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又能逃到哪里呢他他不想尽法子整你才怪呢。更多小说 ltxsba.top”
阿芳听到这话,骇得身子都在发抖。这时伏在秦汉林怀中,竟有些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秦汉林心细,知道刚才一阵说话扰了她的心,又立即改口说“其实呢,那张华也算不得个鸟,除了有钱玩女人,剩下的也只是酒囊饭袋一个。那比得上我们阿芳,一肚子的聪明当得饭哟。”
阿芳果然笑说“大哥,你一会儿这么说,又一会儿那么说,把我都稿糊涂了。你到底说个实在呀,是回去好些还是就此溜之大吉呢”
秦汉林吐了口粗气,扶起阿芳身子说“我看这事得分两头论如果你还想在这里混下去;就必须尽量熄灭这个祸端,那自然是不动声色地回去好些;但如果你淡准备呆在这里,或是打算回老家的话,那自然是溜之大吉的好,而且溜得越快越好。”
阿芳沉思了一会,娇柔的声音变得有力了“我不离开这里,我走了会连累你的,所以,我已打算回铺子。不过,大哥要送我一程我才回去。”
秦汉林笑道“我不但要送你,还为你放哨好吗我远远地站在街上看着你的铺子,若有不测我就大声喊叫,让街上的人都听到,莫说抓他,他骇都骇走了。阿芳,你看这样行吗”
阿芳挽着秦汉林胳膊,心里有一阵醉人的甜蜜“这样当然好,不过,就是太操劳大哥了。”
秦汉林说“我不打紧呢,这么个大块男人挺得过来。”阿芳眸子里温情似水,心里有好些感激和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此时皓月当空,柔和的月光和灯光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烦闷的空气都变得凉爽了。
两个人说定后,就不再为这事烦恼了。一路踏月慢行,一边天南地北地闲聊,阿芳问及秦汉林这几天的情况,这个粗壮汉子止不住叹了一口长气说“我本来有些着急了,谁知天不绝我,硬是让我碰到了一个小孩,从此开始了拣空饮料罐的求生之路。吃的问题是解决了,不过工作却还是没着落,这几天,我又跑了好多地方,人家还是看不上我这个只会干活的粗人。他没把向人乞讨馒头的事说给她听。”
阿芳经过今天的惊吓,也变得稳重多了,这会儿安慰秦汉林道“大哥不要心焦,你会有好运气的。我阿芳敢和你打赌,日后你若不是一路顺通,我我跟着你跪地爬呢。”
秦汉林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会一路顺通呢”
“凭我的直觉嘛。”阿芳很认真地说“大哥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在哪里都有人信得过,所以,我看大哥一定有出息。”
秦汉林虽不愿向命运低头,可这时的命运就像逆水行舟。越来越叫人感到失望了。他听了阿芳的话,心里多少有了点慰藉,结实的躯体里也好像有了种亢奋。他望着阿芳说“我相信你这话。我们不管前途有多少灾难,总要一门心事闯过去,不达目的永不罢休”
阿芳有所感触,柔弱的胸脯向前一挺“说得对,我也和大哥一起向前闯”
喧腾的街市在升腾的曙光里像一条沉寂的巨龙仰卧在地。难得的宁静让人们做着舒心的甜梦。秦汉林一夜枯候带给他的却是一个惊梦的消逝。他踏着潮湿的带露的街道,帮阿芳去开店门。
这一夜,阿芳睡得香极了。晨曦透过尘封的后窗射进屋子,照在她疲惫的脸上,她感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充满激情的眸子看着面前有些。瞧翠的男人,一阵激动后启动小嘴说“大哥,你辛苦了,要不要进去一会”
秦汉林无力地摆摆头“不了,我还要为工作去奔波呢。”说着转身就走。阿芳一边用鸡毛掸子弹着柜子上的灰尘,一边朝着秦汉林喊“大哥,我有事上哪找你呀”
秦汉林说“两个小时后我给你打电话。”男人高大的身躯消失在人流中的时候,阿芳还在痴痴地望着远处。在那里,晨风扬动着一片落叶,飞向湛蓝的天幕间。
秦汉林其它没多少地方好去。他胡乱地吃了几个路摊上的小煎饼,喝了一小杯豆汁、这时精稍许好了一些。壮实的腿很快恢复了往日的雄健。
