怨“喝成这样还想着雅丽呢,你这样想她,要不要我给你打电话呀,我就告诉她,你喝醉了还在想她呢”

    秦汉林摇头说“没用的,她不会接电话的,她不接我的电话”他这样念着,每一句都像一只铁锤击在阿芳脑门。

    阿芳想原来大哥的女朋友不要他吗难怪他这样容易醉呢,他是有伤心事啊。有了这个想法,阿芳就有些同情秦汉林了。

    阿芳把秦汉林送回铁皮小屋时,丁新还在做生意。他看到秦汉林醉成这个样子,就关了铺门,和阿芳一起把秦汉林身上抹了一遍。

    两个人想把秦汉林弄到空中的小铁铺上去睡,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丁新这时对阿芳说。“小姐,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照料就行了。”

    阿芳说“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他。”

    阿芳刚要走,秦汉林突然拉住她,嘴里梦呓般地说“雅丽,你不要走,你不要抛下我”

    阿芳挣扎了几次,秦汉林一只手握住她的胳膊,像打了个铁箍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阿芳看着丁新,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没有办法呀,就让我当一回雅丽吧。”丁新刚张嘴要说话,阿芳眨巴着大眼抢着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还是别说的好,我不会听你的。”

    丁新很不满意她的一举一动,也许是今晚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有了不好的印象吧。这时听她说话,竞连自己的嘴都给封住了,心里又恼又悔。恼的是这女孩浓妆艳抹,说话做事都不是个正经料;悔的是不该让秦汉林出去喝酒。

    阿芳可不管他怎么看自己,这时竟是旁若无人地抱着秦汉林的头,用茶匙给他一匙一匙地喂开水。喂了一阵开水后,又端只凳子在秦汉林身边坐下,让秦汉林伏着,他的头抱在自己大腿上,让他枕着睡觉。

    丁新看在眼里,却不敢和阿芳说话,怕她又不顾情面地顶撞他。在旁呆了一会,索兴爬上铁铺睡觉。可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能入睡。鼻子里闻着女人带进铁屋的香水味,心里想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心事。

    他暗中间自己“若是有一天,自己能有个女人细心服侍,是不是也很好呢”

    这一夜,三个人都没有真正入睡。街道上的灯光彻夜通明,铁皮屋内的两男一女仿佛听到了夜游人的喃喃细语。

    到了下半夜,秦汉林就清醒了。那股酒兴刚过,人好像格外地乏力,觉得头脸枕在一件软绵绵的物体上,就睁开眼睛看。发现一条女人的雪白大腿,又顺便看到女人红裙子里面的白色短裤叉,马上惊得坐了起来。一看是阿芳,惊跳的心平息了些,但还是站起身移开了木凳。

    阿芳若无其事地说“没事了吧你醉酒的样子好骇人哟。”

    秦汉林结结巴巴地说“没出出什么丑吧”

    阿芳说“男人喝醉酒后还潇洒些呢,有什么丑好出呢。只是你太重,我背不动你。”

    秦汉林说“谢谢你。”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因为他们不想让丁新听到,可睡在铁铺上的丁新还是听到了,只是装着睡觉,一动也不动了睁着眼睛。

    过了一会,丁新听到下面一阵悉悉索索地响动,忙轻轻地扭头去看,目光正瞟到阿芳那露了半截的雪白大奶上,还看到阿芳这会儿伏在秦汉林肩膀上睡觉,秦汉林则痴痴地看着她。丁新立刻被一种莫名的冲动淹没,身子一阵燥热,忙捂着眼睛睡觉。

    天刚亮的时候,阿芳看了一眼丁新,见他睡得正香,就小声对秦汉林说“大哥,我要去了。你一个人打会儿坐吧。”

    秦汉林心里有些舍不得让她走,嘴里却说“你要好好地干,啊你喊我做大哥,我就要管你,希望你不要不要说我操瞎心才好。”

    阿芳挽着秦汉林胳膀摇了摇,说“哪能呢。我知道大哥是个好人,是条真正的男子汉。不过,我肯怕是不能好到哪里去了。”

    秦汉林担心地说“不行啊,你你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啊。”

    阿芳说“我没多少文化,又赖得去做事,不这样混一混还指望有个发迹么”无可奈何的俏脸上,一对黑漆似的眼珠子闪动着一丝忧伤,小女人失声地叹气“唉”

    秦汉林借着铁皮屋的灯光看着她,见她满脸不快,知道她很厌烦目前的处境,若有人搭救,她是会转变的。可自己一无所有,还在借住借食在同学这里,又哪有什么能耐去帮她呢他想到这些,眼睛里就放出一种精光,一种被什么撩拨得充满血性的精芒。

    秦汉林看着阿芳说“阿芳,我这几天到处寻找工作,却忘了替你找一找,大哥真是该死。一不过,从现在起,我也要为你求份职业。咱们痛痛快快地干它一场,好拿着大摞大摞的票子回家乡。”

    阿芳说“大哥就别为我忙乎了,我生就不是个搞事的料。”

