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脑子里有一片澎湃的大海,而他的回忆在怒涛骇浪里倾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那些往事。那些思念。那些旧人。那些旧梦。如今都随波飘零,悲切凄然。
他仰头盯着那颗最亮的星星,晚风凛冽,恍惚中他向着那黑暗中的明亮的缺口走去,走去希望从此避免沉沦于无尽的尘世沧桑与纠葛孽缘
逸白是被路人从河里捞上来的。
“年纪轻轻的,什么想不开啊”
“他不会是经病吧”
逸白浑身湿漉漉地往回走,他再也忍不住当街大哭了起来。他哭的那么伤心,眼前的世界已经不再真实。为什么会是一个悲伤的结尾,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幸福的吗
不是吗幸福
繁华大街车水马龙。逸白在灯火辉煌的闹市一边精疲力竭地走,一边旁若无人地哭
谁能够明白失去兄弟的痛苦
天空沉默。风声呜咽。星星黯淡。
泪,一滴一滴地敲问着大地。
兄弟爱人 你可以不走吗
六十三
前事。
那一年机场的酒店。
外面台风大作。浩然浑身湿漉漉地跑进妈妈的房间,“妈,你可以不走吗”
“然,有些人注定要漂流一生的。”
“妈。我爱你你别离开我”
“你已经长大了。如果不学会离开,只会被更深地伤害。”
妈妈捋起脸颊秀美的头发,她小心翼翼地把钻石耳环摘下,轻轻放在浩然的掌心,“送给她吧。”
“看的出她很喜欢这对耳环。”
妈妈说,“爱她就告诉她,别怕后悔。”
已经没有选择。
高中的图书馆,站着一排排古朴的书架。线装的书籍一册册有条不紊地摆放着。
黄昏的阳光透过百合窗照进来,光晕绽放成朵朵婉约的花瓣投在雪白的映墙上。窗外的清风轻柔地徐徐吹拂,有花儿淡淡的芬芳弥漫四周。
他们仿佛穿越了苍老的时间,走在只有两个人的森林,向着那原始秘的未可知处。
“你看”浩然惊喜地在厚厚的史料书籍里找到了一本带彩色插画的荷马史诗。
婉婉靠上前去,好地翻开来看铜版油纸上画着一副副圣洁健康的裸体男女。她慌忙害羞地合上了书本。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一只暖和的手掌穿越了傍晚的余晖,温柔地捧住了她秀美的脸。
修长的手指把一对熠熠闪光的宝石贴在她柔软的耳垂上,“送给你。”
“你知道吗你是我的脚踝。”
图书馆的窗帘在风中呼啸着翻腾婉转,像一片变幻莫测的流云。那片云终于被一阵飒然的风坚决地吹了起来。黄昏的夕阳散发出绚烂交错的多彩光芒。
他轻轻地对她表白,我爱你。
他们接吻。
灾难在那一秒风卷残云地蔓延开来。直至覆盖三个人的一生。无边无际。错爱。逝。
兄弟爱人 结 尾
结尾
jenny回到上海,若干年后与她母亲的主任医生ndy相恋。
他们奉守着丁客doubndkd的婚姻。
逸白回到县城的小河边,把正式出版的诗歌书稿全部烧了。
诗歌的灰烬在冷风里飘舞,如黑色的蝴蝶追逐人生荒唐的春梦。在凄凉的风中像古老的水袖婉转徘徊,最后陨落在河流里无可奈何地随波而去
再也没有回来。
发生过的未必存在。
那一年。
中国在希腊奥运会取得了有史以来的最好成绩。
昌盛太平的阳光下,再刻骨铭心的爱情也只是沧海一粟。
逸白后来和婉婉移民希腊。
看海。写作。种植蔬菜。怀念。
带着那个生日等于父亲忌日的小孩。
他们给他起名叫蛟淮。
三个人共同的致命要害。
兄弟爱人 作者后序
作者后序
踝之痛
一本相对满意的作品。
不动声色。平静安详。犹如波澜不起的辽阔海面。无声无息。未知的黑暗底渊潜伏着一双不羁深邃的眼眸。星星的辉映下,水波粼粼,意象朦胧。遥远的岛屿飘来天籁之音。一条淮龙蠢蠢欲动,破浪飞腾,欲将天地撕开一道情感的裂痕。
走进茂盛的原始森林,迷失了爱的方向。彷徨游离,左右徘徊。为了前世的诺言,我已苦苦等了你一个恒河年轮。皎洁的月华倾斜千里。泉水清浅,暗香浮动。一个孤单的背影踽踽独行。隐隐约约。消逝如风。
2004的夏天,我写下生平的第一个中篇兄弟爱人。发给汉大出版社的陈静小姐,她阅毕表示愿意收入校园小说02-04双年选。随信她建议扩写到10万。于是,一颗微不足道的花种在阴暗潮湿的心里渐渐葳蕤为一株诡郁薰然的热带花卉。
人物情节简明似水。变幻似水。柔情似水。
恍如小说里反复描写的那条蜿蜒潺湲的小河。没有人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水。浩浩荡荡而逝的是徒留伤感的落英缤纷一去不返的青春年华望尽天涯的寂寞惆怅。
故事宛如高山深谷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雾霭氤氲的夜里,安静地投射出世间沧桑的斑斓光芒。所有一切,痴恋万千。爱恨情愁,是非恩怨,前生今世,皆不过是几缕若有若无的清烟。