他又开始了永无休止的奔波。今天,他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具有谋略,他一边拾空罐,一边打听工作,让疲惫的奔波获得了生存的源泉,变得更具有实际意义,同时又在寻求生存中获得新的希望。在这种很巧妙的调节中,年轻汉子倒也变得有些潇洒和充盈了。
大约两小时后,秦汉林给阿芳打了电话。阿芳那焦急的声音倒叫他大吃一惊“大哥,是你吗大事不好啊”
秦汉林对着话筒喊“阿芳,你快说,有什么事”
阿芳的声音好像有点变调“听说张张老板昨晚被抓走了,还有他的仓库也被封了。大哥,刚才铺子里来了几个戴大盖帽的人,他们叫我停止营业,听候处置”
秦汉林忙说“阿芳,你不要急,我这就来。”他放下话筒就跑,一口气就到了南天汽配公司的铺子里。
阿芳见到他,就哭着说“他们是不是又要抓我去坐黑屋呀”
秦汉林安慰说“不会的,你只是这里的小职员,他们找你无非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张老板所做的一切又不关你啥事。阿芳,你不用急,一切有我呢。”阿芳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平静了一些。
半个小时后,有人来通知阿芳去派出所。这次抓张华林是工商局同派出所联合干的。阿芳到了派出所时,又看到了刚才到铺子里去的那几个干部,原来他们工商局的。为了避免阿芳受更多的刺激。秦汉林通过再三请求,已获准陪她一起到派出所。
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那几个干警询问了阿芳一些情况后,变叫她在记录上签了字。由于阿芳未曾介入这起走私,也没对她作任阿处理,只是叫她停止这份工作,不得再接触南天汽配公司的一切账务及商品。
阿芳很机灵地说着一切,却没有透露半点打投诉电话的事。
看着一场骇人的风波就此平息,作为这风波唯一的肇事者的阿芳,脸上多少有点胜利后的喜悦,灼人的南风吹起鲜艳的裙裾,一个人活泼乱跳地哼着曲儿,迂回在街道旁的梧桐树下。
秦汉林高兴地问“阿芳,你经过了这些事后,你心里在想什么”
阿芳扇动着两只大眼说“我才不想呢。我要想的事只一件,那就是钱”
秦汉林一怔“想钱未必不对,可要有正当的赚钱手段才行呀。”
阿芳说“大哥指的手段是什么难道就是拣废罐子兑零钱吗我可不会拣那些破烂哟。”
秦汉林说“那哪是生财之道哟,不过为了生计,也只能姑且为之了。阿芳,你别小看这拣废罐子,里面还有好多学问呢。”
阿芳说“我不信。”
秦汉林沉思着说“我倒觉得这里面可学的东西太多呢。”他说着,眼睛里隐隐有一种忧伤像潮水般膨胀。
沉默了好一会,秦汉林问“阿芳,你往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阿芳含笑说“我倒是没什么,不过大哥你可要有些打算了。你怎不能老这样拾破烂吧要不我找个有钱的老板帮帮你”
秦汉林摇头说“才不呢。我秦汉林要靠自己立足,决不要任何人的施舍。”
阿芳有些生气了,你这个说话就是不中听,动不动就伤人。”
秦汉林忙道“阿芳,我不是说你呢。”
舞厅里旋转的灯光带着迷人的色彩洒在充满肉欲的肥体上。徐长寿懒洋洋地舒展四肢斜靠在沙发上,冒火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肥臀大奶的女人。这时,大厅中有十几个年轻男女在抖动骚乱的身躯舞得一身大汗,大家扭动一身骚情,疯狂地嚎叫,恣意的调情,还有几个赤裸着身子的男人一身骚气地抬起膝盖去碰撞女人的敏感部位。整个舞厅里骚情四溢,肉欲横流,人人像野兽一般疯狂发泄着。
这里是个秘密的裸体舞场,秦汉林曾跟着张华林来过一次。也就是这一次,徐长寿结识了秦汉林,进而结识了阿芳。起初,徐长寿望着阿芳那句人心魂的胸脯。还一片窃喜,总以为这小女人风骚撩人,是个望春的雏儿,e己若舍得花几个钱,那女人一定是唾手可得。有几次还做着与她苟合的美梦呢。殊不料自己打错了算盘,不仅用巨款资金也未打动小女人的心,还简直差点铸成大错。他依稀记得昨晚与阿芳相会的那一幕。自己好像喝了好多久,好像说了很多生意场上不该说的话。今天早晨,一个好有实力的南天汽配公司就被他一句话整垮了,垮得像风飘摇中的一只飞着的鸟儿,已是无处立足了。这一切,徐长寿是再清楚不过了。原来,那小妇人是个精灵,专跟男人作对的精灵,简直比母夜叉还厉害,比蛇蝎还毒