    秦汉林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人不都是可以改变的么再说,你也不是没有长处嘛,你人长得好,身材也好,头脑又聪明,做事也一定很麻利呢。”

    阿芳笑着说“可我就是不愿做事哟。大哥,你要是开了公司或厂子就好了,如果让我帮你做事,那兴许会有劲些。可惜你不是”

    秦汉林眼睛里的精光更浓,说“阿芳这样相信大哥么那好嘛,大哥就做给你看。大哥一定要在深圳开个公司,大哥一定要把阿芳接到公司里来做事”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喉间在喘着粗气,语调也异常激昂,全不像一种说笑的样子。

    “真的大哥你不会骗我吧”阿芳闪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问。”

    秦汉林说“大哥不骗你,大哥说到做到”

    阿芳好像有些激动,忙伸手捏了下秦汉林厚实的脸颊,说“我相信你的话,我谁也不信只信大哥你。”

    秦汉林听到这句话,胸膛里忽儿有股暖流在涌动。他被这个结识不久的女孩如此信任,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激动,只觉得若让她失望了,自己就不算是个男子汉,甚至不算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秦汉林坚定对她说“好咱们来个君子协定,我呢,在一年之内成就一番事业,让你舒舒服服地为我干;你呢,停止你的不正当职业,找个适合你的地方好好干一年,就算是等我一年如何”

    阿芳说“君子协定只对你有用,因为你是个君子,对我却不怎么适合了。我还是只能干我的本行。”

    秦汉林有些失望了。正想着找些什么道理说服她,阿芳忽然烦躁了“嗨呀,别婆婆妈妈地说东说西了,我要走了,咱们以后。”

    秦汉林说“就走吗不吃早餐啦”

    阿芳摇摇头,说“不吃啦大老板,大经理,待你成功了我天天吃你的好吗”

    阿芳说完就去打开铁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秦汉林跟着赶到铁皮屋外。看着她摇摇摆摆地向前走路。

    她走了十几步,突然侧过身,凝视了秦汉林一会,然后奔了过来,伏在他的耳边说“大哥,你做了老板,别忘了第一个告诉我,好吗”她笑了笑,眼睛里忽然闪动着泪花,转过身子,向前一阵疾跑,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秦汉林木立在铁皮屋前,眼望着路灯闪耀着疲惫的黄光,看那东边天际像血染的朝霞,悸动的心放飞出一片记忆,像雁子一样扑腾着羽翼飞去,幻化成一种强烈的渴望和思念

    秦汉林吃过早饭后,没有立即去外面找工作,而是坐在小铁皮屋里,闭目沉思。也许是昨晚酒精的作用,他今天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大听使唤,好像有一股讥奋的情绪在体内躁动。他在仔细想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丁新用电动刀修理着成了茬儿的胡须,然后争着到菜市买了点吃食和蔬菜回来。他见一秦汉林发痴的模样就说“汉林,你怎么啦莫不是昨晚一顿酒喝痴了”

    秦汉林瞟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没什么呢。”

    丁新把买的吃食分一半给秦汉林。说“还说没什么呢,瞧你那模样儿跟中了邪似的,我猜呀,八成是给那个多情女孩迷住了。若不,你还不心急火撩地出去跑路子”

    秦汉林说“你不要想歪了好不好,人家这几天可没少跑呀,是不是嫌我在这里吃住久了要赶我走啊”他一边说一边笑,不过笑得怪克强的。他是个有心事遮不住的人,丁新从小学就跟他在一起,这点他比谁都更清楚。

    丁新习惯似地拍了拍秦汉林脑门说“汉林兄,我劝你一句,你不要当了耳边风,这女孩不是什么正经货,我看她对你这份亲热劲儿,就知道她好喜欢你,或者说只想勾引你呢,所以,你还是趁早作好准备,用快刀斩情丝,免得日后斩不断,理还乱哟。”他吃了几口早食,又问“哎,我问你,你莫不已跟她那个了吧”

    秦汉林严肃地说“你说哪里话呢我跟她只不过是有些交情,又咋的说到这上面来了呢这女孩有些花心是不错,可也不是你想像的那种样子。”

    丁新说“我好心劝你你不听,以后有了事就莫说我没打招呼。”

    秦汉林吃完早食,拍了拍手,嘴里还衔着一大包,忙说“没事,我会注意的。”

    丁新好像突然想起似的“阿林,你跟雅丽没事吧她家电话打过几次了”

    秦汉林说“才一次呢,不过是她妈接的电话。”

    丁新已知道了他的事,所以估计王雅丽母亲在电话里不会有什么好的说。忙又问“你何不把电话打到雅丽单位去”

    秦汉林说“才不呢。除了不知道电话号码不说,我也不想让她单位上的人都知道她找了个下岗工人,如今正在南方打工。其实,我也没什么事跟她说,就是有些想她,想跟她说几句话。”

    “那还等啥这不是打电话最好的理由吗”丁新笑着说。

    秦汉林摇摇头,“我不想打扰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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