我无法不承认这不是一场不令人心碎的悲剧。虽然极力忍让退避三舍原宥种种孽障怨缘,但却始终无法逃脱泱泱众生莽莽情海冥冥宿命如来佛掌。
我曾经被希腊话的英雄俄狄浦斯深深震撼。为什么生来就注定乖戾多舛的命运即使穷尽一生孜孜以求举鼎问天,到头仍然转眼成空灰飞烟灭在劫难逃
携着无法释怀的悲剧意识,一直在行文中间歇不断地提出对人生无常的强烈质疑。而这样茫然的询问犹如石沉大海,空无虚缈。像一枚抛入无底洞的小石头,它探索的尽头却是没有尽头。
浩然与逸白的真挚情谊好比一条阳光大道,在青春的旅途途经婉婉这个伤心分别的歧路。兄弟俩人分道扬镳,渐行渐远。天各一方。
他们的爱纯洁无私。没有是非对错。
只是爱,因而奋不顾身。只是爱,可以忘乎所以。只是爱,导致手足残杀。只是爱,最终空余长恨。
也许逸白与浩然如果没有认识,那么两个人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生活。可是逸白与浩然的相识并没有错误,恰恰是令人羡慕的年少友谊。那么错误应该归咎于婉婉吗
红颜祸水。也许确然。婉婉认识逸白在先,却对深具反叛精的浩然天真地一见倾心。逸白的传统正派代表现实主义。浩然的桀骜叛逆代表浪漫主义。婉婉于两者间左右为难的矛盾代表遥不可及的理想主义。
图书馆的那一幕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我有意把婉婉与浩然的一幕遮遮掩掩。一个心碎哀伤的伏笔。窗帘随风飘卷,隐藏着绚烂至极的恋情。像黄昏中的霞彩斑斓迷人,妙不可言。
结尾借助一阵飒然而至的风,一个颇似电影的镜头处理,陡然揭开了婉婉与浩然木马攻城默默隐忍了十年之久的爱情。
一场在地下热烈燃烧狂野蔓延的熊熊大火。一座休眠的火山终有喷薄冲天的一日。山高月水,水落石出。原本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的信任城堡摧枯拉朽轰然而倒。兄弟阋墙。两败俱伤。惨不忍睹。
与其说婉婉是席来祸害的女子,不如说她是伤害最深的人。逸白亲自把浩然介绍给了浩然,而婉婉无法自制地爱上了浩然。错爱。在无法抵挡的爱情面前,他们如何对善良单纯的逸白摊牌
无可奈何地选择了沉默之后,似乎风平浪静,并彼此心怀侥幸并行不悖地平静生活。可谎言的窗帘必然被现实的飓风卷去。无边无际的灾难接踵而来,星火燎原。他们无可避免地被命运的烈火逼到一个无处可逃的生命角隅。裸裎相见单刀直入的战争痛不欲生,生灵涂炭。
小说是虚构的。艺术是虚构的。但悲剧不是虚构的。
希望大家能从小说的艺术里获得一点对悲剧与人生的领悟。悲剧随处可在,但绝大多数的悲剧却可以容忍谦让,趋凶化吉。木马攻情的故事是个惨淡的例外。正因为这份独一无二的特殊让我饱含酸楚地叙述这一劫让人无语凝噎的逝水追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忧伤,流尽我所有的眼泪也无法诉说一点一滴的黯然伤魂。
写完这个悲伤的故事,炎热的酷夏也觉得凉意习习。心里涌起往事如梦的伤感。人生短暂,泡沫幻影。幸福像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如露亦如电。但我还是衷心祝愿大家能有一个快乐平淡的人生。从悲剧中汲取对生活,希望,温暖,安乐,平和,容忍,恩慈,理想的积极力量。努力摆渡苦难困厄,抵达春暖花开的彼岸天堂。这亦是对悲剧艺术的最好诠释。
关于写作,我理解得太少。写作让我充实。一只翱翔蓝天的小鸟,变幻宛转的流云让他心生欢喜。在虚无瑰丽的天地间飞舞,始终无法落脚。我不停扑棱语言的翅膀,发出心底的声音,寻找沉默黑夜里的那一双眼睛。驱之不去的孤独,化为宇宙里最璀璨的流星,破出生命天空一道绝美的弧形,朝深旷无垠的想像海洋陨落堕降。湮没无声。而小说是彼岸那朵最美的爱之花,洁白无暇,冉冉出尘。
对善良的人心存感激。隐忍。寻觅纯洁的爱。微笑。坚持。夫复何求。走向命运的归宿。
在这个寒冷彻骨的不眠之夜,我耗尽毕生的热情倾诉完廿岁之前的忧愁烦绪。一切了结,即将归去。随窗外那阵凄厉冷清的风,飘回鸿蒙初辟的光阴源头。无情无悔。自生自灭。永世不得轮回。
脚踝,阿基琉斯的致命伤害。
爱情,痴男怨女的痛苦脚踝。
一错千古。
我终于明白
“有些事不能一厢情愿。
有些心永远覆水难收。
有些人终归一去不返。
有些爱注定万劫不复。
这是我们无可奈何的命运”
谢谢阅的各位朋友。我爱你们。
最美好的心愿,许给你们。
莫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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