这会儿,徐长寿没了跳舞的兴奋,身体里的欲望也来得太柔弱。他在担心着自己,担心自己会有张华林这天。身体的舒适怎么也弥补不了心中的震粟。
大哥大也一阵惊慌的鸣叫让他弹起了身子。幸好对方传来的是个最熟悉的声音“老爸,作回不回来吃午饭”。
徐长寿一脸烦闷地说“我跟你说了不要打电话烦我,你咋的就不听呢”小凤柔嫩的声音带着几分刚劲“爸,你又在外面鬼混吧这电话里有好多男人和女人的声音,还有音乐”
“好啦你一个人吃饭吧”徐长寿关掉电话,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孤独。小女儿含辛茹苦地跟她过到如今,没事享受一刻欢乐,自己还有什么权力去吼她呢这时候,在这欢乐的气氛中,他胸中的那份懊恼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操起酒瓶一阵猛喝,酒香伴着女人的香水气充斥整个空间。他觉得有些兴奋了,就进舞池一阵狂跳。跳了一会又坐下来喝酒,有几次还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去捏陌生女人的大奶。尽管大厅里肉欲暴涨,他却感受不到多大的刺激。这时候,他想起了叫阿芳的女人,稍带邪欲的心一下子颤栗了。
他有些惊惧地走出舞厅,乘上一辆的士朝城区进发。
刚到笋岗路,就看见前面围着一堆人。他不知出了什么事,十分小心地钻出车子,寻隙挤边去看热闹。这一瞧却吓了一跳。
他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这面孔让他想起了下名字,秦汉林。这时,秦汉林正昏倒在地,苍白的脸贴着街面,如火的阳光照着他的背脊。徐长寿脑海中忽儿想起秦汉林送款子给他的情景。喊了声“秦哥”就去搂他。围观众人见有人相救,都依次散了。
徐长寿将秦汉林背人的士,然后要司机去医院。一会儿功夫,秦汉林就被他背进了急救室。医生告诉他,病人患的是低血糖,是由于疲劳和饥饿引起的。
徐长寿着急地搓着手,看着苏醒了的秦汉林说“秦哥,你是咋搞的,想搞垮自己的身子吗”
秦汉林睁着疲惫的眼睛,嘴里吐出无力的声音“谢谢你救了我。
徐长寿道“还说什么谢呢,区区小事值个鸟。啊,对了,我给小凤打个电话,叫她熬点鸡汤送来给你喝。”
秦汉林挪动着孱弱的身子说“我一会儿就没事了,不必再麻烦小凤了。”
护士提了药水进来,挽起秦汉林衣袖打吊针,徐长寿到病房外打电话。
“小凤吗”他在电话里说,“我是你老爸呀。”
小凤有些惊疑地问“爸,你很少跟我打电话的,是不是又要罚款呀”
徐长寿吼着“鬼丫头尽说背时话,看我不揍扁你。我告诉你,那个那个给我们退了两万款子的秦哥病了,是我送他到医院的,现在正医院里打吊针,我叫你赶快熬罐鸡汤送来,你听到了吗”
小凤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吃一惊,忙在电话里问“是是哪家医院啊”
徐长寿说“是达华,你晓得来吗”
小凤忙道“我晓得,我就熬好汤送来。那大哥好可怜呢。老爸,你算是做了件好事哟。”
小凤放下电话,就到市面上去买了一只肥鸡,立即杀了煨着,没多久就熬得香喷喷的。她把熬好的汤盛了就往医院跑。铺子高达华医院有四华里地,她顾不得烈日暴晒。香汗蒙眼,只一会功夫就找到急救室。
这时候,秦汉林已恢复了许多。躲在床上,身子像团火样滚烫发热。看到小凤满身湿衣地走进来,圆圆的脸膛满是焦急,心里有着好一阵感动,心想平白无故地连累他的父女俩,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况且自己又无能力回报人家,这笔人情肯怕只有搁在心里了。
秦汉林很感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